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晴川吗
“老哥!”江晴川挽着席靳言的胳膊,脚步轻快走到了江淮安面前。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淮安转过头,看到江晴川朝这边走来,略显疲惫的俊逸面容上立刻扬起了笑容,“小妹,妹夫。”
“大哥。”席靳言站定,跟着晴川喊了一声。
江晴川松开了席靳言的胳膊,半蹲下身子看着在轮椅里酣睡的男孩,不由嘴角带笑,素手擦了擦男孩下巴上的口水。
席靳言默不作声看了一眼,掏出来西装口袋的手帕递了过去。
江晴川接过擦了擦手,没作思考塞回了席靳言手里。
而素来洁癖著称的席靳言顺势又将手帕塞回了裤兜。
江淮安把一切看在眼里,不由自主眉稍染了笑意。
“妹夫既然一块来了,就一起回家坐坐吧。”
“可以。”席靳言语气平和,对着江淮安点了点头。
江淮安办理好出院手续,晴川接过了轮椅,和谐的四人一同抵达了停车库。
去停车库的途中,江晴川把推轮椅的任务交给了席靳言,自己则拉着哥哥走在了一边。
“你个小妮子,怎么让靳言推着阿晨?”江淮安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不过席靳言能这样包容晴川,是他始料未及的。
江晴川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抬起下巴扬眉吐气般凑到他耳边,“你待会看清楚了!瞪大眼睛看看你妹妹找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江淮安还没明白江晴川话里的深意,兰博基尼应钥匙响了起来。
顺着声源看去,江淮安呆了两呆。
“怎么样?有排面吧!”江晴川美滋滋地拉开车门,请自家大哥坐上去,轮椅塞到了后备箱,江晨被席靳言抱进了后车座。
江晴川拉好安全带,情不自禁哼起了小调。
上次席靳言不让她拍照,不拍就不拍,带老哥亲自看看震撼力更强!
向来喜欢安安静静开车的席靳言打开了音响,车厢里流动着轻松欢快的音乐,豪车的性能就是好,半个小时不到就抵达了江家的房子。
江家以前的别墅因为还债变卖了,只留下了一套落在母亲户头上的公寓。
江晨还在睡,席靳言和江淮安抬着轮椅走上二楼,江晴川负责开门。
“终于带阿晨回来了。”江晴川换了鞋子,跑回房间扑倒了自己的公主床上。
不一会儿,江淮安过来敲门。
“哥,你让我再和我的床温存一会儿!”江晴川嘟着嘴巴撒娇,仿佛回到了爸妈都在,她总是仗着亲哥的疼爱赖床踩点上小学的日子。
“今天阿晨接回来,又见了妹夫,我跟靳言喝点小酒,你下去买两份下酒菜。”江淮安继续敲门。
江晴川一下子坐了起来,打开门,“不行!他不能喝酒!”
江淮安一脸古怪,“当管家婆子了?妹夫和小舅子喝点小酒都不许了?”
“不是不许,他待会还得开车呢!”江晴川怒气冲冲瞪着江淮安,酒驾什么的多危险啊!
江淮安眸中晕染了戏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
“心疼了?”
“才没有!”江晴川反驳,二话不说提起来手边的枕头就往他脸上砸。
“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老哥错了,算老哥请妹妹帮个忙,下去给我俩老爷们买点下酒菜行不行?”江淮安躲到门后连连告饶,江晴川自然依旧坚持不能喝酒。
后来席靳言走过来,说通知了宋林来接他们。
江晴川这才许了,不情不愿跑下楼买下酒菜。
楼上。
江淮安和席靳言相对而坐。
“你有事要和我说?”席靳言握着小酒盏,深邃幽深不辩喜怒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最心底的想法。
江淮安给他倒上了不知名牌子的白酒。
席靳言抿了半口,辛辣刺喉,“酒不错。”
“靳言,你喜欢晴川吗?”江淮安脸上浮着红,清澈的眸自己藏着一丝丝的痛楚。
又一杯酒下肚,江淮安盯着席靳言的脸,好像刚才的一问他已经忘了,自顾自讲述起来,“晴川从小鬼主意很多,是我们三个孩子里最受爸妈喜欢的。如果不是家里出了事,她现在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会在家人的疼爱中长大,不会见到这么多是是非非。”
江淮安苦笑一声,好像此刻多年的辛酸打开了闸门,他敞开心扉给另一个男人讲述着自己最爱的小姑娘的点点滴滴,“她非常聪明,幼儿园的时候就能跟老外零障碍交谈了,在所有的小孩子还在玩过家家的时候,她就每天闹着长大要当音乐家了,八岁的小时候小提琴就弹的很棒了,有国际著名的声乐家要收她当徒弟…可是她的梦在那一年就断了…”
席靳言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嘴里灌酒,江晴川的身世他调查过,自然知道江晴川是江氏集团江董和他夫人的遗孤。
“三年前,你们为什么离开杜家?”席靳言查不到的,就是三年前江家的三个儿女忽然默不作声离开了杜家的原因。
江淮安似乎是喝多了,听不进去他的问题,似笑非笑地拿着酒杯在面前晃了晃。
“我很开心,晴川可以遇上你,我无能,没办法保护她,终于有个人可以站在她身边,充当她的天地。”江淮安将杯子送到席靳言面前,“来,一起喝!”
席靳言碰了碰他的杯子,一口辛辣饮下,抬眸继续看着江淮安。
“你知道吗?我做了很多对不起晴川的事情。明明父母失踪之后,家里的钱都用来还债了,我还去赌!有时候我就想把我这双手砍了!”江淮安的脸红红的,眼睛里水光隐现,他忽然拉住席靳言的手,直直看着他,“妹夫,你别怪晴川,这么多年是因为这个家,她才不得不去那些场合和老男人周旋,因为晴川,我们才能活到现在。”
席靳言紧抿着唇,幽暗的眸光已经有了动怒的趋势。
那些照片,他让宋林查了,都是真的。
本想等着江晴川亲口告诉他原因,现在江淮安自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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