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摸了摸东空的头,表情有些迷糊,于是又摸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理了光头?你不是最讨厌光头,不管多忙都要弄个发型。”
“你总是自以为自己拾掇的人模狗样,实际上我每次看你那拽得要死的发型,都觉得你特别像个二哈。你知道为什么吗?智商不在线就算了,还特别臭屁。”
赵宁说是说着就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一样,爬到在东空的背上,两只手还搂着他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耳边,嘴角带着的笑容,如盛开的百合花瓣般美好。
“赵晖…”
东空身体却渐渐的地变得非常僵硬,脸上的笑意如同墙上的白泥一样,一点一点剥落,露出残破难堪内里。
全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比此此时此刻的天还要
冷上万倍,他觉得自己不像是个人,已然成了一块冰。要是真的是一块冰就好了,冰没有心,不会心里不是滋味。
乌云低垂,无星无月。寒风如刀,如同把天捅了一个口子,雪像是倾倒一样飞快落下,打在俩人的身,几乎眨眼的时间,他们俩人从头到脚都变白了。要是再一动不动下去,明天保准能堆成一个大雪堆。
“脸色这么难看?我给你耍刀玩,有钱得捧个钱场,没钱得捧个人场。要是什么也没有,那只要你开心就行。要知道过去这么多年以来,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你过的好。”
赵宁捏了捏东空脸,推开东空,摇摇晃晃,深一脚浅一脚,向旁边的梅花树跑了过去。如同一只闻到花粉的香味开心要命的小蝴蝶。
“瞧好吧您,表演现在开始。”赵宁从系统里拿出菜刀,劈砍削剁,舞得虎虎生风,似模似样,自我感觉良好。只可惜,她从小到大学的都是实用的杀人技巧,何曾会那些花里胡哨观赏性的刀法?
更何况她年龄不大身体瘦弱矮小,拿着这菜刀就像
是一个小孩举着一把青龙偃月刀玩耍一样搞笑。要是不知底细的人,恐怕会一直担心那把怎么看都比她大的刀,压下来伤到她自己。
醉酒舞刀,只见摇摇晃晃醉态十足,不见刀法刚猛凶悍,总之,耍的一塌糊涂。在摔了一个狗啃泥之后,赵宁躺在雪地中,迷迷糊糊之中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转过脸,见不远处东空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她忍不住一阵心慌,用力想了想,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失误失误…接下来看我的嘿嘿…”赵宁把刀放到系统里,一轱辘从雪地里爬起来,一撸袖子,抱着树蹭蹭往上爬,不一会儿就钻到树里面就不见了。
东空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在树枝间快速穿梭,无数雪团从树上噼里啪啦落下,打到东空脸上又冷又疼,从皮肤蔓延到心口。
不多时,赵宁从树上跳了下来,扑通一声,又在雪里睡个狗啃泥,好在积雪够厚,她没有摔疼,只是头有些晕,不想动想干脆躺地上睡一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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