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姐姐,皇上与两宫太后还未说话呢!你上赶着要治罪?是不是有点儿过了分寸呀!再说了,这晴雨图乃是观音显圣,庇佑我大晋。芫画的话也只说此画为活的,并没说画中是仙妖。那里算是信口胡说。即便言语之中透露出一星半点,那这画里的也只是观音神像,不是妖邪鬼魅等邪物。姐姐可不要冒犯神威!”
沐晨长主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摔袖别过头去。那殿前的女子芫画,并没有被沐晨长主的拔舌给吓住,反而安慰起来:“沐晨长公主勿要动气,正如汔元长公主所说,民女的此画乃是神威显现,预示我大晋百年基业,世代永昌。想必长主也是顾忌宫中规矩,怕民女没见过世面,错了话,出了差。民女在这里谢过!”说罢,这芫画对着沐晨长主一曲到底。沐晨长主连皇后都不顾及,更何况是这么个贱民!只顾着喝茶品果,不恕她起来。由着她双腿生疼发抖。
天昊看不下去,又心心念念这天赐神作:“你起来吧!只是现下朕看不到这观音打伞的画面,当真可惜!”
汔元长主见机禀报:“皇上,芫画能得观音托梦,绝对是祥瑞之身,不如皇上将她纳入后宫,也好让我大晋领受神恩。更能陪着皇上在变天之时,观赏神作。”
天昊本就看上了这个芫画,长主如此说,他想也不想便同意。
“既然二妹好意,朕怎能辜负。这样吧!就和大妹妹送的艳承徽一样,赐封承徽。封号文,如何?”
“谢皇上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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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承徽,今日算是双喜临门了。这一番折腾下来,众人也算是开了眼界,看了好戏。余下的只有按部就班的宴饮,闲话。只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神情。装着不同的心事。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新岁的脚步一步一步踏来。两宫太后早已经身子不济,回宫歇息。只留下帝后主持大局。黎妃呆了片刻,借身体不适,告辞归去。再过三巡,所有人脸上尽是潮红颜色。碍着明日前朝百官朝拜,后宫内外命妇觐见。帝后看了时辰,散了宴席。
如此,却也是子时时辰了。离了洪德宫,妃嫔们各自择了宫路行走,欢声笑语随着各自的方向渐渐远离,最终只剩下同行人的脚步声。我如今自然是与穆仙同行。
两人拿着平底织花手炉,相互搀着手臂。
“今日真是热闹,两位长主的每一句话都惊得我眼皮直跳!可真是胆大!居然不把皇后与凤主娘娘放在眼里!”
我急忙抬手轻轻捂了一下穆仙的嘴:“当这是那里,也敢乱说!”
穆仙身子一抖,后悔自己言语不慎。
松开手,压低声音:“这二位长主的夫家都是国公,一个有打王金鞭,一个有免死金牌。是该有些身份。”
“原来如此。那这艳承徽与文承徽又是怎么回事?按理说,这样的安排,皇后与长乐夫人不可能不知道。”
我愣了愣,只顾着吃醋,居然忘了这一层。文承徽好说,一个人,三幅画,按着汔元长主的尊贵,随便说是一个贴身丫鬟便可轻松带到宫里。
可是,艳承徽的
的舞蹈需要如此多的人手,更有几个虎背熊腰的男子。沐晨长主再有本事与身份,也不能不知会皇后或长乐夫人一声。否则,如何进的了这后宫?
难道她已经是两宫的人了?那她到底是那一边儿的?我可得小心些。这二位长主连皇后都要忌惮,我怎敢不小心谨慎。于是,回头吩咐听琴:“得空儿,去打听打听。艳承徽此次进宫是谁给的令?”
听琴轻轻点了点头:‘是,微臣明白。’
穆仙听了我吩咐的话,立时反应了过来:“姐姐怀疑这大长公主是某一边儿的?”
“小心一些总归是好的!”说罢,二人只牵着手往前走去。
贤宇宫离洪德宫极近,很快,穆仙到了自己的阁子。我再走几步,天泉宫也矗立眼前。退去华服锦衣,珠钗翠环。正欲盥洗准备睡觉。
脑海里还在回想今日的诸多变故。不安与醋意一层又一层的涌上。这宫里那么多女人,他不是我一个人的。可每次看到他看着别的女人的眼神,我的心总是隐隐的失落,微微的痛楚。我多想他的身边永远是我。笑为了我,哭为了我。喂我喝水,与我吟诗。弹琴,闲话,懒起画眉。
听琴心细如发,为我宽衣的一瞬,便知我的心事:“主子,不是微臣妄言。而是皇上本就是天下的皇上。不会属于任何人。主子能在皇上心中有一处分量,已经不易。若求太多,怕是不好。”
“是吗?可是,我总觉得这份情谊,如风似雾,难以把握得住。也许他的心中永远只当我一时新鲜,贪于玩乐,没有真正爱过!”
听琴看我如此自伤,虽焦急,语气依旧和缓,遣退众人,亲自伺候我梳洗:“主子可听过先帝在世时有一位陈姬娘娘?”
我摇头:“不知。”
“陈姬娘娘,出身高贵,乃陈国公嫡出长女。能歌善舞,诗词皆佳。初进宫便被封为贵人。侍寝之后晋封贤仪,短短一年半岁月累进充容,婕妤,贤嫔,最后成为陈姬。先帝对她宠爱有加。可最后她还是疯了,主子可知这又是为了什么?”
“如此圣宠,堪称少有,她怎会疯了?可是被人所害?”
“主子想多了,陈姬娘娘不是被人所害。而是当时的西凤宫娘娘深得恩宠。后宫妃嫔也不时有新人。她一直自伤,总觉得自己与其他妃嫔一样,不过是先帝一时兴起的新鲜玩物,先帝爱的只有西凤宫娘娘,对自己则是毫无真心。这才一日一日,生了心病。”说完,听琴眼角含着悲凉的同情叹息:“主子,说句大不敬的话。主子如今正和当年的陈姬娘娘一般无二!”
心下剧震,浑身浸在热水中也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听琴以为我生气,立时跪下:“主子恕罪。微臣胡说。可是微臣还要说一句,男人们,都是喜新厌旧。他们宠一个人,可以因为利益,可以因为好感,可以因为好奇,可以因为很过原因,但因为爱是少之又少!不过,奴婢看得出来,咱们皇上对主子虽说不上一心只有一人,却也是珍视异常。所以,主子万不要再自伤其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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