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与伯邑考得了赦免,于是第二天连忙出了朝歌,甚害怕帝辛反悔,将他们留这朝歌。
姬昌一行人马不停蹄往西岐而去,却没有感知到身后竟有追兵。
“姬昌,伯邑考,还不下马受死?”领头将军呵斥道。
姬昌拱了拱手,恭敬的说道:“敢问将军何人,我父子二人受大王恩赐,回归故里,为何二位将军要阻拦我们呀?”
领头将军大笑道:“西伯侯,别怪我等,拿命来吧!”
刚欲举剑挥砍,空中穿来一阵破空声,抬头望去,猛见一人面如蓝靛,发如朱砂,巨口獠牙,眼如铜铃,光华闪灼,吓的魂不附体。
“休伤我父亲!”
姬昌与伯邑考俱是震惊,怎的平白无故多出了个儿子(兄弟)呀。
姬昌只好说道:“杰士错误了。我姬昌一向无识,为何以父子相称?”
雷震子道:“孩儿乃是燕山收的雷震子。”
姬昌这才醒悟,自己的确有个孩儿,名唤雷震子,便问道:“我儿你为何生得这个模样?你是终南山云中子带你上山,算将来方今七载,你为何到此?”
雷震子道:“孩儿奉师法旨,下山来救父亲出五关去,退追兵,故来到此。”
姬昌内心思索,这追兵可能是朝歌来人,如今西岐还不是朝歌对手,万不可让雷震子打死将士,只好对雷震子说道:“吾儿,万不可伤了人命呀。”
雷震子下山前,云中子便嘱咐过,雷震子只不敢违了师命,道:“父亲,放心。”
雷震子来到追兵前,持棍站立。
追兵以其人多,仗其胆气,厉声言道:“汝是何人,敢拦住去路?”
雷震子答道:“吾乃西伯文王第百子雷震子是也。吾父王乃仁人君子,贤德丈夫,事君尽忠,事亲尽孝,交友以信,视臣以义,治民以礼,处天下以道;奉公守法而尽臣节。无故而羁里,七载守命待时,全无怒。今既放归,为何又来追袭?反复无常,岂是天子之所为?因此奉吾师此旨,下山特来迎接我父王归国,使我父子重逢;你二人你你回去,不必言勇。我师曾吩咐:‘不可伤人间众生。’故教汝速回便了。”
那追兵笑道:“好丑匹夫!焉敢口出大言,煽惑三军,欺吾不勇?”
于是纵马舞刀来取雷震子,雷震子将手中棍架住道:“不要来,你想必要与我定个雌雄,这也可;只是奈我父王之言,师父之命,不敢有违。且试一试与你看。”
雷震子将胁下翅一声响,飞起空中,顿起风雷之声;脚登山头,望下看见西边有一山嘴往外扑看。雷震子心生一计,于是说道:“待我把这山嘴打一棍你看。”
一声响亮,山嘴塌下一半;雷震子转身落下来,对那将领言道:“你的头可有这山结实?”
那将见此凶恶,魂不附体,那敢逗留,于是调转马头,极速离去了。
姬昌见退了贼兵,心中大喜,雷震子也上前与姬昌,伯邑考寒暄一番。只是雷震子心中疑惑,怎的回事?师傅只说救下父亲,逃离五关,怎的大哥会在这里?
姬昌叹了口气道:“唉,那帝辛反悔,前面还有五关,怎的是好?”
雷震子拍了拍胸脯,说道:“父亲不必忧虑,待我背上父亲,直接飞出五关。”
姬昌这时却是摇了摇头,道:“吾儿伯邑考怎办,我怎能忍心离他而去。”
伯邑考为救姬昌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于是劝道:“父亲,西岐还需要你,快走吧!”
两人却是俱不愿离开,雷震子却是笑道:“父亲,哥哥不必如此,我这双翅膀,来去如风,来两个来回,不就行了。”
姬昌笑道:“吾糊涂了。”
于是雷震子便背上姬昌飞往西岐,后又接上伯邑考,不出一会儿,却是来到了西岐境内。
姬昌感叹道:“回来了!”此时姬昌的心中已经开始谋划如何报复帝辛,以报那几年囚禁之苦。
姬昌深知雷震子的厉害,若是留在身边,也可作一员大将,于是说道:“吾儿,如今要回家了,走跟我回西岐。”
雷震子却是拒绝,道:“师傅告诫我,救出父亲,需立即回山。等我学艺完成,再回来侍奉父亲。”
姬昌见留不下雷震子,只能让其离去,反正是自己的儿子,等学艺归来,便可相助自己。于是返回了山中,继续跟随师父云中子学习剩下的道术,然后便可出山相助姬昌。
有诗可证:
天降雷鸣现虎躯,燕山出世托遗孤;侯姬应产螟蛉子,仙宅当藏不世珠。
授七年玄妙诀,长生两翅有风雷;桃园传得黄金棍,鸡岭先将圣主扶。
目似金光飞闪电,面如蓝靛发如朱;肉身成圣仙家体,功业齐天帝子图。
漫道姬侯生百子,名称雷震岂凡夫?
……
西岐城内,一金冠玉带、身着锦袍的公子模样的人正眼神冷冷的看着面前身着甲胄的人。若是姬昌与伯邑考在,定能认出这就是截杀自己的追兵。
姬发面无表情的说道:“失败了?”
“是,公子,不知是……”
那人还没说完,只见一道寒光穿喉而过,那人便徐徐到下,死之前,眼神尽是不甘。
姬发擦了擦手上宝剑,冷漠的说道:“我不需要理由!”
“来人,将这个废物的拖下去喂狗。”
“是,公子。”
姬发走到门外,望向远处,喃喃道:“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
姬昌与伯邑考刚到西岐山附近,就听一声炮响,山脚左右有两杆红旗招展,走出两队人马。
左有大将军南宫适,右有上大夫散宜生,引了四贤、八俊、三十六杰伏于道傍。
次子姬发膝行于地,到姬昌马前拜伏说道:“父王久羁朝歌,时长月久,发不能为父分忧,诚天地间之罪人也。”
说完就不住嗷哭。
姬昌见一众文武、世子俱在,也不觉泪下。
其余大臣皆是欢呼道:“我等恭迎侯爷,大公子回国。”
姬昌身后的伯邑考看着姬昌在姬昌面前声泪俱下的模样,却是不愿提起姬发害他之事,无论怎样,他们都是兄弟呀。
“走,回西岐吧!”
当姬昌回了西岐后,却是大惊失色,原本富有的西岐如今却是蓑衣箪食,就连西伯侯府也是缩短了月出。
细问之下才得知,西岐贡献许多钱粮才还回了姬昌,此时的姬昌却是气上胸口,无处发泄呀,另外姬昌也倍感如今的帝辛是越来越让他看不透了。
“本来我以后天八卦,算出我姬家可出天子,莫非是天机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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