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调戏,快意!
再说,她以前在现代,考那么多场试,拿那么多奖,都是有所准备的。她不习惯做没有准备的事啊!这太突然了。孙福依本能地抗拒,牙齿紧闭。
可是娄觉毫不放松,硬是要撬开她的牙关。
孙福依去推娄觉,哪里推得动?在曾经杀敌无数的大将军面前,她那点力气简直就像是出来搞笑的。
“不——不——要!”孙福依躲避着,从牙关里挤出几个不连贯的字。
娄觉忽然觉得好笑,从孙福依的嘴唇移开,却依然搂着她的胳膊,故意揶揄地讽刺她:“到底是不要,还是要?”
架着马车的阿威,额前不禁冒出了细汗,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马车,车门关着,他知道什么也看不到,但还是忍不住回了一下头,嘴巴微微张着,惊诧这尺度也太大了吧!
他居然利用这种歧义…他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纯情嘛!意外了,看走眼了!孙福依第一次开始发慌。
“当然是不要,”孙福依红着脸气道,“你什时候变流氓了?”
“这不都是你教得好么?”娄觉定定看着孙福依。
看着孙福依发慌得像个小白兔的似的,娄觉心底升起一股喜悦。原来她并没有他想得那么潇洒胆大嘛?以前老调戏他,此刻,终于换他调戏她了。快意。
孙福依心虚地移开视线:“我——我那种行为跟你这个比,算什么?”
娄觉不自禁地笑了,好像忽然明白了以前孙福依为什么喜欢调戏他了,真的是很好玩啊!
“你也会害羞啊?”娄觉斜起一边嘴角。笑得很邪魅的样子。
孙福依见娄觉正经见惯了,此刻,见他笑得那么邪魅,竟别有一番味道,她竟看得有些恍惚。
“我不是害羞,我是生气。”孙福依还要强撑面子。“我可没有不打招呼,对你这样。”
“真的么?好好回忆。”娄觉逼近孙福依,他的气息飘在孙福依的脸上。
孙福依拼命后仰,努力回忆了一下,她是有不打招呼偷亲了他一下,但是那个多蜻蜓点水啊!跟这个怎么比?
孙福依正回忆着,娄觉生气地算账:“离开我,你依然可以过安稳的生活,可曾想过我没有你会过怎样的生活?”
孙福依想移开娄觉搂她的手臂,依然没有移开,鼓起勇
气道:“当然会是很好的生活啊!真到了那一天,你会后宫佳丽三千的。
说不定,没到那一天,你就变心了呢!想想你父王,曾经多爱你母后,不也是三年后,就不爱了么?甚至还极其厌恶你母后。”
作为一个学霸,孙福依可是知道很多知识的,她早看过一项研究,说爱情的保鲜期最多只有三年,过了三年,二人要么分道扬镳,要么过着波澜不惊的夫妻生活。
研究指出,爱情其实是由大脑中的化学物质巴胺、苯乙胺和催产素组成的,类似一种“化学鸡尾酒”,可它不是如老酒越陈越香,而是时间长了,人体便会对这种物质产生抗体,三年左右就失效,之后男女要么分手,要么让爱变成习惯。
不过有些人就是能相爱一生。那是因为从保鲜期过度到了保质期。保鲜期是有期限的,保质期确实没有期限的。但保质期只会在一对一的夫妻生活中才有可能实现。跟君王谈一生一世简直是开玩笑。
“他是他,我是我。”娄觉盯着孙福依,眼神黯淡逼人,仿佛要吃人。
孙福依只觉得仿佛有一股很大的气流压着她,想到刚刚的强吻,害怕又来一次,笑嘻嘻地讨好道:“是是是,所
以我才说可能,不是肯定。”
“不要以为我被贬为了庶民,就觉得我好欺负。”娄觉盯着孙福依,仿若警告。
孙福依一愣,怎么说这个?但是现在也不敢追问,尬尬地摆着小手,弱弱地笑着说:“小女子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既然招惹了我,就得负责到底,”娄觉紧紧盯着孙福依,“永远都不要想着离开。”
孙福依怔愣,忽然说不出话了。要不为啥现代人那么喜欢看霸道总裁爱上我之类的故事呢,他这种霸道的感觉,她好像也是喜欢的,可是心底隐隐有着担忧。
可是说她招惹他…她本来是打算撩他追他的,可是从表姐那学的撩男绝技基本没来得及用,他就爱上她了,说她招惹他,她有背锅的感觉!
孙福依眨眨眼睛回忆与娄觉在一起的事情,而后道:“我并没有招惹你啊!”
“好好回忆,回忆得不对,今天晚上我不会放过你。”娄觉声音低沉有力。
孙福依心下一沉,一下子想到不健康的事,那尺度太大了啊!她在现代活了二十多年,都还没有干过呢!
在古代可不想这么早做那件事,娄觉一直看起来挺纯情
的,应该不会是指那件事吧!可是再纯情,他毕竟是个男人啊!而且是个很正常的男人,血气方刚的,想做那种事,也很正常。
不管是不是,孙福依也不好求证,本能地又去推娄觉搭在她肩上的手,可是哪里推得动?
于是孙福依弱弱地道:“好吧!算我招惹的你,我会负责到底,不过以后你若是——”
娄觉截断了她的话:“没有以后。我只想要你,不想继承王位,以后不要提及此事了。”
这情话说的…孙福依听起来还是很感动的,毕竟他本来就真的有机会继承王位的,只要有一个好军师指导,继承王位的概率还是很大的,可以认为他是为了她而放弃了王位么?
理智上,那是个复杂问题,当然不能那么简单粗暴地认为,但是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孙福依心头一热,不知说什么好,就哦了一声。
“福依,永远都不要抛弃我。”娄觉直直看着孙福依,语气温柔而又深情。
孙福依一时触动,点点头:“但是我是不会跟别的女子共侍一夫的,倘若你将来要娶别的女子,我不会怨怪你,到时候,你放我离开,好么?”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话先不要说得这么绝对。”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娄觉肯定地重复,语气比上一句还要重。
那眼神仿佛要将孙福依吃干抹净似的,看得孙福依的心又酥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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