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乾又摔在了厕所的地面上,混合着屎臭味,和地上令人作呕的尿液。
脸触碰到了肮脏的地面,很是骚气难闻。
夏乾已经习惯了,只有被申思等人踹倒在厕所到地上的时候,那些人才会哈哈大笑的走开。
一边走一边嘲笑的对夏乾说到,“班里的倒数第一脸又碰到尿了,还伸出舌头尝了尝,哈哈哈”。
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原本有个富裕的家庭,无奈家遭变故,世事难料,落得如此下场。
从十三岁那年深夜开始,一切都变了,原本幸福的家庭,爸爸不知什么原因意外失踪,妈妈改嫁再也没有回来。
爷爷早年去世,奶奶因为寻爸爸未果,也相继因病去世。
之前的记忆对夏乾的心灵来说是美好的,那时候家里就是富豪家庭,家里总有几个忙里忙外的佣人。
就连邻居和来家里做客的人见夏乾都是满脸堆笑。
这一切,就从一个雨夜开始,那晚都睡着了,砰砰砰几声敲门声,把人都惊醒了,夏乾爸爸开门去查看,过了好大一会,也没有回来。
妈妈下床去看,大门敞开,没有了夏乾爸爸的踪影。
一会儿,妈妈接到了一个电话,从接到那个电话的第二天,夏乾妈妈就消失了,这一消失就是十几年。
爸爸没有了消息,妈妈也消失了。
那一段时间夏乾交给了他的奶奶,夏乾奶奶抚养的那段时间,夏乾奶奶把他妈妈骂了不知道几万次,
貌似是夏乾妈妈好像把家里所有的资产都给转移走了。
最后家里来了一封书信,信上感知,夏钟地(夏乾爸爸)已死亡,尸首已火化。
夏乾奶奶彻底崩溃了,其实夏乾奶奶在儿子失踪以后儿媳卷钱跑路就已失心疯了,加上这一封信的打击,吐血加上思儿心痛,没过几天也离夏乾而去。
夏乾奶奶当时太过果断,一封书信,没有具体的署名,地址,就急火攻心而亡,确实太过可惜。
由此夏乾变成了孤儿,被一个远方亲戚送到了救助站,家里房子好像也被这个远方亲戚倒卖出去了。
在救助站待了没多久,又转去了另一个地方,孤儿院,那里有很多跟夏乾一样的小孩。
那里每天都有孩子被领走,可巧的一天,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把夏乾领回了现在的家!
这个人就是夏乾现在的养父,卢戈尔。
卢戈尔不是个精明富裕的人,腿还有点跛脚,领养夏乾那年他都50岁了。
就这样,卢戈尔每天往海里撒网,打点烂鱼臭虾,到附近的集市去卖点钱来勉强度日。
乍入卢戈尔家时,夏乾并没有受到隆重的待遇,破旧的砖房,关不上的窗户,掉了一块板的大门。
卢戈尔,年轻时狂赌挥霍完家产,到了50岁膝下无子,凑巧孤儿院也收不下那么多孩子。
便发出告示,不花一分钱便可以领养走一个孩子。
卢戈尔便在孤儿院登记姓名住址之后领走了夏乾。
夏乾从一个富家子弟,沦落到一位如乞丐一样的家庭里。
卢戈尔并没我过分的疼爱夏乾,他每每望着这个孩子的时候,总是唉声叹气。
慢慢的,夏乾长大了,可是并没有叫过他一声爸,或是父亲。
夏乾没有再回来以前的重点学校,卢戈尔也为他交不起那里的学费。
步入新学校的夏乾,身上脏气邋遢,跟着卢戈尔,有什么好衣服穿呢。
每天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导致身体发育不好比同龄人矮了一头。
成绩也不再优越,老师也不喜欢他,把他放在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
夏乾每天做的就是趴在课桌上思念他以前那个美好的家。
每次下课以后,夏乾照旧趴在课桌,然而却成了那些坏孩子捉弄的对象,往他盒里放虫子,打乱他的课桌。
夏乾不以为然,他想那个家,那个真正属于他的温暖的家,有他的爸爸和妈妈。
在面对捉弄面前,他选择了无言。
他不可能告诉卢戈尔,卢戈尔如果知道肯定会来学校,卢戈尔穿的比夏乾还破,夏乾觉得他来会很丢人。
夏乾从失去父母变得少言寡语,二流的学校老师也不是好鸟。
从不过问趴在桌子上的夏乾。
就这样,夏乾熬过了初中三年,这三年趴在桌子上,把脊椎都趴的有点变形,以至于夏乾走路都已经驼背。
初中毕业了,夏乾毕业照都没有和同学照,拿到初中毕业证就仓皇而逃了。
初中毕业后的暑假过去了,高中开学了,他没有考上,考试他交的也是白卷,也不想再步入高中,学不进去,在里面也是混日子,都是熬过来的。
见别人都开学几天了,夏乾都不去学校,询问得知考试交了白卷,又怎么会考上高中呢。
卢戈尔很生气,这是他第一次对夏乾生气,之前的夏乾虽不跟他说话,但是却从不会反驳他的决定。
卢戈尔指着夏乾“我虽不是你亲爹,但是领养你一天也算管你一天,不上学你不会有出息的,没爹没娘还不找活路”。
要是放在以前,这样的话对夏乾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而现在不过是过往云烟了。
夏乾冷笑一声,“你不要再变本加厉的折磨我了,初中三年我拼死熬过来了,你难不成再让我熬三年高中不成”
“再说了,我考都没考上,你让我上个狗屁学”。
卢戈尔转身出去了,夏乾原以为说动他了,可到傍晚他再回来的时候,拿着v市九高的录取通知书扔到了躺着的夏乾身上。
“明天给我去这个学校报道!”卢戈尔大声吼叫道。
夏乾看了眼录取通知书,“这老头有两下子,九高虽然是个没几个能考上大学的垃圾高中,可像卢戈尔这个跛脚的瘸子既然一个下午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不会是找办假证的办的吧”。
夏乾看了眼内容,盖章,竟然是真的,夏乾愣住了片刻。
“是真的又能怎样,不去你能奈我何,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谁知道你用什么手段得到的”。
卢戈尔坐在角落残破的板凳上,盯着夏乾一言不发,昏暗屋里,灯还是老式的黄色灯泡。
夏乾看向卢戈尔,“老头,你这哪里捡到还是办的假的,你有什么理由再说服我去学校呢,看见我的背了吗都驼了”。
“再让我熬三年我都成罗锅了,呵呵”。
卢戈尔从兜里摸索了好一阵子,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是夏乾的爸爸和卢戈尔,两人勾肩搭背。
夏乾站了起来,夺过卢戈尔手中的照片,照片里的爸爸很年轻,模样二十多岁。
夏乾激动坏了,说话都结巴了,“这这这,你和我我我爸爸认识,他们现在在哪,带带带我去。”
卢戈尔见夏乾这般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
“孩子,你不是想知道你爸爸在哪吗?去吧,去上学,去读这个高中,我只能告诉你,这个学校,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希望来了,希望来了,浑浑噩噩过得几年今天终于重燃夏乾十六岁的希望。
带着录取通知书步入了学校的大门。
步入新学校的第一天,绕着学校跑了好几圈,都没有见到自己的生父,无奈的夏乾进入高一10班选了一个最后面的座位。
10班,此学校高一届最差的班级。
趴在桌子上,那一刻感觉又回到了初中。
穆三天这个恶霸,一眼就瞅到了夏乾,使了一个眼色让自己的走狗申思过去。
申思看见了独自趴在最后桌子上的夏乾,他是个聪明的人,以为敢坐在最后一排的都是个人物。
慢慢的走到夏乾身边。
拍了拍夏乾的肩膀,“大哥,跟谁混得啊”。
夏乾抬起头,木那的看了眼申思,便又扭头趴在了桌子上。
申思感觉脸上无光,脸上挂不住了,拿手啪的一声拍在了夏乾的课桌上,“你爹我好心好意的跟你说话,你不识好歹啊”?
伸出一只胳膊要拽起来夏乾,夏乾身材太单薄,弱不禁风,一把就被申思拉起来了。
往角落一推夏乾,夏乾便倒在了角落里。
申思倒是不客气,连手带脚的都用上了,夏乾抱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他已经习惯了,彻底习惯了,被打惯了这几下对他来说并不痛。
申思打了好一会儿才停手,班级里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他身上,申思甩了下头发,当时的他留着非主流的发型,染着黄毛,很是傻币。
然后昂首挺胸的走到穆三天面前,“哥,这小子没什么来头,不过就是个差生罢了!”
穆三天哈哈大笑,“看来以后有一个下人了,以后就让他跑腿,哈哈哈”。
夏乾看了眼这两人,穆三天就是个胖子,不就是头猪吗,申思脖子老长,也就个王八,一个王八一头猪,两个瘪三。
在心里暗暗骂着这两个人。
不一会,老师来了,带着个瓜皮帽,详细交代了下课程,今天这节课先让自习一下下一课的教程。
铃铃铃,一节课过得很快,下课了,老师刚走,申思走向讲台。
“坐在最后面的那位同学,你以后就是我穆三哥的下人了,让你干嘛就干嘛,要是敢不从,就让你好看”
台下有人大笑,有人沉默,有人不屑,有人扭头看向后面。
夏乾看了眼讲台上的申思,申思反手一指夏乾。
“就是你别看了,趴在桌子上的那个傻币”。
台下又一阵笑声。
拿出一把粉笔砸向夏乾,粉笔如雨点一样砸向夏乾。
虽然很痛,但是夏乾没有站起来,他看了眼台上这个王八,微微冷笑。
和谐社会有此等败类也是着实的煞风景啊。
夏乾的冷笑,让穆三天不耐烦了,站起身来径直的走了过来,拿出巴掌拍了拍夏天的脸颊。
“小子,你很牛逼是吧,我是穆三天,以后就是你的爹,今天就让你去厕所吃屎,你要是今天吃不了老子不姓穆”。
穆三天,家里俩哥哥,穆一天,穆二天,爹妈不知道咋起的名字,父亲名叫穆四河,不知道该以为他爸是他家里第四个傻缺儿子呢。
家里干水产生意干的赔了上千万上新闻的那个,这两年家里赔的一塌糊涂,他还在学校里耀武扬威,此等败类。
申思,穆三天的走狗,傻币一个,老爸吸毒入狱,老妈贩毒入狱,现在靠着爷爷奶奶生活,不好好父亲读书到处认大哥。
经常给穆三天交保护费,不交便会一顿毒打。
就这样每天还笑呵呵的三哥三哥的喊着穆三天。
穆三天召集一帮人,连拉带拽的把夏乾从教室拉到走廊的厕所。
夏乾心想,让我吃屎,我先让你们尝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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