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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剑侠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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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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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慕仁博大战白眉飞刀杜威。结果到头来,慕仁博刀削杜威右耳,杜威惨叫一声,捂着伤口带着残兵逃走。程林和慕仁博弟兄二人洒泪分别,慕仁博向南赶奔大理国,程林继续向北走去,不知去往何处。

    按下慕仁博赶奔大理国不表。单说程林,他骑在马上,信马由缰。如此这般,走出了两天两夜,他连一户人家都没看到。这回程林可就更傻眼了。面对着荒山野岭,已然是走投无路,程林此时已然是心如死灰,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心里想:看来我就得冻饿而死,做个饿死鬼了!就这样,程林又坚持走了一天一夜。

    后来,他胯下的马再也走不动了,程林顿时就觉着头重脚轻,眼前金光乱转。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一个人,就是你有天大的能耐、天大的本领,不吃饭,你就玩儿不转。这会儿,程林就觉着这两条腿直发颤,四肢也无力。最后,他只好又勉强骑着马往前栽栽晃晃地走了一里多地。

    常言说的果然不错,屋漏偏逢连夜雨。由于连日来的赶路,程林体力早已严重透支,再加上连日来的狂风飞雪。最终,寒气侵入,体感风寒。程林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里比刀子扎还要难受。

    他又一琢磨: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不能泄气!我不能就这么死在这荒山野岭!

    此时已是深夜,小北风嗖嗖地一刮,雪花依然是飘飘下落,程林坐在马上,就觉得头晕脑胀,眼前金星乱转,暗暗发黑。这会儿,他的感觉是又饿、又乏、又冷。终于,程林身子往左一歪,栽落马下,不醒人事,昏倒在旷野荒郊之中。雪越下越大,没过多久,漫天飞雪便将程林埋在雪里,消失在了皑皑白雪之中。

    到天似亮非亮的时候,大雪已把这道路给埋没了。程林呢,也给雪埋到底下去了,只有鼻子眼儿和嘴这块儿还露着个小黑窟窿。程林这会儿已失去知觉,不省人事。如果没人解救,他这条命也就算交待了。

    又过了少许时辰,雪过天晴,云开日出。阳光照映在雪地上,格外地晶莹,格外地刺眼。

    正在这个时候,从远处的走来一位老者。见此人平顶身高大概能有六尺左右,宽宽的肩膀,细细的腰身,扇子面的身材;面如朗月,卧蚕眉,丹凤眼,双目之中放出两道寒光,胸前银髯飘洒,身上穿着很朴实无华的一身猎户装扮,头上戴着虎皮帽子,背挎弓箭。就见他健步如飞,施展出了燕子三抄水,踏雪无痕的功夫。

    什么叫踏雪无痕呢?就见这位老者在雪地里头走,几乎留不下脚印。那身子走起路来跟飞一样,离远了看,就好像一只飞雁。

    时间不长,老者停身站住,回头看了看雪迹,没有脚印。老者高兴的点点头,又放眼一看,不远处停着一匹黑马。老者来在黑马近前。书中代言,他站的这地方,正好是程林冻晕过去的地方。

    老者一看,不由得心中纳闷:“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马匹呢?”

    突然,老者猛地定睛一看:“嗯?”他发现脚下不远处有个雪包:”这是什么玩艺儿?这雪包上面怎么还有个黑窟窿呢?不对!我得过去看看。”说着话来在近前。他蹲下身用双手开始挖雪,程林的脸从雪中露了出来。

    老者吓得颜色更变!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哟,这不是个人吗!他是从哪儿来的?怎么冻死在这儿?”心中满是不解。说着话,老者伸手摸了摸程林的鼻子,点了点头:“嗯,多少还有那么点热气。”再把手伸到程林的怀里摸摸,心脏还在微微地跳动。多亏程林的体质好,要一般的人早就断气了。

    老者心想,救人如救火,当即把童林放在马上,而后飞身上马,加紧催马,按着原路返回。

    不多时,来到一处房屋柴扉前,老者翻身下马,将马牵进院子,拴在马厩,又将程林背进了屋里。敢情人冻到这种程度,不能往热炕上放,也不能叫他烤火炉子,就跟那冻梨似的,得拿到凉水里缓着,缓来缓去,把那冰全给了。这样的梨就软乎,就能吃了。人也是如此,冻到这种程度,要是往热炕上一放,坏了,这人整个就废了。

    老者从外间屋拿来一把椅子,把程林放到椅子上,将他的衣服、鞋、袜子全部扒掉。老者又拿撮子撮了两下子雪,用雪给程林擦摩身上。蹭来蹭去,来了个全身按摩,一直蹭到程林身上的肉皮见了红色。老者又摸了摸,觉着比刚才的呼吸量大了,这才放了心。这回他把程林抱到床上,把两套被子盖在程林的身上。老者给程林号了号脉,一看这人没有什么别的病,只是身体太虚弱了,老者又给他熬了一锅热乎乎的小米粥。

    程林一直在这木床上躺了将近两个多时辰才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看了看,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我是在做梦不成?怎么身上还暖暖的,旁边好像还有人。想到这儿,他转眸子仔细一看,在床边有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盯着他看呢。程林叹了口气,又把眼睛闭上了,心里说:“我想必是到了阴间地狱了吧,我明明在雪地里,应该是一片寒冷的环境,怎么会在这么温暖的地方?是做梦吗?”但又一想,不像啊,如果真死了,怎么会感觉这么明显?难道真是有人把我给救啦?

    程林二次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的屋顶,这才发现,果然没死,自己还活着!他侧头一看,床前的凳子上果真坐着一个老者,不是在做梦。程林有气无力地说道:“老老人家,是您救了我一命吗?”

    老者笑眯眯地点点头,回答道:“没错。正是老朽。”

    看官若问,救程林这位老者究竟是何许人也呢?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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