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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无止境之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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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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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内电视的音量很大,王沙比的声音略微显的很小,站在门外的少年依旧听到了一切。真相来的非常突然,解释?怀疑?不需要,没有人会去开这种玩笑话。

    这种洋洋得意的话语,这种丝毫没有忏悔的话语,少年感觉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要爆炸一般,大脑一片空白,本已压制下去的愤怒,疯狂的涌上心头,渐渐的少年的双眼再一次血红,理性此刻早已被愤怒给冲散,此刻脑海里在回荡着一句话,这憎恶的一切,都要消失。

    少年颤抖着身躯的走下楼梯,来到楼下厨房,拿起厨壁挂着的菜刀,就全速的冲了上去。再一次站在这扇门后,少年的想法却天翻地覆,此刻房间内依然传来了两人的谈话,少年却没有听进任何一句。

    “嘭”门被少年猛的一脚踹开,巨大的声响,让房内苟且的两人都突然愣住,不过待看清来人是谁后,紧接着是王沙比愤怒的咆哮:“王八蛋你他麻找死?”(ps同音字)

    少年没有理会,只是用那双失去焦点,失去理性,失去人性的双眼,看着惊慌失措的两人。在一声叫骂过后,房内除了电视上的节目依旧上演外,仿佛安静到了极致,待得美华的一声尖叫打破了局面后,王沙比本来还想在骂两句,但不知为何,看到那少年的血红的双眼,却不由的心里莫名感到有些恐惧。但为了保持最后一点点的面子还是斥道:“滚,滚出去。”

    少年看着两人惊慌的表情,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嘴角突然流露出了一丝弧度,这种感觉为何这样让人感到痛苦与愤怒,随即举起藏在背后的菜刀,快速跑到王沙比面前,对着还在穿衣服的王沙比劈头一刀,显然这让王沙比惊吓住了,距离和体力此刻根本没有办法躲避,靠着本能抬手一挡。

    光滑与锋利的菜刀,随着少年的全力一劈,将王沙比的一只手,劈的骨头都要断裂,喷发的血珠沾染到少年的脸上,却显得异常的妖异,随后便传来王沙比痛苦的惨叫声,少年没有犹豫,也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握着菜刀的右手,抬起横向对着王沙比的喉咙,便是一刀挥去,这一击比刚刚那刀的力道还要强点,本来只是一把平常用来切菜的普通菜刀,都仿佛夹带着一弯血红的寒茫。

    噗呲,房内的惨叫声,最终随着王沙比倒地戛然而止。王沙比死了,一个曾浪荡在昭阳市平民区的小混混就这样结束了他的一生,却也让另一个人得到这一生中最大的成长。

    “啊!”房间内本只有电视的杂音在干扰这安静的一切,随着美华的一声惊叫,将少年本注视着地上尸体出神的目光拉回了现实,少年缓缓转身歪着头看着床上那用衣被裹紧自己的少女,看着那被吓的惨白,眼神涣散恐惧到极致的少女,少年提着菜刀缓步走到门外,将刚刚放下的礼品盒小心翼翼的拿起,又缓缓走进房内。

    美月被吓的已经有点呆滞了,失去血色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床上的被子,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少年没有理她这些话语,缓缓的坐在床边,将手上的礼物盒放在美华颤抖的身上,自顾自的说道“你知道吗,我从小没有父母,但我不觉得我不开心,我有一个值得尊敬的爷爷,考上第一高中,同学都觉得我是走狗屎运,每次在学校被同学欺迫,但只要回到家里看到爷爷慈祥的目光,我都能感觉在学校的一切都是过往云烟,为了这一切,为了将来能够让爷爷也过上富裕的生活,我努力完成学业,做好一切我自己该做的事,但是那场车祸让我感到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那个时候你出现了,我们从小在一起玩耍,我没想到你会突然答应做我的女友,随后的照顾,让我走脱出悲伤,我不知道我这个年纪是不是真的懂所谓的爱情,但是我想的是和你在一起,但我没有预料到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欺骗,是啊,我活在这个充满压迫,的世界上的期望本只有爷爷和你,但这一切都被你们毁了。”

    少年的声音很冷淡,抬手抚在少女依旧苍白的脸颊上。轻轻的刮过少女的泪痕。

    “现在的我很迷茫,在这个世界里,我不知道我还能用什么方式去存活,是以什么样的一种资格?作为我心里的第一根支柱被你们害死,作为我心里的第二根支柱,也是我愿意付出一切的女人,却无情的背叛我,人生已被毁灭,我还能怎么样呢?”少年的声音像是自嘲又像是在质问着眼前的少女。

    强制平静下来后的少女,失去焦点的瞳孔慢慢回缩,理智也慢慢的恢复,但或许是刚才的一幕始终让少女依旧难以释怀,泪腺像是遭受重击一样,眼泪始终没有停止过。

    “不,冥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都是王哥,不,是王沙比这个畜生强迫我的,我没有骗你,我是爱你的,求求你,佑,原谅我好吗?”少女回神后,猛的抱住少年,大声的哭诉着,想要解释又或者是谅解。

    然而被唤为冥佑的少年,却并未对少女的解释有丝毫的心软,淡漠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反手将抱住自己的少女向前一推,便将少女推倒在床上,血红的双眼,依旧未有退散,淡淡的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做过的事就要承担后果,罪恶的一切既然不能用国规处置,那么我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成为一个双手血腥的恶鬼,做错事的人便要赎罪。”

    少女本已稍稍恢复血色的面颊,听到冥佑的话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再次被吓的惨白。“别这样,求,求你了,别杀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那畜生的错,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少女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好的结局一样,声音都开始有点语无伦次的颤抖。

    “真正的元凶死了,让我明白了这个世界是多么无助,但这些远远不够,美月,你是我真正喜欢过的女孩,以后没有或许了,在帝国的国规里杀人是得不到宽恕的,我已经无法停止这一切了,可能你罪不至死,你曾给过我的恩惠,不管是有意还是故意,都对我有着巨大的帮助,但是我不希望你活着,先去吧,我会下来找你的”冥佑依旧淡漠的将话说完,随紧那把从拿起,就未有放下过的菜刀,竖起对着少女的心脏直直的劈进。

    少女显然没有预料到眼前的冥佑真的如此疯狂,眼睛死死的瞪着冥佑,小嘴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但可惜的是最后的遗言还是没有说出口,最终生命到达终点,无力的躺在床上,鲜血的喷涌,渐渐将整个被子染红,不足二十平方的房间内,慢慢的开始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然而这对冥佑来说似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哪怕冥佑是第一次经历这些,也显得很古怪与奇异。少年没有动身,依旧保持着竖劈的动作,任由少女的鲜血沾染在自己的衣裤上,足足过了半响,冥佑终于站起身来,将少女那死不瞑目的双眼抚上。转身走向了电视机,随后猛然一脚踹向电视机屏幕,随着火光闪烁,电视机的屏幕上闪过一阵雪花麻点,房间内唯一还在吵闹的声音终止了。

    冥佑血红的双眼在这一刻慢慢的恢复成原来的黑色,但脸上那淡漠一切的表情,似乎表示冥佑的愤怒依旧未有完全平息,后悔吗,至少在冥佑此刻的心底是认为不后悔,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谁又真正的该死,这些都不重要了,结束了,王沙比和美月的死,让少年帮爷爷报仇了,也让少年守卫自己最后的尊严。

    冥佑转身来到了床前,看着倒在床边上尸体都已经开始僵硬的王沙比,随后又看着死在床上的美月,最后慢慢走到床边的柜子,拿起了放在上面的香烟后,又转身走向房内那小小的老式窗户前,拉开窗帘看着外面渐渐变的黑暗的天空,抽出一根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冥佑以前从未抽过烟,一股辛辣的味道刺激着鼻腔,几乎是抽一口,便要咳嗽几下,但少年并未停下,一根接着一根,直到本只剩下半盒的香烟被少年持续的抽完,冥佑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又或是意兴阑珊。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暗,外出打工的穷人们依旧在外加班工作,街角忽明忽暗的路灯与偶尔传来的猫狗叫声,显得非常诡异与不安,冥佑走出了美华的小房子,在这无人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行走着,未来,谈何未来,在帝国的国规面前杀人就是死罪,逃避?尽管这里是昭阳市最偏避的角落,但杀人的事情一旦暴露,终究难以逃脱被抓,被抓代表这真正的生不如死。

    冥佑走过了整条街,不知走了多久,冥佑慢慢的来到了市中心,过往的路人们看到这个浑身衣裤被鲜血玷污的少年,都在不停的议论与惊奇,甚至已有不少群众打电话通知了帝国警卫队,然而冥佑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依旧自顾自的行走着,而挡在前面的路人们也都不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路,得已让少年继续的前进,最终少年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一所医院门前,神游太虚的冥佑终于将灵魂再次拉回身体,这所医院他曾听爷爷讲过,有着深刻的记忆,这里是他父母抛弃他的地方,也是他得到生命延续的地方,冥佑的心里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缘起缘灭,就让这一切从开始的地方结束。

    冥佑不在步履蹒跚,快速跑进医院,随后冲向救急通道,周围的围观者与医院的守卫们看到冥佑的行动后,也跟了上去,但并未有丝毫的阻拦,在他们看来这或许是一个搞笑的疯子,只要不破坏公共设施,只会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谈,冥佑卯足了最后的力气,最终爬到了医院的天台,这所医院在昭阳是也只能算是中上,但在这到处充满商机的大城,即使这样,这所医院依旧有着十层,至少从任何角度跌落下去,都是个必死无疑的结局。

    冥佑来到护栏前双手抓住护栏杆,侧身翻过护栏,背靠在护栏上,目光淡漠的盯着医院楼下,这一下让后面追上来的围观者和医院的守卫们有点措手不及,当即一个守卫大声斥道“喂,小子,你别想不开啊,这是干什么,快回来”冥佑原本死死盯这楼下的目光,缓缓转头看了眼这名守卫,原本淡漠的眼神也有了稍许的缓和,这时的楼下聚集的围观者们越来越多,而远处也因为之前群众呼叫帝国警卫队,渐渐的传来了警笛声,少年知道,要做出选择了,他杀了两个人,没有任何办法,何况他没钱没权,在帝国国规面前学业在好也只是个笑话,真正的验证了那句话,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在大人物眼里依旧是个爬虫,没有资金的天才,在知名企业家面前依旧是个穷鬼。

    冥佑最后回头看了眼悬空高挂的月光,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冥佑感觉月光充斥着血红的妖异,但生命都要结束最后的旅程了,冥佑并未多想,双手松开,身体前倾头朝下,冥佑的身体在这一刻被惯性牵引急速的朝下坠落,虽然要离开了,估计是下地狱吧,不过冥佑的心情却是无比的轻松,默默的想到,死相可真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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