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的流逝,训练也开始了。每个氏族的传统都是在孩子们过完五六岁生日时开始接受训练,但过去这些训练虽然严肃,分量却很轻。
武器是用来猎捕动物的,而非用来猎杀拥有自己的武器与技能,在技术上具有优势的智慧生物的,而且兽人们有足够多的能够轻松击败猎物的猎人。年幼的兽人们按照自身的步调学习,他们有的是时间玩耍与享受青春。
但是雷欧有些担心这是否来得及,他不会考虑过在必要的时候使用术士的力量,但是却担心尝到这份甜头的兽人是否还会停止下来。就如同地球上的年轻人不断成为快贷平台的奴役一样,没有足够坚韧的心态时不足以对抗这份如同毒品一样的诱惑的。
迦罗娜抱着麦德安来到他的身边,虽然食人魔的威胁没有了,但是营地周围的防御工事依然还在继续建造,不光是他们,战歌氏族,黑石氏族这样的大氏族也紧锣密鼓的准备着,他们比谁都明白战争之道。
首先是武器和铠甲,长弓,战锤,巨斧还有长矛都是兽人趁手的兵器,但是想要面对那样的敌人,显然是不够的,雷欧说想象一下,如果对手是比食人魔强大百倍的敌人,那么什么样的武装才足够呢?
铁匠与制皮师们过去专注于制造能够抵御野兽利爪与獠牙的护甲,他们现在必须做出能在刃砍剑刺下保护穿戴者的重铠。
了解锻造技巧的人曾经屈指可数;几乎好的铁匠都是黑石氏族出身,而现在,每个铁匠大师都发现他们需要一次教授数十名学徒。
铁锤敲打声与炽热的金属浸入水桶时发出的嗞嗞声在铁匠铺中回响,日夜不息。许多人从早到晚地挥舞着矿镐,只求从大地当中获取更多他们所需要的金属,黑石铸造厂开始有序的建造起来,而黑手和奥格瑞姆更是亲自监督工程的开展。
而在另一座堡垒也徐徐建起,监督者是基尔罗格,那个位置,是雷欧精心挑选的,也是未来被称为地狱火堡垒的那座堡垒。
而杜隆坦,格罗姆还有卡加斯再被雷欧挑选出来,成为那些战士们的教官,杜隆坦是教导有6~1岁的孩子,格罗姆则教导1~1八岁却从正式未战斗过的年轻兽人,而卡加斯则教导那些年龄更大一些却经验不足的战士们。
所有人,所有氏族都在奋战,直至德莱尼人再次找到了雷欧,先知维纶更是亲自登门拜访,他们感谢雷欧为克乌雷所做的一切,雷欧和克乌雷最后的圣光爆发彻底激活了沃舒古,这让那些先祖之灵不至于立刻消散,但克乌雷也允诺将会时不时回来此地,继续和先祖之魂们交流与生活,而有几个心生崇拜的兽人,已经拜入圣光麾下,开始研究圣光之道,这也让维纶倍感欣慰,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未来光景,这说明将他们会迎接更加光芒的未来,同时他也诧异为什么兽人现在全民皆兵。
雷欧叹了口气,交给了先知维纶一封信,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而雷欧也感觉到有人在监视他。
带着疑问和不解,维纶回去了。
果然,前脚维纶刚走,后脚耐奥祖和古尔丹就跑了过来,他们质疑雷欧为什么不当场抓住维纶,而选择放他回去。
“你们觉得死了酋长的氏族,和一个不知自己已经陷入了圈套的氏族,哪一个更好对付一些?”
耐奥祖和古尔丹对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古尔丹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大酋长,我们背后神秘的存在愿意提供它的一片心意,就在三天后,我们会在堡垒里举行盛大的仪式,我希望你能够出席。”
雷欧点了点头,“当然,部落不会拒绝任何好意,当时候,我们会亲自给他献上我们的敬意。”
古尔丹满意的离去了,但雷欧看见了耐奥祖那略带不安的眼神。
是时候了,他叫来了迦罗娜,任何人办这件事他都担心,除了迦罗娜和穆萨罗,他们两人会确保自己的信件将会安稳的送到每个酋长的手中。
这一天如期而至,所有的氏族都来了,看着正在建造的堡垒,所有人都热血澎湃,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建造了这么雄伟壮丽的堡垒,甚至比食人魔帝国的悬垂堡要更加伟大。
在他们的面前,雷欧还有古尔丹正站立在他们面前,虽然奇怪伟大的萨满耐奥祖去哪了,但是没人在意,因为大酋长是雷欧。
但是另他们感到惊讶的是,这次开口说话的人,是古尔丹。
“就在不久之前,”古尔丹说,“我们这个种族还四分五裂。我们当时一年团聚两次,而且只是唱歌跳舞敲鼓狩猎。”
他说话的腔调中充满轻蔑。杜隆坦垂下视线。数百年来,各个氏族都在科什哈格节聚在一起,这不像古尔丹的语调中暗示的那样,是什么愚蠢的事,反而神圣且富有力量。
正是科什哈格节使各个氏族不会彼此攻击。但身边的兽人们也不满地咕哝着,狂热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他看了一眼古尔丹身边的雷欧,发现他同样正在一一扫视着周围的人,杜隆坦知道他在看什么,他握着德拉卡的手,准备见证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但现在,看看我们!我们并肩而立,各个氏族紧密相连,嘲颅氏族紧邻着龙喉氏族,火刃氏族挨着战歌氏族,我们都团结在奥戈什有力而高瞻远瞩的领导之下——他正是你们选出来统一你们的。为了奥戈什!”
所有人都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没有人会否认这一切。
“在他的英明领导下,我们日益强大,我们日益自豪。过去几个月中我们在技巧与技术上取得的进步比过去几个世纪都多。笼罩在我们头上的威胁将会被彻底打破,现在我们即将挥舞自己的第一击,但首先……首先,我们必须宣誓投身于这一事业,并且受领祝福作为相应的回报。”
他弯腰举起一个奇怪的杯子。那杯子看上去仿佛是用某种动物的犄角雕成的,但杜隆坦从未见过什么动物长着这么大的角,即使是裂蹄牛。它也是黄色的,带着弧度,上面雕刻着奇怪的符文。
当古尔丹把杯子举到自己面前时,一抹诡异的黄绿色光芒从下往上照亮了他的面孔,映出形状扭曲的阴影。
“这是统一之杯,”古尔丹毕恭毕敬地说,“这是重生之杯。我请各个氏族的领袖饮下这一杯,而他则会请自己氏族中他希望接受祝福的人饮下这一杯。这祝福来自于那个对我们无比慷慨的存在。谁愿意第一个上前,宣誓他的忠诚,接受这一份恩赐?”
古尔丹微笑着注视着众人,转头看向一旁的雷欧。
雷欧拿着杯子再次看了一眼周围的酋长,他们对着自己点了点头,其中格罗姆还给了自己一个嗜血的微笑。
他们没有被古尔丹所允诺的未来所蒙蔽,这很好,他也庆幸现在的兽人没有沉溺在杀戮的欲望之中,因为他没有入古尔丹所想的那样提前展开对德莱尼人的屠杀。
他满心自豪,这个部落,仍有救。
他若无其事的闻了闻这份所谓的“恩赐”,一股硫磺般的刺鼻气味钻入他的鼻孔,顿时他厌恶的将其拿开。
他注视着古尔丹的笑脸,缓缓问道,“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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