“混账,白家比武重地,岂容你撒野!伤我白家族人,抢我白家重宝,你已是死罪。
所有在你身上存在的疑点和秘密,就跟我回灭罪堂好好交代交代吧!”
先前那喝止何不凡名为白石臻的长老,在暗自与白天南心神交流之后,根本没有给何不凡任何解释的机会。
甚至,连何不凡说话的权力,都被白石臻这一番话给剥夺,置何不凡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后辈刁蛮,长辈无理!
执事混账,长老昏俗!
好一个白家,很好很好!
我樊不河堂堂正正,自认进入白府这些时日,规规矩矩,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今天,你们一个一个算是让我知道什么叫做,蛮横无理,目中无人。
也罢,无论在你们眼中,我究竟是何存在,而你们又是何居心,我都不在乎!
既然你说我把白家从下到上,搅的鸡犬不宁,并非善类!
那么今天,我就少不更事一回!”
何不凡言辞犀利,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剑,在场的人句句入耳,剑剑穿心!
而随着何不凡话语的落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犹如一江决堤的洪水一般,轰然从何不凡体内席卷开来!
“原本以为,突破会来的晚一些,能用更长的时间来沉淀,彻底肃清体内隐藏的伤势。
如今,这都是你们逼的!给我破!”
低语中,何不凡说着唯有自己能听得到的话,紧接着一声闷响从何不凡体内传出。
随之而来的是,何不凡的气息转瞬间突破了顶峰,气势如虹,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凝气六层!”
身上的衣衫此刻,随着何不凡气势的崛起,无风自动,长发更是蓦然飘摇,一股难言的气质骤然在何不凡身上爆发开来!
“这……怎么可能?他这是在突破?”
感受着从何不凡身上散发出的令人动容的灵压,包括白石臻在内的所有人,都难掩心中的震撼!
“他难道真的是凝气六层?先前那明明是突破时的征兆,错不了!可为什么他又能展现筑基之力,此子修为怪异,身上的隐秘太多,绝非常人!”
白石臻心头暗惊,毕竟何不凡怎么说都还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却拥有着与他那年龄不符的沉稳和实力。
无论是他背后有什么惊人的背景也好,还是他曾有过什么逆天的造化,这一切都在此刻随着何不凡的崛起,化作一道晴空霹雳,深深的烙印在白石臻和在场的所有人的心中。
在场众人,表情皆是复杂,有羡慕,有惊叹,更有嫉妒!
因为何不凡的妖孽,包括白天成和白天南在内,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像何不凡这么大的时候,修行是何物,恐怕尚还不知,更何谈与一位成名已久的半步筑基强者对阵!
此子,逆天!
这恐怕是此刻对何不凡最切实最贴切的形容了!
“还不够!”
何不凡面色继续发红,额头泌汗,发丝内更有袅袅烟丝升起,全身上下青筋鼓起。
在血色的映衬下,他的皮肤渐渐变成了妖异的……紫色!
“咦?”
这是一股神秘的气息,甚至在场的所有大能之辈都无法感应到丝毫,哪怕是白天成和白天南也是不能!
但唯有眼前看到的何不凡身上的变化,告诉他们,何不凡的体内正在酝酿着什么,只不过这股神秘的力量,是他们无法企及的存在!
然而,这气息随着何不凡的意念,以及那枚神秘戒指的引导,只是出现了瞬息,便刹那萎靡了下去!
何不凡低头看看自身,疑惑的同时,又看了看对面的白石臻,他双目一闪,如福灵心至,嘴角微微挑起。
“每一次念力的触发,都是在我身处危难之时!如今,也不例外!
我还无法自如的操控这份神秘之力,但却知道如何引导这力量爆发的法门!
没有压力,就没有成长!既然如此,索性我就制造一次危机,给自己一次在压抑中爆发的机会!
那么,既然你要擒我,我就让你擒!”
一声冷哼,何不凡也不再理会体内那渐渐萎靡的神秘念力,脚掌一踏地面,身形骤然冲出!
将手中墨桑剑往背上一插,何不凡气势凌然,长啸一声,直逼白石臻而去!
他不擅长使用兵器,加之对墨桑剑何不凡还有很多需要深入了解,故而他不信任这刚到手的白家重宝!
而何不凡擅长的是近战,他信任的只是自己的拳脚和身体,一拳一脚,一招一式。
“放肆!不知好歹的小辈,在白家敢挑衅我灭罪堂和我白石臻的,你是第一个!”
眼见何不凡大喇喇的冲了过来,白石臻身未动,但心中却已有怒火!
在白家,灭罪堂至高无上,因拥有着处罚权,故而在话语权上,几乎和族长同级!
多年来,都是族人们敬畏的存在,如今被何不凡主动挑衅,即使此战白石臻能赢,可在他眼里,何不凡的行为就是在打脸,打了他白石臻的脸,更是打了灭罪堂的脸,甚至是整个白家的脸!
“老头,你话可真多!教训的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今天,我走不了,你也别想走!”
还未待那白石臻出手,也似他不屑出手之际,何不凡双手掐诀,在神秘念力的加持之下,一阵阴风忽然吹过!
“这是……什么?”
紧接着发生的一幕,瞬间成为了包括白石臻和在场内所有人众人难忘记忆!
“水龙吟!”
何不凡只是轻轻的呢喃算是回答,没有多说一句。
也就是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那阴风呼啸,于无形中,化作阵阵旋风,仔细感受竟有七股风旋之多!
每一股风旋内都蕴含着难以形容的磅礴气势,即使是见多识广的白石臻也不得不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震撼。
然而,奇怪的是,这几道风旋虽然威压凶悍,但却用肉眼无法觉察。
所以在场的除了有限的几人,那些白家的年轻一辈,只是觉得此地空气阴冷了许多,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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