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跟孩子有个聊天的机会,施尔曼先生赶紧改口:“好,咱们接着聊能源。
“你可别小看了核聚变的研究。虽然这项技术离民用还有很长时间,有人估计还得差不多五十年,但没有人研究的话,再有很多个五十年也不行。
“所以明知道在自己有限的工作年岁里很可能没有结果还坚持去研究的科学家,都值得我们尊重。”
这一点让阿蒙心有戚戚焉,在自己有生之年,但愿对大脑的研究也有重大的突破,他已经去过不少的研究中心,见识过不少的项目和科研人员,大家都在兢兢业业做着手头上或大或小的工作。
无论是多大的收获,都会让很多后继者得到启发、会省去很多重复的研究。
他有时候也感觉很矛盾。
一方面觉得科学家的发现应该相互分享,这样大家就不用浪费时间和金钱去做重复性研究,另一方面也不想让自己的研究成果被别人白白引用,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走合作之路是解决这一问题的一条途径。
申请专利也是一条有效的途径,但他进了这个圈子,大部分应该都属于国家机密,这条路一段时间内会被堵上的,所以对他来说,合作,跟圈内高科技人才合作,充分利用最先进的技术,才应该是他以后该走的路。
所以他很愿意去了解各个项目,愿意花时间去研究合作的可能,心甘情愿对遇到的每一个科技工作者示以尊重。
阿蒙由于工作性质的关系,这几年认识了不少人,他跟很多人都保持着电子信件往来,经常在电子邮件中跟对方讨论工作中的事情。
由于心中总有一根弦绷着,所以他对讨论的话题非常仔细,保证不会聊到别人或者自己安全范围之外的事情。
这其中就包括跟施密特教授、劳伦斯教授、奥森教授及这几个教授的骨干或者学生们的联系,所以他跟曹蔓的不算频繁的电子邮件联系就不显山不露水了。
(ex){}&/ 她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到自己的研究有什么地方会被用来当成武器,嗯,以后自己选择项目的时候用些心,不要选择那些能用在军事上的项目就行,她这样自我安慰。
曹蔓也就纠结了十来天,很快就把这件事放下了,毕竟离她加入米国国籍还有几年时间,谁知道到时候会有啥变数,为那么远的事情发愁不值当,她更关心眼下的项目。
他们至少要找两方面的合作,一方面是做基因编辑的,看是否能让斑马鱼的脑神经在信号传输时展现荧光,二是能自动追踪拍摄的高清晰高频率电子显微镜。
曹蔓还在阅读专业论文,看看是不是需要找第三方面的合作。那就是如何对斑马鱼产生刺激。
以前她以为生物受到“感情”刺激时,才会产生强烈的信号,才会留下深刻的记忆,所以他们以前设计实验时曾经加入能对生物产生强烈刺激的图片等。
最近她读了一些文章,是关于研究内分泌激素研究的。
有人做过实验,得出一个结论,说人的记忆是按模块来的,比如一个人大约能记住7+-2,也就是5-9个模块的东西,一个人只能一次性记住比如5到9个随机数,再多的数,他会在几分钟内忘掉。
如果把几个数弄成个故事或者同一个事件相关联的,那么这几个本不相关的随机数就成了同一个模块,人的大脑就能一下子同时记住这几个数,同时大脑还有更多的空间去记住更多的数。那些最强大脑里能记住上百个随机数的参赛选手都是经过类似的训练来提高记忆力的。
还有一篇文章说记忆不是跟情绪有关,而是跟体内分泌的多巴胺的多少有关。在人比较激动的情况下,大脑内会分泌出大量的多巴胺,这增强了大脑信号的传输和存储。
曹蔓觉得这两篇文章很有意思,也很容易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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