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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之泉的奥秘之则天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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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战神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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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乐的假期总是短暂,国庆长假一晃就过去了,我又重新回到学校学习专业文化知识。嘉栋发微信来向我诉苦,抱怨现在的课程太难了,回家有写不完的作业。这也难怪,谁让他是高干子弟,上的都是精英学校呢。沈柯也发来了儿子的照片,反正我是觉得跟他长得不怎么像。那晚他抬起汽车一幕好像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浪,可能这年头的小视频太多了,真真假假加了特效什么的,大伙也分辨不来,有些人还以为是摆拍呢。战神之力是一对的,沈柯只有一只,另外一只则几经易主,不知所踪。)

    热闹的春节也很快过去了,我恢复了按部就班的生活。

    边境又传来了吐蕃和突厥入侵的消息,他们觊觎大唐的沃土很久了。在经济、文化、体制等各方面都落后的情况下,吐蕃和突厥企图通过武力,来宣示他们的强大。

    娄师德临危受命,又去镇守边关了。他即是我之前提到的仗剑走天涯的白衣少年,二十岁的时候考取了进士。据说早年唐高宗李治命李敬玄征讨并在河南、河北招募猛士。娄师德虽是文臣,却头戴红抹额前去应募。唐高宗大喜,任命他为朝散大夫,让他随军出征。

    当时很多官员文武并重,他们往往上马能带兵,下马能安民,即是良将,也是能吏。除了娄师德之外,刘仁轨、魏元忠、张光辅、李昭德,包括陈子昂这样的小吏,都是文物并重的。也许是感到将才匮乏,也许是大唐四周强敌实在太多。太后为了发掘能征善战之才,特命夏官主持比武,军中好手以及官宦子弟皆可报名参赛。

    比赛的那天,为了制造氛围,太后准许闲暇的官员去现场观看。这种好事我当然不会错过,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好赶去的时候,校场的好位置都被人占了。比我更闲的人已早早等候在那里,那些穿着紫袍的家伙们甚至坐在阴凉处,悠闲地喝着茶,看来他们早已得到了太后的特批。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万里无云,阳光毫无阻碍地倾泻下来,我四处寻找着有利地形。我看到了周兴,他朝我招了招手,旁边站着索元礼。我走了过去,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索兄,周兄,你们也有雅兴来看比赛啊。”

    在我印象中,周兴好像只对钱和女人感兴趣。

    索元礼大声道:“有热闹干嘛不来,我最喜欢看别人打架。”

    周兴道:“就是,比武这么有趣的事情,怎能不来,况且还能赌钱。”

    这也有人赌?我惊讶地问道:“啊,怎么赌法?谁坐庄啊?赔率怎么样?”

    周兴轻蔑地看着我:“这你都不知道?宗秦客坐庄啊。一次压一个选手,赌谁能进前三,猜中第三名一赔二,第二名一赔五,第一名一赔十。”

    宗秦客,太后堂姐的儿子,宗楚客的哥哥,如今已贵为凤阁侍郎了。

    “哇,一赔十。”我琢磨着这赔率可以,“这要是买中了不发财了。”

    索元礼对周兴说道:“千牛卫的张逢春,果然很强壮,我看好他。”

    周兴点了点头:“没错,他是千牛卫公认的高手。你看他虎背熊腰,青筋爆出,昂首挺胸,步履稳健。看来我们是稳操胜券了,宗秦客就等着赔钱吧,哈哈哈哈。”

    千牛卫在北朝就已存在了,向来都是皇帝的贴身卫士,他们的武力肯定了得。

    眼看这等赚钱的好事即将与我无缘,不禁一脸懊恼:“小弟出门走得急,没带钱在身上,真是可惜了。”

    周兴挖苦道:“说得好像你什么时候有钱一样,上次问我借的五百文我还没问你要呢。”

    “呵呵。”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周兴可真是好记性,身为五品司刑寺少卿,对五百文还念念不忘。原本还想着问他们借点,这下可好。

    索元礼道:“不用现钱,先记着帐,完了再结算。”

    “这也行?在哪下注啊?”我有点怀疑地问道。

    周兴指了指:“你看那边那张桌子,宗秦客的心腹正在那里登记呢。”

    我问道:“这么明目张胆?太后她同意么?”

    “为比赛助助兴而已,太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喽,小赌怡情嘛。”周兴道,“赶紧去下注啊,一会比赛开始了,多押点。”

    我快步走到下注处:“买张逢春头魁。”

    心腹小哥问道:“买多少?”

    我算了算,一个月俸禄是两贯,把巧儿赎出来,估摸着起码得五十贯。我豁出去了:“五贯。”

    心腹小哥头也没抬:“部门,职位,姓名。”

    我瞄了一眼登记薄,不是说好了小赌怡情么,怎么大多都下二十、五十贯一注,我才下五贯,心里未免没有了底气,声音也小了些:“司刑寺评事,来俊臣。”

    他瞥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一个小小的评事也敢押五贯,赔不死你。”

    这时传来鼓声阵阵,比赛快要开始了,选手们已经进入了场地,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装扮不一,有穿重甲的,有穿轻甲的,有穿丝绸的,有穿布衣的,还有赤膊的。基本上都是十二卫的士兵,或者一些低级官员,还有少数贵族子弟。

    太后终于出现在阅武楼上,左右侍立着李旦和太平公主,薛怀义和其他太后的侄子等人在旁边陪同,婉儿也在。

    鼓声一停,王德福在阅武楼上高声宣布:“比武开始。”

    主考官走进校场,开始安排进行第一场比试。

    我问道:“不是夏官侍郎主持比赛吗?此人是谁?”

    我记得之前的夏官侍郎不长这样啊。看来不参加早朝对朝中的人事变动确实很难掌握啊。

    周兴道:“他就是新上任的夏官侍郎崔祭啊。”

    崔祭?他就是崔祭?我脑子一沉。

    第一场比试是翘关。

    所谓翘关,比的是臂力。参赛者双手握着一根两人多长的木棍的一端,其中一只手不得离开末端超过一尺,然后要把这根东西端平,并举过头顶,能做到十次者晋级。如果从中间举的话,应该比较容易,难就难在双手只能握在其中一端,这就很需要臂力。这其实是模拟握枪的姿势,军中惯用长枪,双手握枪乃最基础的操练。

    比赛采取的是淘汰制,有两个文官摸样的人试举没有成功,惨遭淘汰。还有好几个人没能坚持十次,也失败了。

    “好样的。”索元礼在一旁大喝了一声。

    张逢春顺利通过了第一场。

    周兴也面露喜色,我的心情却有点紧张和复杂,一边盘算着要是赌输了去哪弄这五贯钱,一边想着崔祭的事情。

    接下来是第二场比试—步射。

    射箭向来是中华民族传统的运动项目之一,早在周朝时期就有“礼射”一说,夫子对此也非常推崇。

    所谓步射,就是站在原地射箭,一般可以采用立射、跪射和弋射三种姿势。距离靶子五十步,每人射九箭,只要能射中靶心七箭就算合格。看起来好像并不难,不过影响箭矢命中目标的因素有很多,这可不是有力量就能做好的事情。

    选手们挨个放箭,中靶的欢呼雀跃,脱靶的垂头丧气。张逢春放低重心,摆好弓步,拉满弓将箭直直地射了出去。力度非常之大,甚至能听到箭镞钉在靶子上的声音。

    副考官举起手中的旗帜,示意命中目标。张逢春九箭全中。

    索元礼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大声叫好。回头对周兴说道:“周老弟你推荐的这个人果然了得啊。”

    周兴得意地说:“索兄,你就等着收钱吧。”

    我也暗自高兴,看样子这个家伙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啊。

    下面是骑射。参赛者人手一弓,每人九支箭,策马从一端走向另一端,依次射向九个靶位,至少射中五个靶子才算合格。

    张逢春不亏是千牛卫高手,骑着马一溜小跑过去,又是九箭全中,轻松通过此轮测试。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看来有不少人买他赢啊。

    索元礼更是得意忘形,竟然跳起了他的民族舞蹈。周兴也难掩兴奋之情,跟人群一起欢呼起来。我摸了摸下巴,忍不住说道:“我的五贯有着落了。”

    索元礼骄傲地说道:“我的二十贯也很快要变成二百贯了。”

    周兴淡定地说:“我的五百贯看来也是唾手可得了。”

    由于并未规定骑马的速度,也没有时间限制,其他选手投机取巧,每到一个点,都将马勒停了才射。很多观众不满这种行为,朝崔祭嘘了起来。

    “最后一场比试,马枪。”崔祭大声宣布比赛规则,“投降或跌落马下即告失败。”

    周兴高兴地说道:“太好了,张逢春专攻枪术,外号枪王,这还不赢定啊。”

    听周兴这么一说,我也喜形于色:“这不是给我送钱来了么。”

    索元礼也是异常兴奋,跟着人群一起呐喊助威。

    马枪,即拿着长枪在马上战斗。长枪号称冷兵器之王,一般长度超过两人高,拿上之后颇显霸气。主要攻击方式是“刺”,尤其配合骑兵的冲锋,一枪刺过去,在惯性的作用下可将身着盔甲的敌人洞穿。

    为了保护选手,比赛的时候选用的是磨平的枪头,这样被刺者只痛不伤,但显然也降低了比赛难度。索元礼对此就表现了不满:“这哪叫什么比赛啊,小孩子玩耍嘛。”

    “没办法啊索大哥,要是用真枪的话,肯定会死人的。”我解释道。

    索元礼嘟囔着:“那才有意思啊,像现在这样都不流血的有什么看头。”

    崔祭将令旗一挥,示意比赛开始。

    “快看,张逢春上场了。”

    顺着索元礼所指方向,我看到张逢春在侍卫的帮助下上了马,他身披铠甲,全副武装。

    南北朝和隋朝时期,骑兵多以重甲为主,连马都有盔甲保护。这类骑兵可以很好地抵御敌人的箭雨,同时在冲锋时对敌阵造成极大的破坏。不过随着战争的发展,慢慢发现这种骑兵,人和马的体能消耗极大,不适合长久作战,且机动性太差,并不好培养。尤其是看到突厥人的轻骑兵后,唐朝也开始着重发展轻骑兵了。这类骑兵仅佩戴少量盔甲,能充分发挥骑兵迅捷的特点。

    张逢春这种装束还是比较趋向重骑兵的,是比较保守的装束,防御性极好。

    “对手是谁啊?”周兴探着脑袋张望。

    “应该是那边那个穿藤甲的人吧。”我指了指。

    “没见过这人。”周兴转向索元礼问道,“索大哥,是不是你们羽林军的?”

    索元礼摇了摇了头:“不是,我们羽林军在前面几场已经全部落败了。”

    我叹了口气:“那太可惜了。”

    索元礼毫不在乎地说道:“可惜个屁,只要张逢春不落败就行了。”

    “藤甲跟铁甲打,那张逢春是稳赢了嘛,哈哈哈。”周兴开怀大笑,胜券在握的样子。

    比赛终于开始了。

    张逢春单手横枪,另一手勒着缰绳策马狂奔。那藤甲则慢悠悠地骑了过来。一照面,张逢春即持枪横扫,这一枪打的太高了,藤甲一弯腰躲了过去。由于惯性,张逢春又朝前奔了十几丈才将马头调转过来。接着,张逢春又来回冲杀了好几次,不过每次都被藤甲避过,我们几个的脸,就像向日葵一样随着张逢春而改变朝向。这时,藤甲跑到崔祭那里,似乎在抗议什么。崔祭不停地点着头,又跑到张逢春跟前嘀咕了一番。

    索元礼问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不知道啊。”我也一头雾水,信口胡说道,“可能张逢春杀伤力太大,藤甲兵准备投降了吧。”

    “哈哈,那多没劲啊。”索元礼大笑起来。

    周兴也说道:“就是,好歹也要接上几招啊,哪有这么快就投降的。”

    不过顽强的藤甲兵并未投降,经过短暂的调整,他们又开始对冲了。张逢春一枪刺向藤甲兵,不偏不倚,正中胸口,藤甲兵一下仰面倒了下去,观众欢呼声一片。如果有枪头的话,藤甲兵这一下必死无疑。然而难以置信的是,他又站起来了,不,他又坐起来了。凭借着强壮的腹部力量,他竟然没有掉下去。

    观众们又报以热烈地掌声,阅武楼上,太后和婉儿也是有说有笑。

    双方调整好之后又重新开战,不可思议的一幕就这样在我眼前发生了:张逢春被对方刺中一枪,跌落了马下。观众们显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场上一片寂静。

    崔祭宣布:“张逢春落马,刘易守胜。”

    观众席这时一片嘈杂,周兴茫然地问道:“刚才是……张逢春被打下马了?”

    “是啊,崔祭是这么说的。”我面无表情地说道,内心其实隐隐作痛。

    “张逢春你个没用的东西,老子瞎了狗眼了。”索元礼愤愤不平地骂道。

    观众席上群情激奋,很多人在埋怨甚至谩骂张逢春。

    周兴道:“这个‘刘一手’是什么来头,啊,他还真是留了一手,居然把张逢春给干翻了。”

    我无奈地说道:“我的五贯就这样送给宗秦客了。”

    “我的二十贯也没了,本来以为稳赢了。”索元礼叹了口气,情绪稳定了些,又对周兴说道,“周老弟你的五十贯也泡汤了。”

    赢的时候嫌自己押的少,输的时候恨自己押的多,赌徒的心理就是这样吧。索元礼的口气听起来似乎有点幸灾乐祸,因为有周兴这个大输家在的原因吧。

    没道理啊,藤甲兵被刺了一枪都没事,张逢春怎么会轻易跌落马下呢?看到这么多人气急败坏的样子,我转念一想:宗秦客不会做了什么手脚吧?难不成有黑幕?

    想到这里,我哭丧个脸叹道:“太黑暗了,有舞弊的嫌疑啊。”

    “不会吧?”周兴看了看我,“难怪我觉得不对劲,我怎么可能赌输呢,原来有内情。好哇,刚才崔祭肯定跟他们说了什么,这家伙,我饶不了他。”

    “我要宰了他。”索元礼又跳了起来,准备冲过去找崔祭拼命。

    虽然我们知道他只是做做样子的,但还是不得不用力拦住他。

    索元礼又说了句气话:“反正钱还没付,能不能赖掉啊?”

    这也行?我心想你丫的人家吃霸王餐,你还来个霸王赌啊?

    周兴马上说道:“那肯定不行了,愿赌服输嘛,既然输了我们只能认栽了。”

    索元礼又改口道:“那欠着总可以吧?”

    周兴一本正经地说:“这也不太好,名字都记在上面呢,输钱事小,面子事大啊,传出去太丢人了。”

    索元礼满不在乎地说:“要什么面子啊,我们胡人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面子。”

    要不要面子,确实是个大问题,在中原,有多少时候会被面子问题左右,番邦人士真是豁达。

    周兴无奈地说道:“索大哥,都是兄弟我对不住你,害你压错宝。你放心吧,你输的钱我会替你给宗秦客的。”

    索元礼笑了起来:“那多过意不去。”

    “都是自家兄弟,何须客气。”

    还能这样?我是不是也应该让周兴帮我把钱也给了,不多,五贯而已。当然,我也只能想想。

    接下来的比赛也没什么看头了,那个叫‘留一手’的家伙顺理成章地摘得了头魁。崔祭高举起他的手臂向众人示意。袖子从刘易守的手臂滑落,露出了金色的护腕,红色宝石的光芒一闪就变淡了。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那是战神之力,怪不得他能战胜张逢春。

    战神之力,作为远古十大神器之一,自然有着非凡的力量。普通人佩戴它,能瞬间提升几十倍的力量。若是武者佩戴,则可以化身为战神。这就是它名字的由来。

    张逢春连人带甲,少说也有二百五十斤,再加上身体前倾。居然这种状态下能被一击就倒,除了舞弊,恐怕也就只有战神之力能做到了。

    如今刘易守夺得了头魁,除了受到皇帝和太后的嘉奖外,恐怕也引起了众多王公贵族的注目,想来都会积极招揽他。若他有带兵打仗的能力,必会成为李广霍去病之类的战将,守卫着大唐的疆土,不受突厥侵犯。

    至于其他几件神器,其中一件,可能正戴在嘉栋的脖子里。那天无意间看到了一眼,银色的金属丝线包裹着一颗黄色的宝石,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那就是“心灵之眼”。据说能增强佩戴者某方面的思维能力,达到天才的级别,这也就能解释嘉栋的前世,为何短短三十载的年月能有如此高的造诣。

    只是这场比武大会让我损失惨重,你说我这好赌的毛病怎么还改不了,这钱输得令我心口隐隐作痛,夜更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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