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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罗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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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惊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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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外朝阳初现在远方的山头,一道剑光无声划破空气,撒裂云层,化为一束光芒在客栈上方划了一道弧线,仿佛湮灭什么般停顿一下。

    高天之上,殷纪立于云层上,大风吹得衣袍烈烈做响。

    一双紫瞳俯视着下方,接过如光般归到手中的先天剑胎。右手执剑胎,左手弹了弹,“不错!不错!既然己经亡于世间,真灵何必归于你那祖庭?是吧?剑胎!”粗糙的剑胎欢鸣嗡嗡作响,赞道 “不愧为人道杀戮剑胎!”。

    “下面那小子也有点意思,这算是蝼蚁咬死病象吗?”

    化为一道紫气虹光而去。

    一流光在空中闪烁而过,出现在木若呆鸡的齐衣玉与汗流浃背的苟净明面前的,就是这座烁城主人镇烁西王。

    两人面面相觑,都清楚记得。前不久,他俩刚与古端明分开不久,密谍司带着大量的直属禁魔军士操着箭上弦的狙龙小弩将他仨团团围住,望着这种南学宫专门为妖神一族坚硬躯体订制的狙龙巨弩的缩小版,禁魔铁矢上的寒光。

    在这种环境下,三人纷纷被禁魔锁封住一切能力,他们都觉得挺倒霉的。

    不过一会城中出现大火,他们就听到几声怒吼中夹杂痛呼,大火映照下看到浑身是血插满禁魔铁矢的古端明使用了一样不知名的东西,居然洞开了烁城上方无形的龙气禁法域卷着受重的他消失了。

    齐衣玉不由感叹道“不愧为青华司宫…我们如果有!”

    还没等他将感叹话说完,王宫中一道似人道闪电般紫黑剑芒,刹那间一闪而逝,消失在目光所及之处。

    他们却不知道的事,在某处,有人像惊弓之鸟受惊的兔子般。

    “呃,还是这里好!这里好!”

    周边的军士感觉莫名其妙,不会是被禁魔锁锁傻了吧,可怜啊!

    因惊讶陷于沉思的齐衣玉,看到殷纪化光现身于面前,一拍大腿。

    “这是,这是人皇法吗?可祭司龙庭的有半部,上面记载的明显与现实有所出入呀。”

    “哦,人皇法,不知道道长可否给本王讲讲?”“不能,本祭司早已签下道下协律”齐衣玉苦笑了一下,无奈道。

    “那你说本王该如处置三位呢”

    殷纪目光分别扫过三人,圆眼睛道童沉默着照顾倚在墙角无甚血色的苟净明。站着一脸苦大仇深的齐衣玉。

    “那个,王上,我们仨可没偷你的…”

    “王上,我们可是有朝庭…”

    殷纪平和近人的脸顿时严肃起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这王宫正缺供奉,不如你等曲就曲就。”

    齐衣玉差点跳了起来,“我们可是有宗门…”

    “难道你们要拒绝吗?”在齐衣玉眼中阴测测的镇烁西王唇间出吐的几个字,如一根大棒敲醒了他,不甘道“成为王宫供奉是我等荣幸。”

    难以开口的苟净明复杂看了齐衣玉一眼,点点头。

    不远处正在修理损坏的狙龙小弩的许清云,用手中的千机尺在头上蹭了蹭,“这场面好熟悉好像那见过,想不起来了。”

    厚厚的乌云仍然集于西狱关上空,电蛇飞舞时不时绕于云间。

    楼锦城握着腰间的剑在大营门口塔楼上,紧皱眉头仰天,这黑压压的云层集而不散,明显是有高明的修士借天地常势加以法术造成,自己十二万大军聚集之军势居然冲之不散这因法术形成的黑云。

    目光扫过远处正在准备大型天象级法术的按星辰方位所站立的五六余黑白法衣的术士军团,心中不自觉有了一些底气。

    又瞅了瞅天空,眉头舒展了几分,“王鹤!王鹤!星辰之光还要准备多久?”

    一身星辰法衣的王鹤从泥泞的泥土上施施然走上前道“义父大人,星辰之光这种法术,已准备就序,只是我们不是得到西狱关己经被叛逆公孙子都所控制吗?我们为何要来,难道来抵御妖神之乱吗?”

    “唉!叛逆呀!如果我们不来!真会成叛逆了。”楼锦城叹息道。

    “我们,我们不是可以……”王鹤疑惑不解道,楼锦城瞪了他一眼,“难道我们要当出头的串子吗?去,去,把天上的黑云给我打散,看着弄得我浑身不舒服。”“诺”

    王鹤几步就化为虚影消失不见。

    黑云压城的西狱关万丈城墙上,无数狙龙直弩每时每刻不在吞吐着无数禁魔铁矢,禁魔铁矢如雨点密密从高空落下就会清空一片空间,然后无数的妖神如海潮一般一浪浪补上。

    满身妖血的公孙子都狼狈的坐在石砖上,注视手中这柄上妖血染黑的铭文“寒心”冰晶长剑。

    想起了自己那个在兵道学宫十二执教排名最末的老师,那个小老头在自己出师时,最没权势高傲的他去求了学宫祭酒,不知怎么弄的,竟将学宫兵墓中赫赫有名十二道兵之一寒心,请了出来作为了自己出师之礼,至今他还记得出师前老师说的一句话“此器乃道兵,道灵乃寒心。可助你在防妖前线助益一二。”

    “寒心啊,寒心,我算你历代剑主中最窝囊的一代吧,如果我战死,你就回到你来的地方吧,顺便将我阿叔也带回学宫,感谢你陪我在这边关渡过的岁月,我知道你能听懂,你早已苏醒只是不愿意见我罢了。”公孙子眼睛低垂粗糙的手在剑身上抚摸着。

    “呵呵呵,将军不必如此没信心丧气,你看看我可有半点惊慌!”黑锦衣夜司首气定神闲踱步而来,甩了甩手上几滴妖血。

    “我没信心,你告诉我?”高大的公孙子都阴沉着快滴出水的脸,一把快速出手将没半点防备走近的夜司首提起,几步走到道痕闪烁的城楼上,持剑指城外潮水般的妖神,“告诉我,我有何信心?楼锦城支援与否也,也不知何时?”

    粗壮的手臂将夜司首如空中拂柳般摇啊摇啊摇,夜司首没半点不适眼一眯寒声道“放我下来,”

    “呃!”公孙子都不自觉松开了手,夜司首落地长理了理凌乱的衣衫,向后摆摆手,后面刀剑出鞘,弓上弦随时准备解救自家首领的密谍们纷纷退去。

    夜司首望着城外,额头皱成了川字,脑海中浮现一道身影,眉尖也舒展开来,肯定道“楼锦城会来的,因为他已经在路上了,即使他不来,这座雄关也不会破!”

    “嗯!不是听说!西狱关不是有镇关之器众光之阳吗? ”公孙子都对一张苍桑的脸,一听有人支援,脸色好了一些,嫌弃道“别给提那玩意,在这鬼天气下,就是个摆设。”

    “将军,妖神又有一波涌上来了!”一甲胄破烂不堪满脸血污的亲卫忽忽而来忽忽而去。

    公孙子都与夜司首默契一起走出了城楼,雨水一会就盖满了两人的脸颊,公孙子都狠狠抹了把满脸雨水,抱怨道,“什么鸟天气呀,怎么就没完呢!”

    模糊视线清楚后,发现大多军士全都向东门望去,城外的无数妖神水族大军尽然莫名其妙停顿了一下,甚至还在向后退的迹象。

    公孙子都也不自觉将目光移向东门方向,神色复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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