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
端倪
进了先前的屋子里面,还是一股子香料的香味,虽然不难闻,但绝对算不上好问,知道慕辞闻了这么久,也有点儿晕乎了。
“人已经晕倒了,我给你再点一炉香,这样引导比较方便。”温临说道,言罢,直接拿茶水扑灭了原先的香料,换了一块儿点上。
空气中弥漫的香味已经变了,至少好闻不少了,倒是叫人舒心的香气。
“来吧。”温临轻声道,退到了一边儿去。
慕辞靠过去,坐在旁边,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你现在在一片树林前面,你慢慢地穿过去,瞧见了一间木屋,你走进去了,坐在了桌子边。”
他深吸一口气,“门又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人,瞧见谁了?”
荣意原本舒缓的眉宇皱起来,说道:“慕哥儿?”
闻声,慕辞险些直接没控制住自己一下子弹起来,
但是还是稳稳地坐着,继续说着:“他走过来,向你伸手,你们去哪儿了?”
“木口,村。”她一字一顿地说着,慕辞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笑意,又问道:“他开口问你去哪儿,你的回答呢?”
荣意脸上有迷茫的神色,但是马上又不迷茫了,她回答:“我们回家。”
慕辞鼻子一酸,莫名其妙险些哭了出来,立刻憋住,“那你记得,他是你什么人吗?”
闻言,荣意紧紧皱眉,“他是,他是…”
慕辞很紧张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但是等来的却是她越来越紧张的神色,嘴唇紧紧地抿住,一言不发。
温临在一旁看着,觉得这个样子不太对劲,上前一步,眼神询问是否要停下来,但是慕辞却不甘心就这么停下来,就这样失之交臂。
但是他还是退开,示意温临停下来。
他上前两步,俯身正准备给她闻一闻手里的小瓷瓶,但是刚刚伸手,立刻被躺着荣意抓住手。
温临也是一个武艺高强之人,被她一把抓住之后,
立刻另一只手要上手,但是被荣意躲开了,并且她更是直接一手挈制他的脖子。
他一下子被人捏住脖子,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直接死在这儿。
看着眼前这个状态,慕辞上前一步直接一掌将人敲晕了。
她晕过去,又躺在了床上,安静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刚才暴起的人竟然是她。
“怎么回事儿?”慕辞问道,温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回答:“估计是被篡改记忆了,所以只要让她回想被篡改的记忆,她就会有过激反应,这只是一种。”
慕辞抿抿唇,虽然早就有了猜测,但是真的摆在他眼前时,他却是不能理解。
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呢?到底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要这么做?”慕辞喃喃,陈楚柯在一旁看着,说道:“我们把她,带回去吧。”
慕辞点点头,把人从床上抱起来,一路抱回了陈府
之中,放在她自己的床上。
“等她醒过来问的是,你就说不知道,你是听到下人来报,说你晕倒了,才过来的。”慕辞说道。
陈楚柯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之后要怎么办?”
慕辞深吸一口气,“再说吧,这样的办法不能用了。”
一旁温临闻言,立刻道:“绝对不能用了,我感觉她方才的能力,一定是比平常要厉害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仅仅是红了,还青紫了。
慕辞看了看温临,有些抱歉,但是最后还是最心疼自己的妻子。
“我们先回去了,让她瞧见我们不太好。”慕辞最后深深看了荣意一眼,和温临离开。
在慕辞离开不久,荣意就醒过来了,让陈楚柯觉得,慕辞一定是没有下狠手。
“我怎么,在这儿?”荣意问道,“我记得我去了,去了候府。”
陈楚柯表现出疑惑的样子,“你什么时候去候府了?”
荣意看他疑惑,也有些奇怪,明明本来还在候府一个房间里面,怎么醒过来的时候,就到这儿来了?
“我,怎么晕倒了?”荣意问道,眼神里面有探究。
他展开折扇摇了摇,“下人们说你练剑晕倒了,所以我才过来的,医师看过了,说你是劳累过度,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荣意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并没有那般疑惑,还是点点头。
“好,我也没什么正经事要做,休息就休息吧。”荣意顺势躺在床上,阖了眸子假寐。
陈楚柯松了一口气,又摇了摇扇子。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从候府回来的?”荣意一脸纯真地问道。
“刚回来不久。”陈楚柯笑了一下,顺嘴回到,言罢瞧见荣意顿时阴沉的脸色,马上抿住嘴巴。
他暗暗啧了一声,怎么说说出去,就说出去了。
“不是,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陈楚柯解释着,并且合上了扇子。
荣意也没有起来的意思,懒懒地问道:“你不是说,我刚才练剑操劳晕倒了?为什么我们刚才去候府了?”
陈楚柯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真精。”
荣意挑眉,“你收收自己的习惯吧,方才开了扇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心虚了,否则不会开着扇子说话的。”
陈楚柯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好,只是很无奈,觉得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精明。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看你不在了,听下人说你去了候府,就去候府找你,然后就撞见慕辞抱着你出来了。”陈楚柯说道,十分平静。
荣意看着他,一言不发。思索着什么。
“抱着我出来,你亲眼所见?”她问道,声音略微发沉。
陈楚柯点点头,并且准备端起来茶喝一口,但是荣意却死死盯着他看,让他无端觉得心里毛毛的。
“不是,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摇摇头,“不对劲,很不对劲。”她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和他说话。
“哪儿,哪儿不对劲?”陈楚柯有些心虚地问着。
荣意坐起来,“你一点儿醋都不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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