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愿,补上苟且之事
孙福依之所以说这么多,是因为不想李氏这些人因为这些行为就对她有了成见,从而不跟她来往,她还是很珍惜对她发出善意的人的,人家毕竟是好意,只不过这个时代的人思想就是这个样子。
当然也会有一些开放的,可是很少很少啊!
孙福依见众人不说话,道:“李婶,那我就先走了,多谢关心。”
李婶忙道:“等等,”看向徐大河,“快把欠福依的五两银子还了。”
徐大河赶紧去取银子。
孙福依忙道:“不必着急还的。你儿子都到了娶媳妇的年纪,正是处处要用钱的时候。”
李氏道:“已经准备给大山说媳妇了,聘金的钱有了,卖凉皮已经赚了十几两银子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说得这么严重,孙福依只好收了。
孙福依还有一种感觉,看李氏那表情,好像预感她逃不过这一劫,现在不还钱,以后就找不到人还钱,会良心不安似的,那孙福依更得收了。
走的时候,李氏眼里真的冒出了泪花,叹了一句:“这孩子老说多谢关心多谢关心的,这都是从小没人疼,希望有人疼啊!”
李氏是看着孙福依的背影,对儿子说的,那时候孙福依都走了十来步远了,就没有接话。
从李氏家出来,娄觉就走得很快,这还是第一次走路步调不跟孙福依一致,明显生气了。
可是他有什么好气的啊?如今这些人想害她,他可是贡献了至少一半仇恨因素啊!她都没有怪他。
娄觉走得很快,孙福依几乎是要小跑,才能跟上。
路过酆氏家,酆氏也赶紧出来还钱,孙福依客套了一下,人家非还不可,孙福依只好收了。
孙福依知道,酆氏肯定是觉得她如今有难了,怕是用钱的地方多,或者也怕是躲不过这一劫,今后就还不上了吧!
酆氏也想唠叨几句,大意跟李氏的思想差不多,孙福依客气地听几句,就找个话头走了。
因为她发现娄觉站在几步开外等她,脸色实在是臭得不行了。
孙福依快要走到娄觉面前时,娄觉转身就走。孙福依又是小跑跟着他。
“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孙福依道。她心里道,是不是欺负人家腿短啊?
“这房子这会子应该已经全部弄好了,凉亭跟井可以住进来后再慢慢弄,现在就去县城买家具,你今天晚上就住进来,我与阿威阿武会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这个院子,看谁敢动你一根头发。”娄觉脚步不停,速度也没有放慢。
孙福依心中呐喊:那我不跟坐牢似的了么?我才不要。
想着娄觉在生气,嘴上就没有说话,很快就走到她宅院的门口了,阿威还在挖井呢!阿威的忠心真令人感动!
“阿威,走,去县城。”娄觉只站在院门口喊了声,转身就走了。依然走得很快。
娄觉确实是生气了。
“不能那么做啊!名不正则言不顺啊!到时候官府就有由头牵扯进来了。”孙福依小跑着跟着,道。
“我受够了顾这个,顾那个了,到时候官府牵扯进来,一切有我挡着,这次你就听我的。”娄觉面色暗沉,语气不容否定。
这时正好路过大榕树,不少村民都散了,留些来的
多是齐家人,赵氏仍在。
娄觉一阵风地正要路过,一行人都屏气不出声,没承想娄觉瞥了一眼赵氏,路过了,又倒回来,对赵氏道:“以后若再这般恶意辱骂福依,我——会杀了你。”
赵氏吓得一口气吸进肚子都不敢呼出来,身子微微后仰,一句话不敢讲。心里只道,那些人不靠谱啊!梁新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啊!
这梁新的眼神也太吓人了。
孙福依的小心脏也颤了一下。作为一个现代人,她还真不想因为辱骂得太过难听就弄出人命。
娄觉警告玩赵氏,盯了赵氏一秒,就走了,走了十来步发现孙福依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孙福依正在跟赵氏说话呢!
孙福依笑嘻嘻道:“你还有什么想骂的,趁我还在村里还能听得见,赶紧骂,我马上要出趟院门,不知几时才能回来呢!到时候,你骂我,我就听不见了,多可惜。”
赵氏气极,明明知道梁新刚刚警告过她,她不敢骂,孙福依还偏来挑衅,真是太坏了。而且也太不要脸了。可是赵氏气归气,哪敢再骂?
可是,好像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赵氏小心翼翼地确认:“你跟梁新出远门?你今天晚上不回家?”
孙福依无所谓道:“对啊!我跟梁新清清白白的,你非诬陷说我跟梁新做了苟且之事,我们明明没做苟且之事,你偏偏那么说,那我们今天晚上就把苟且之事补上啊!要不然,不是太亏了么?”
娄觉听到这话,双眼一闭,表情真是一言难尽。她在说什么啊?难道脑袋真的因为跳河给刺激得有点疯癫了?
要不是刚刚娄觉威胁赵氏,赵氏会立即破口大骂孙福依不要脸,一口气连骂几十个不要脸。
孙福依说完,见无人接话,就去追娄觉。
娄觉依然走得很快,孙福依小跑跟着。
孙福依还是很体谅娄觉的。毕竟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被泼妇指着鼻子羞辱有没有跟别的男子抱抱亲嘴,做苟且之事呢?
娄觉虽自小受气不少,可他也几乎就是受他父亲一个人的气吧!敢给他气受的人,肯定一只手能数的过来的。
可是今天却要那般受赵氏那泼妇的气!孙福依觉得确实怪自己,要不是因为自己停留太久,娄觉才不会
停留那么久。
可是自己停留那么久,是有原因的啊!
想起苟且这个词,孙福依就觉得别扭,那明明是很美好的事,在古代却要说是苟且之事,苟且苟且,怎么听怎么贬意,要不是为了古人能听懂,她真不想说苟且两个字。
可是这个气来自那泼妇赵氏,给她臭脸看干嘛?孙福依转过弯来了——不能再体谅娄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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