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习惯大声说话,大声看电视,耳朵都有点儿点儿背的刘梅,是没听清封乐在嘟囔些个什么。
“到学校给我回个电话。”
“嗯呐。你明天到家了也给我打个电话。”
“嗯呐,行了行了,你走吧!”刘梅低头朝外摆摆手。
呦吼!天涯何处不相逢啊。
封乐出酒店大门的时候,正碰上唐韵。
不过封乐是出,唐韵是进。
“乐乐!这里!这里!”
“唐韵。”
“你是认识我姥爷吗?”
“你姥爷?”
“就是今天结婚的新郎,我表哥的爷爷啊!我问过表哥了,表哥说不认识姓封的人呢,我就在想,你应该是和姥爷认识吧?”
“原来你是王院长的外孙女啊。对,王院长是我姥爷的同学,我今天是来陪我妈妈的。”
这就怪不得之前见到唐韵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了。
不过封乐心中是这么肯定的,但是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好像和温潮还有一丝联系的感觉?
封乐的回忆有点混乱。
“是啊!是啊!我姥爷在冷安新镇医院当院长,乐乐家也是冷安新镇的吗?”
唐韵倒是知道姥爷带了一车冷安新镇的人过来参加表哥的婚礼,还安排在了这家酒店。
如果自己猜得不错的话,封乐的妈妈应该是从冷安新镇那边过来的吧?
“是啊,你家也是吗?”
“不是呢,我家就是首都的,但是每年我都会去新镇,在姥爷那里住上一阵子。”
封乐没提,小时候她还见过她一次呢。
就是封乐骗姥爷看病的那次,那个叫王院长回家吃饭的,穿着黄裙子的小姑娘。
不过唐韵也没什么记忆。
毕竟封乐是凭着唐韵的名字和跟王院长的关系才推测出来的。
唐韵可不记得当初自己见过的那些名字都不知道的患者家属。
尤其封乐的身材和长相和当初小屁孩的时候,可谓是天差地别。
即使,还是不高。
“乐乐是要回学校吗?”
“是啊。”
“那能在大堂等我一下吗?我去楼上给姥姥姥爷送点东西就下来,很快的!我想跟你一起回学校!”
封乐看着俏皮眨眼的唐韵,也不忍说出拒绝的话,“好。”
只是,封乐眼睁睁的看着上去的是一个人,下来的时候却是两个人了。
也不知道这短短几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咱也不敢问。
两个人还是吵着的。
多出来的那个人,是上次封乐在图书馆见过的温潮,也是今天婚礼上的伴郎。
温潮这张脸,真的是,明艳的过分了,大半夜的,都差不多能反光了。
“哼!狡辩什么啊?来酒店约妹子就老老实实承认,谁还能给你出去宣传还是怎么滴?”
“都说了,不是,你这女人,真是胡搅蛮缠,蛮不讲理。
倒是你,怎么会出现在汇豪?”
“汇豪是你家开的?准你来汇豪约妹子,不准我过来送东西?刚才都说了,是来送东西的!”
“对对!就你……”温潮从上到下不屑的扫了一眼唐韵,“来汇豪也就只能是送送东西了,毕竟送人也没人乐意接收。”
“你……哼!总比你一边关门一边系扣子强多了!”
瞧瞧这一身和参加婚礼时候完全不同的行头,说没发生点什么,谁信啊?
——————倒带——————
因为封乐在楼下等着自己,唐韵把东西给姥姥姥爷送过去了之后就没有久留。
外面快黑天了,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封乐,能和自己一起回学校,可不能让她等太久。
往常如果回学校回的晚的话,唐韵都是叫上表哥送的。
但是表哥今天结婚,被自己叫出来的话,怕是要被表嫂埋怨了。
自己还在担心一会儿要怎么回去呢。
酒店离自己家不远,但是明天早上有课。
从自己家过去学校实在是太远了,要一个多小时,将近两个小时。
正在犯愁要不要给老爹打个电话过来送自己一程的时候,就在酒店楼下看到封乐了。
毫不犹豫就约了封乐一起回学校。
东西放下,唐韵就出来了。
只是在等电梯的时候,听见关门声。
下意识的往关门声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关键是直接看到一个妖冶的身影!
没错,就是自己最近的死冤家,今天场上让自己意外出现的温潮!
没想到表哥竟然还认识这种人物,还请了他当伴郎!
早知道就不听表哥的忽悠,给表嫂当伴娘了!
说什么伴郎是个大帅哥!千年一遇的那种!
确实是千年一遇,千年一遇的大奇葩!
不过此刻,她看到了什么?
温潮竟然边微微低头关门,一边系衬衫扣子。
这地点,这动作,这门内刚才发生了什么,还不明显吗?
唐韵决定等等温潮,好不容易碰到了能奚落这个人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
要知道,一般平时都是温潮占了上风,温潮其人,实在是太毒舌了!很多时候都直接怼得唐韵接不上话。
“呦呦呦,这是谁啊?”
唐韵一边按住电梯,一边眼神略有小得逞的看着刚刚温潮出来的房门。
活像是捉到了温潮的把柄。
“温潮大帅哥,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过夜吗?还是出去买什么……恩……安全工具?”
唐韵的话,可谓是露骨的明显了,调侃意味也是十足。
还有那个猥琐的小眼神,绝了!
唐韵的眼睛是真的会抢戏,这个时候光看眼神就能把人气个半死。
只是,听到唐韵声音的那一刻,温潮的第一想法就是,她怎么在这里?
而且脸上是在干嘛?伴娘妆这么舍不得卸吗?
整这么妖艳出来给谁看?而且还来的酒店!
没有自知之明的温潮哪里知道,绝大多数姑娘不管打扮成什么样子,只要往他旁边一站,就是对面是土匪流氓,也是安全的不得了!
比防狼棒都还用!
又向下看了看唐韵的衣服,啧啧啧,还知道把礼服换下来,还有点羞耻心。
一直审视唐韵的温潮,并没有太听唐韵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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