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爷诧异的看了林茂一眼，随即皱起眉头。就连马小萱都暗中惊讶林茂的直接干脆，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
静默片刻，蛇爷微笑起来，道：“原来这位小姐就是马家的大小姐，马老大的亲侄女，马老大可一直惦记你呢。”
马小萱表情僵硬，不知如何作答，遂礼貌地点点头。
蛇爷视线转向林茂，笑道：“至于这位林先生，应该就是这段日子一直保护马小姐的神秘高手吧？我听马老大提起过你。”
林茂微笑道：“高手不敢当，只是马小姐救过我，我欠她一个人情，这才保护她，还有一些我的个人原因，不足为外人道也。”
“那么这次马小姐和林先生登门，是有什么要事么？”蛇爷收起笑容，双手交叉身体前倾，直视着林茂。
一股无形的压力盖向林茂，林茂恍然未觉，淡淡问道：“我想知道蛇头在哪？”
一时之间，气氛极度僵硬。就似乎刚刚如朋友般微笑交谈的是其他人，蛇爷面无表情地看着林茂，林茂同样双手拇指扣在一起，结“一心”印，对抗着无形之中的气势冲突。马小萱恍然眼睛一阵刺痛，连忙闭上双眼。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不知过了多久。蛇爷慢慢阖上双眼，扣在一起的双手猛地弹开，道：“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哦？”林茂发出疑问。
蛇爷慢慢揉着晴明穴，道：“既然林先生如此干脆，我也就不跟绕圈子了，你确实很有一套，我可以带你去找蛇头。”
“请人帮忙就要欠人人情，不知蛇爷有什么用的到我的地方。”林茂淡淡道。
蛇爷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精光闪烁，证明他无时无刻都在最佳状态，笑道：“很简单，跟我联手扳倒蛇头。”
林茂还没有开口，马小萱惊讶地睁大双眼，道：“你难道不是蛇头本人或者蛇头的手下么？为什么会……”
“哈哈哈，马小姐还是太年轻了，哈哈哈……”蛇爷大笑了几声。
林茂脸朝向蛇爷，轻声道：“小萱你先不要跟他过多交谈，蛇爷可是老狐狸。”
“哈哈哈，林先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马小姐，我不是蛇头，我是蛇头的替身。”蛇爷道。
“什么？替身！”马小萱脸上疑惑更浓。
林茂不由得皱起眉毛，真正的大人物一般都会培养两到三个与自己气质、行为、样貌相近的替身来代替自己出席一些重要的场合、会议，或者实行一些表面管理。如果林茂没有猜错的话，他见过的龙头就是蛇头的替身傀儡之一，来代替他对关中市进行一些表面的管理和维持。
没想到，在马三的地盘也有一名蛇头的替身，这说明马三已经被盯上了，蛇头并不信任马三，同样的，蛇头既然直接明面上大肆整垮马氏集团，并且在马三这里又安排了一名替身，说明他对付马家的真正目的并没有达到。
林茂转头看向旁边的马小萱，马小萱双眼大睁，定定的看着蛇爷，一只手紧紧握着背包袋子，背包里装着千里穿云弓。难道是千里穿云弓？还是……
林茂没有更多的深想，他只是有一种直觉，直觉的认为可能是这样。而且，如果蛇头有两名替身已经浮出表面，那么他当然可以有第三名、第四名，甚至更多的替身藏在暗处准备替他出局，想要找到蛇头的真身确实很难。
林茂思索片刻，再次发问：“蛇头的藏身地点在哪？有几处？”
蛇爷压低身子，双手微微颤抖难掩他的兴奋，笑道：“林先生，要跟我合作吗？我可以提供现所知的全部资料，并且我还有一名合作伙伴，我们已经拉拢了一大批人，在不知不觉渗透了一部分蛇头的势力，只待一个机会，发起斩首行动。跟我合作，这些资料全部可以给你。”
林茂干脆道：“好，我跟你合作。
“林茂……”马小萱担忧地看着他。
在这场谈判里，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博弈，马小萱完全跟不上两人的节奏。
蛇爷挑了挑眉毛，凝视着林茂冷淡的表情：“我真的有点看不懂你了，林先生，回合制是永远不会过时的一种机制，这种机制体现在方方面面，包括网游、谈生意、搏击等等，就连买菜的大妈讨价还价都会用到回合制。为什么在我没有拿出足够诚意的情况下，你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林先生，我真的很好奇。”
林茂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皮笑肉不笑道：“因为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我有一件事情急需要见到蛇头，因此，我可以任你坐地加价，只要不超过我的底线，我都可以接受。”
“哦？林先生放心，我这个人最讲诚信，只要你能跟我合作，我们之间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蛇爷笑容满面道。
蛇爷悠悠站起身，走到实木办公桌的另一面，弯下腰在桌底轻轻敲击，林茂冷静的看着对方。
随即“咔哒”一声，一个不算大的长方体黑盒子被他托在手里抽出来，马小萱身体紧绷起来，这个盒子里面很有可能是枪械之类的武器。
蛇爷笑了笑，将盒子递给林茂，林茂紧盯着对方的肩膀，接过黑盒子。
“不用担心，盒子里不是武器，打开看看。”蛇爷复又坐下。
林茂毫不犹豫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台苹果平板电脑。“这里面是这几个月蛇头的一部分研究资料，据我所知，这几年他一直在做一项秘密研究，但是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密码是：祭坛，两个字的拼音，a级加密文档的密码是：祭坛20193047354。”
林茂依言输入密码，打开电脑，电脑界面里清楚看到一个文档，林茂输入密码，打开成功。
映入眼帘的是四个大号黑体字：关于连盘大山的可用性探查。
马小萱也探过头来盯着林茂手里的平板，正要接着往下读，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随即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报告蛇爷，马三回来了。”
蛇爷道：“知道了，请马三爷进来。”
推门声响起，马三表情严肃，后面跟着老管家，走进门来。马三先是看到笑容满面的蛇爷，转头看到旁边的沙发上坐着林茂和马小萱，脸色陡变。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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