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何人所伤,我也不得而知,不过能伤了黑鲨的,你们目前还无法报仇,这些暂且不议,咱们速去迷雾岭,整几头妖兽,我再送来给大人治伤,等一切好转,咋们再提报仇的事”。
天琊综合红衣女子和肥膘的战斗,又想了想牛氏四人对战狼王,高低一眼见晓,故而忽悠着几人晕头转向。
“行,就按小爷的来”,大牛说了一声,放出一只两米身长,四米大翅的褐羽巨鹰,随即搀扶着天琊爬到一米多高的鹰背。
“嘤”
巨鹰扑扇着大翅仰天一声鹰唳,须臾间,飞出山林越过树梢横在了半空,似乎被几人压着了,飞起的身形缓缓下滑,擦着树梢滑翔着向山林外飞去。
“小爷,麻烦将我这三位弟弟收起来,不然按照这样下去,没到迷雾岭,我这秃鹰就会累死”,大牛摸着秃鹰脖间羽毛回首,痛惜地恳求道。
天琊扫了一眼两米鹰背站满的几人,委实过分了点,一只鹰才有多重,五人随便四百斤,巨鹰能保持飞着就很是勉强了,要想飞快几乎不可能,遂道:“你们几只牛愿意不,别出来又给小爷我眼色。”
“愿意”
几人应声的很快,似乎都对巨鹰有不一样的情怀,恐言多被察觉出真伪,再也懒得理会几人的小猫腻,收起三人留下大牛带路。
重量瞬间减轻,巨鹰尖喙猛然朝天,扑扇着大翅往高空而去,速度极快,顷刻间便出了七八百米大的山林。
按照巨鹰所行路线,天琊昂首望了望挂在天际的皓月,粗略估计出所去方向为正北,跟大牛要了一张白纸,在巨鹰飞得兴起时扯掉了一支羽毛。
看着大牛递上一支毛笔,挥挥手让其收起,说道:“纸太小,不适合,你先收着,这么大鹰,一只指长短羽不碍事的。”
随即放出那只为了给红衣女子遮羞,拔掉狼皮的狼尸,让大牛扯掉一条狼腿喂食给巨鹰,拿着砍柴刀劈开狼尸腹部,掏出血淋淋的心脏,继而收起狼尸,整理一番鹰背。
指长羽毛沾着狼血,边问大牛下方地域名字,边画起地图来。
时间过的很快,天琊画图画的手发软,盘坐的脚已麻木,天边朝霞坐在鹰背上看的格外清晰,再次标记好一处名叫落星镇的圆圈,写上名字问道:“大牛,还有多远,不行咋们降低飞行,放出那三只牛,先吃些食物再赶路,”
“小爷,用不着,此处离着迷雾岭还有七千里,深夜应该可以赶到,”大牛神色笃定地说道,听得天琊内心震撼无比,心道:“乖乖,这玩意三个时辰飞了三千里。”
摁下心中震撼,面色平和道:“行,早到早安心,大牛,魔妖两种兽是按照阶位区分速度快慢的吗?”
大牛疑惑地看了看天琊,解释道:“不完全是,我知道一种鹰,唤作迅鹰,其速度在二阶就超过四阶魔兽和妖兽,要想扑捉,最少要六阶修士才能捉住二阶迅鹰,而且只有风系修士能捉住,其它的魔妖两兽速度是随进阶变化的,就算差也差不了多少。”
观大牛有些怀疑,天琊暗骂自己多嘴,说道:“你很好奇吧!其实我一直在洞府待着,不曾出过,这次实属无奈,才被黑鲨喊了出来。”
“大人,没有,大牛不曾怀疑过大人,”大牛有些慌乱了,他只是疑惑,并未真的怀疑,天琊一语点醒,吓得冷汗直冒,这要是被黑鲨知道,以天琊可以直呼黑鲨名号这点,他们四兄弟可能都不够杀的,擦了擦额头汗水,偷瞄向注视下方的天琊。
“其实也没什么,你们怀疑也可以,大不了到时候不给你们解药,我想黑鲨也不会给的,再者,你们被我毒死,黑鲨也不会把我咋样,左右都是你们兄弟吃苦,倒不如一心一意帮衬我,到时候我给你们四人说说好话,说不定好处很多呢!”
望着下方飘过的山林,心道:“反正肥膘已死,随自己怎么说,都是死无对证,大不了以后再编个谎言圆了今日所说,那毒妇也不知去了那里,这次去了迷雾岭,待到自己功成,没必要再靠着几人时,大可宽心离去。”
思索一会,继续画起地图,唯独可惜的是自己被人群唬住,一路只顾跑了,都忘记问红衣女子出处了,以后想找毒妇报仇,免不得去趟云阳宗找一番了。
思索着去路,描绘着地图,转眼已是日落西山;美妙的时光永远那么短暂,想驻足欣赏,才发现自己没有驻足的资格,内心那份催促,逼得发慌,只能静待着巨鹰落地。
天琊如愿以偿地进入了迷雾岭地带,可云阳宗五位老头犹如被霜打一般,一个比一个眉头皱的深。
“宗主,那魔头真跑去无望山了?”腰间别着橙色葫芦的老头问了一声。
“嗯,我亲眼看着他跑进去的,我也放了迅鹰通知宗门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端坐正位的宗主老头对着众人说了一声,起身朝着橙色葫芦老头欠欠身,复道:“这次有劳二叔公了,烦请将樊花樊贤二人关入焚塔,等候宗门通知。”
宗主老头说罢,提着五色分明的巨剑跨出了古殿门,迈入一座白色古殿。
“唉,为了捉住魔龙,宗门耗费巨力,如今搞出这出,实属无奈,梵家兄妹,跟我老头走一遭吧!”
挂着橙色葫芦的老头迈步而出,飞身立于一座红色古殿门口,观二人跟来,敞开猩红大门,三人齐身入里。
古殿一侧,一条盘旋而上的台阶,入的二层,中心矗立一座三米高窜着火焰的小塔,橙色葫芦老头翻身单脚踩于塔尖,双手快速结印,小塔喷出一道火焰光柱,吸走樊花樊贤二人。
老头拿起橙色葫芦喝了一口不知何物的液体,看了一眼火焰塔楼,叹道:“到底何为魔?何为人?”
“即日起,搜寻天琊,这是此人画像,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在宗主离去,所谓的二叔公领走樊花樊贤二人时,独留古殿的黑衣老头气的胡须抖了几抖,一步跨出古殿门,长声一喝,将手中画像贴在了那块巨大广场。
拽住倒竖着下滑的巨鹰羽毛,待到落地,擦了擦额头汗水,对着大牛质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这要是一不小心,小爷小命就交代了!”
瞄了一眼怒气难消的天琊,大牛局促不安,拍了一下鹰头,大骂:“你这畜牲,下次再不改掉倒着落地的毛病,俺,俺,小爷,你就放过它吧,我知道它不是故意的。”
“得,抹干你那鼻涕,我是说能飞直飞直,又没说把它咋滴。”瞪了一眼搂着鹰脖,抹着鼻涕的大牛,愈加对巨鹰好奇。
按耐住心中疑惑,掏出紫色袋子对着地面,一顿怪风呼啸,三人鱼贯而出,人影落地一动不动;透过破烂的衣物,依稀可见背部半指长的抓痕。
天琊猛地想起猴子,还未来及上前查看三人死活,一把长刀横在脖间,险险止住身形,边退边说。
“你听我解释,我袋中有只”
“不听,我兄弟四人都答应跟着你了,没想到你不按黑鲨大人交待,杀了我这兄弟,”大牛吸起鼻涕,摁着长刀推着天琊倒退,吓得其说了一半的话憋了回去。
“大牛,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现在还有救,真的有救。”
背靠着树再也无法倒退,伸手捉住长刀,不及理会划破的手掌,连声大喝,观其刀劲不减,又补了一声。
“咳,咳,三弟,四弟,快醒醒,一会猴子又要来了。”
“啥,老二,啥猴子?”
三只倒地的牛氏兄弟,其中一只翻身跳起,推着倒地不起的二只牛兄,抽着大嘴巴子急声呼喊,大牛纳闷地回首,看着抽打老三老四的老二,上前就是一脚,踹开一边问道。
“大哥,你也来了,小心点,那个小爷在坑咋们,这里有只猴子,血红色的,打人老疼呢。”
被踹倒的二牛哭喊着,脱下长袍,露出背部和身前半指长的伤痕,口无遮拦地说了一通天琊坏话。
听着二牛所说,天琊气不打一处来,上前说道:“老子害你们,还会放出来让你大哥看吗?闭嘴,听我解释,我以前抓过一只猴子,它很像传说的无根猴,会披着别的妖兽和魔兽的皮,我忘了提醒你们了,并不是要害你们。”
“啥啊!小爷,你确定这是外面?”二牛听完,捏了捏自己鼻子,茫然地问道。
“你是不是傻了,这不是外面是哪里?”不待天琊解释,大牛怒骂一声,掏出两颗药丸喂给了三牛四牛。
“小爷厉害,你那宝贝里有树林,这出来又有树林,搞得俺有些迷糊了,”二牛抹了一些药粉涂在伤口,尴尬地笑道。
“额,不对啊!这是外面,你们刚才谁摸的俺”。
涂完药粉,二牛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长刀横于胸前,吓得天琊和大牛同时持器靠树。
大牛环视了一圈,皱眉踢了一脚二牛,怒道:“你这吓得不轻,赶快咳颗药歇会。”
“大哥,小心,”抬手接过大牛递来药丸,一道身影从天琊头顶树上跳向大牛脖间,天琊看的仔细,一棍抽向扑下的白影。
“额,哪来的小花狸子。”
大牛回首,刚好看见天琊无极棍抽倒一只人头大的小兽,一把抓起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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