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1:(湘妃竹相传尧舜时代,湖南九嶷山上有九条恶龙,住在九座岩洞里,经常到湘江来戏水玩乐,以致洪水暴涨,庄稼被冲毁,房屋被冲塌,老百姓叫苦不迭,怨声载道。舜帝前往捕杀后死去,舜帝的两个妃子鹅黄女英与舜帝墓前一直哭了九天九夜,她们把眼睛哭肿了,嗓子哭哑了,眼泪流干了。最后,哭出血泪来,也死在了舜帝的旁边。娥皇和女英的眼泪,洒在了九嶷山的竹子山,竹竿上便呈现出点点泪斑,有紫色的,有雪白的,还有血红血红的,这便是“湘妃竹”。竹子上有的像印有指纹,传说是二妃在竹子抹眼泪印上的;有的竹子上鲜红鲜红的血斑,便是两位妃子眼中流出来的血泪染成的。)
长乐夫人看着众人的目光,幽幽一笑:“此事好办,既然物证不足,需得多些人证。说起人证,自然属锦贵人身边的人最好了。不如把锦贵人身边儿的奴才叫来问一问,只锦贵人身边奴才不少,不知该叫哪一个呢?”
“谬玄,皇后娘娘,谬玄是臣妾的陪嫁的贴身侍女,她一定能证明臣妾的清白!”锦贵人叩了一个头,迫不及待喊道。
长乐夫人深深埋下了然的神色,低头又喝了一口茶。
皇后却是深觉不妥:“既是你的贴身侍女,自然是向着你的。不妥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娘娘,既然要问,自然是越亲近的越好。一旦结果不好,也不至于被人说是咱们构陷了她。更添了宫里的风言风语!”
“这????”皇后踌躇着不能决断。而我心中却是更加疑惑,莫非锦贵人的陪嫁侍女被长乐夫人收买了吗?否则,怎会如此?
要知道,陪嫁的侍女都是打自个儿的府里跟着进宫的,可以说是心腹臂膀,宁死不会背叛。
锦贵人丝毫没有觉出不对,反而对着长乐夫人的怨恨少了几分:“多谢凤主娘娘直言。只要谬玄到了,臣妾的清白就可分明。定然是这个奴才被人指使污蔑臣妾!”
我暗暗摇头,这锦贵人如此愚钝,当真傻得可以。抬头望去,只见皇后面露无奈,长乐夫人带着鬼魅的笑。顺贵人已闭目养神,就连地上跪着的禄公公也是露出劫后余生的神色。
如此,我更加肯定了这谬玄一来,就是锦贵人的死期。
“既然如此,去把谬玄带到凰乾宫!”
皇后刚吩咐完,却听外面有一侍女匆匆进来。我记得不错的话,正是锦贵人时常带在身边的侍女。倒是今日,并没见她跟着锦贵人到玉华苑,想是有什么其他的事吧!
“奴婢谬玄参见皇后娘娘,凤主娘娘,各位主子!”
皇后看了一眼,道:“本宫刚刚传了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谬玄看了长乐夫人一眼,怯怯地说:“回皇后娘娘,奴婢本来为主子翻晒冬日里的衣裳,刚刚做完,便赶着到玉华苑伺候主子。谁知听玉华苑的婕妤主子说,奴婢的主子被皇后传到了凰乾宫,所以就赶着来了。正巧听到娘娘传唤奴婢,这就进来了!”
皇后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吐出四字:“原来如此。”
长乐夫人深以为然颔首:“果然是家生的丫鬟,就是比旁人上心些。今日皇后娘娘传你来,是要问你一桩事。”
“
“劳皇后娘娘垂询,奴婢定然知无不言。”
“好,既然如此,本宫来问你,这禄公公说你家主子是幕后指使自己袭击顺贵人,刺杀何淑华的主使。你可有话说?”
缪玄身子一怵,为难的不知该怎么开口,她这样的神色,更添了诸人的疑色。
良久不开口的顺贵人睨了一眼:“有什么快说,娘娘面前也敢如此扭捏遮掩,不如让林尚宫领去司正处好好过一过刑。谬玄的主子可不是那种闹得了六局的人,淑华姐姐,您说是不是呢?!”
闻言,我心底恼火,这顺贵人也太口无遮拦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讽我,我怎能再做忍耐,助长了她的气焰:“顺贵人轻言了,现放着皇后娘娘在呢!怎会审不出结果来?再说了,此事不只是奴才们的事儿,更牵扯到妃嫔,司正处怕是责不及此吧!莫非妹妹是要司正女官们犯上僭越吗?”
顺贵人丝毫不让:“姐姐说的真好,只是锦贵人是主子,谬玄不过是奴才,哪里会让司正处僭越了?”
“回皇后娘娘,奴婢都说,请娘娘不要将奴婢打入司正司。”忽然,未等我反唇相讥,底下的缪玄就叩首请罪。我只好停了说话,顺贵人得意的嘴角一翘不再顾我。
“娘娘,我家主子一向不喜顺贵人仗着身孕目中无人,更是几次三番顶撞我家主子。此外,淑华主子抢了我家主子的恩宠,主子早就怀恨在心,所以,这才收买了禄公公加害顺贵人,嫁祸何淑华。谁知被长乐夫人撞见,只好作罢。本来是要退一步说成淑华主子指使的此事让淑华主子失宠,不料被芮王爷撞破。只好抓了顺贵人身边内监小安子的父母,要挟小安子认罪替死。”
“贱婢,你敢污蔑我,到底她们给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污蔑我。”锦贵人声嘶力竭的喊道却急着刚才的掌嘴,不敢再动手,转身扑到皇后面前:“娘娘,这是他们污蔑臣妾,臣妾是被冤枉的。”
锦贵人扑的太用力,吓得皇后一个不稳差点从凤座上跌落。林尚宫急忙带人拉开锦贵人。
“贱婢,你这个贱婢。。。贱婢。。。贱婢。。。”皇后双眼一皱:“来人,堵了她的嘴,满嘴的污言秽语,成何体统。”
说罢,对着谬玄吩咐:“你继续说!”
“是,小安子死后,主子让禄公公假装腰牌丢失,骗何淑华。只是淑华主子聪慧,觉出不对,主子只好故技重施,重又抓了禄公公家人,逼着禄公公刺杀淑华主子。”
话一说完,谬玄重重磕了三个头:“请娘娘饶恕奴婢知情不报之罪,奴婢也几次三番劝阻主子,奈何主子不仅不听,更责打奴婢,奴婢人微言轻,实在不知该向何人说话,辛得娘娘垂询,这才敢说出实情。”
“阿弥陀佛,锦贵人你当真是狠毒,你父母和本宫母族相熟一二,本觉得你父母不错,不想你如此品性,本宫真是失望。”长乐夫人的话一出口,本来被人驾着,堵着嘴挣扎的锦贵人,即刻安静了下来。
皇后冷冷的看一眼:“松开她。”林尚宫挥手让众人放开,锦贵人仿佛全身力气被抽干了一样瘫倒在地:“是,都是臣妾的过错,小安子,禄公公都是臣妾的过错。是臣妾嫉妒顺贵人有孕,嫉妒淑华姐姐得宠,想一箭双雕,臣妾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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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大胆。林尚宫,即刻去回了皇上,本宫行金凤宫职责,依宫规废去锦贵任封号位分,打入冷宫,非死不得出。”
林尚宫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不带任何感情:“是。”
“娘娘,奴才已经召了,求娘娘饶奴才一命!”禄公公见机,忙上前求饶。
皇后看也不看:“本宫既然说了饶你一命,自然是要饶的。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需受。押入司正牢房行三级鞭刑,之后打入污横殿,终身劳作。”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呀!”禄公公一听要去污横殿,吓得叫了起来。
那污横殿全部是一些老弱病残犯了事,失了宠的奴才们。蛇虫鼠蚁遍地,冷不防半夜睡着,就会有老鼠来啃你的手指甲脚趾甲。
烂了手,拦了脚的奴才更是处处都是。很多人的手脚都已因为化脓长肉结在了一起。更可怕的是有数不清的病痛,随时可能惹在身上。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若是受了三级鞭刑,再到污横殿,十之要惹了传染病死去。
皇后可不管这奴才,继续吩咐:“至于谬玄,你也是被人胁迫,本宫也不怪你。锦贵人废黜,你本该发回本家,只锦贵人虽咎由自取,你回去却无法面对。倒不好办!”
“臣妾以为这丫头揭发锦贵人有功,又不因私忘公,大义灭亲。理应奖赏,不如给她一条活路,留在宫里。娘娘以为如何?”
皇后侧眼猜度片刻:“婢女谬玄,大义凛然,堪为婢子表率,赏六局尚宫局女史职位,即日上任。”
缪玄不想有如此恩裳,忙叩头:“谢皇后娘娘恩典。”
长乐夫人也是一愣,本来平和的面容下有一丝丝的震动。随即淹没在深邃的眼眸中!
而我则是默默叹息,不想会有这样一个结果。离开凰乾宫的时候,跟在长乐夫人身后,她依旧是那副不愿理睬我的样子。可我觉得,她此时心中已恨极了我。我也明白了她的本事,远比我以为的要高深的多。以后我必须更加小心才好。因为她今日还未向张太后求助,显然是没有出尽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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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浮星阁,听琴命人伺候了盥手,午膳也随即上了。
心里不痛快,胃口更不痛快,三两口便没了兴致,赏了奴才们用,便赶去看辅瑞。他已醒转了过来,身上的伤口也止住了。脸色不在白的吓人。
见我进来,忙要起身,却是哎呦一声疼的坐了回去。
“快坐着,若是开了伤口可怎么好?”
“谢主子关怀!”
我打量辅瑞片刻:“你救了我,我感激不尽。咱们人前是主仆,人后便不必叫我主子了!也不必自称奴才!”
“奴才不敢!”
“错了,人后你要自称我,我许你这样自称!”
辅瑞双眼含泪,拿袖抹了又抹。我笑着问:“只是你为何要救我?当日这般危险,你大可自保,难道你没想过自己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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