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午艳阳高悬,光秃秃的竹竿无力地摆动,轻风驱赶来滚滚灼浪,摧残着绗山竹最后的坚强;山头碧竹凌乱起舞的枝叶似是抗议,传来沙沙声响,喧唱着执着。
满头大汗的天琊略皱眉头,太阳晒的脑海些许微痛,卸掉击来弹力,俯身趴在巨石上,倒挂着爬到地面。
忍着痛回忆起脑海记忆,绗山灵竹乃【灵物汇总】中众多灵魂药物之一,竹内含大量灵液,其液吸收灵竹精华,汇天地元气,能滋养灵魂,润经脉,洗涤心灵,只对灵境修士和魔法师有作用,。
“额,那被双阳噬天关照过的岂不是更好。”
“笨啊!天桓赶快上山。”思量到此处,天琊暗骂一声,拖着无极棍跑向山坡。
这一吼,搞得天桓再次发懵,狠狠挨了几记闷棍;看着哈巴狗似的跟在天琊身后跑的泰坦,晃晃被砸的晕乎乎的脑袋,迈着八字步赶了上去。
“呔,小弟啊!你这是在那画的妆。”
天桓额头淤青,鼻孔两道血痕,鼻骨肿大,光秃秃脑壳顶着一些竹子灰烬,苦着脸瞪了一眼贼笑,嘲讽的天琊说道。
“笑,你也好不到那去。”
轻咦一声,摸了摸身后和前胸被竹子打过的地方,尴尬地吸吸气。
观天琊不说话,只顾往山上跑,呼呼气问道:“大哥啊!你来这里到底干嘛啊?”
“这还用说,当然奔着灵竹灵液去啊!”天琊不耐烦地回了一声。
“啥,那你还在下面打着竹子耽搁时间,你是不是不知道绗山猴子的厉害啊?”天桓一听,乖乖,正事不干打竹子,‘这咋没了先前那股聪明劲了’。
“猴子呢?”
如是想着,已是行至一颗孤立于外的绗山灵竹前,瞻前顾后瞅了瞅,未曾看见一只猴子,好奇滴问了一句。
“你管他猴不猴,我都快成猴了,这要打到猴年马月啊!”天琊很是没良心地来了一句,天桓气不打一处来,吼道:“搞不清猴子,一会被围了只能等死。”
“啊!这猴子有这么牛叉?”止住抚摸竹子的双手,看了看脸成猪肝色的天桓,弱弱地问道。
“你觉得呢?”天桓瞪着牛眼反问,整的天琊哪个坎坷,心道:“我知道问你个叼”,随即拿起无极棍刨起竹根。
瞟了一眼拿着棒子敲打竹底的天琊,天桓无奈地在腰间拳头大小的,黑色袋子中拿出一把砍柴刀,直直甩在天琊脚边。
“谋杀啊!”
身后响动,回头细看,翻着白眼骂了一顿,捡起砍柴刀照着竹子底部连着的节间砍了上去。
持续二十几刀撸在同一处地方,难度太大,天琊累的够呛,索性直接开始扳贅,扯了半天不见其断裂,蹲在地上歇了起来。
“我说大爷,我还靠着这玩意救命呢,你老就不能帮帮忙吗?”
踹了一旁趴着的泰坦一脚,对着天桓质问,观其一直扫视四周,气的将砍柴刀镶在砍出的指长缝隙,抄起无极棍就是一棒。
“咔,嚓嚓,嘶嘶,”
“真管用,天才啊!还有谁?还有谁?”
一棒子下去,砍柴刀应声断成两节,断口砸的变形;竹子也是扛不住猛劲断裂,拉着外皮发出嘶嘶声响,兴奋的天琊怪叫。
“来,再来一把刀。”
瞥了一眼轻松搞定竹子的天琊,摇摇头擦擦眼,上前摸了一把断口,天桓怪异地看着天琊,掏出一把砍柴刀递了上去。
左手握着刀柄对准竹子三米长处的竹节,右手提着无极棍轻轻敲打刀背,眨眼间就是一道指长缝隙,使劲拔出砍柴刀。
随手抓起刚才已经断裂的砍柴刀刀刃,嵌入缝隙,慢慢敲打刀背。
如是往复几次,时光尚不足半刻,已砍三颗绗山灵竹,合三米长竹节六十有九。
天琊满足地伏在一节砍偏,被砍破漏着灵液的竹根,吸取其内灵液,液体清爽润喉,略带粘稠,滑溜无比。
脑海疼痛也是得以缓和,掏出胸前用布条串着的紫色小袋,抓起手掌宽竹节对着拇指大小孔洞塞了起来。
“额,这也太坑了吧,难不成要我背着这么多竹子走路,可惜啊,不能再大了,要是再大点就好办了。”
挤了半天,愣是一颗竹子也没塞进去,恨恨地扔下竹子,瘫坐在地,发起牢骚。
“活见鬼啊!大,大,大哥,你到底是人是鬼。”天琊回首望了望两眼发直,目光呆滞的天桓,心中诽腹:“你个贼秃,盼着老子不得好死,等一会收拾你”。
欲要拾起紫色袋子看看能不能绷大一些口径,回首掏,心道:“怪不得贼秃满脸吃惊,感情真有猴子,还不带毛,而且这也太软了吧!”
“啊!我打。”
摁着手中物体,光溜溜滑如搓着油打球,抓不住有按耐不下焦急;左手抓过一旁无极棍,怪吼一声,棍子抡起朝着右边打去。
“靠,这还是我袋子吗?”
抡圆的棍子,快、准、狠,正中右边被当成猴子的物件,也使的天琊看清了眼前物体,形状于自己挂在胸前的袋子一样,更奇怪的是颜色也一样。
“额,难倒这玩意和孙悟空金箍棒有一腿。”
“呀,孙悟空是谁,这名字咋有点耳熟呢?”天琊喊出一句,又觉怪异,细细回忆,又不记得孙悟空是谁,更不知金箍棒是何玩意,那还晓得相同之处。
拍了拍脑门,思考一会,喊道:“额,这也太坑了吧,难不成要我背着这么多竹子走路,可惜啊,不能再大了,要是再大点就好办了。”
喊到两个‘大’字,便见袋子接连变大,一时间惊的天琊合不拢嘴,眨巴嘴皮,连声道:“大大大”
喊了约半刻,紫色袋子高有十米,直径足十米才停止增长;天琊眨了眨眼,吸吸鼻孔,陈思片刻喊道:“小小小”
紫色袋子又是缓缓缩小,直至缩到一立方;缓解了一下膨胀到极点的心态,复道:“收收收”
一支支三米长竹节蹭蹭往袋口窜,尚不足一支烟功夫,六十九根竹子尽数进了黝黑的袋子洞口。
“哈哈哈呵呵呵,还有谁,还有谁?”天琊疯狂大笑,一旁天桓吓得连连后撤,撞着一杆又一杆竹子,浑无知觉地摇着头,步履瞒珊地倒退。
“贼秃,速速过来,不然大爷收了你。”天琊兴奋的回转身形,望着不停退走的天桓,邪邪地笑着呼喊。
天桓哭丧着脸,唯唯诺诺地迈向天琊,剧烈抖动的双腿时而听话,时而驻足不前。
额鬓汗水哗哗直流,抹了又抹;天琊邪笑愈盛,唬的天桓看了又看;伸出似是中了鸡爪疯的双手,提起绷直的腿慢慢向着天琊靠近。
“你看你看看,这都多大人了,你都是我小弟了,这么听话,我咋舍得欺负你呢!对吗?”拍了拍衣衫浸透的天桓,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嘿嘿笑道。
“是,是,大哥,我一定听话!”天桓结巴道。
“不给你家老头汇报了?”
“不了,不,不是,是,不汇报了,俺出来跟着大哥混,绝不受老头指点。”
天琊接连逼问,吓得天桓眼泪都快出来了,不停着答应。
“得,小小小”待到袋子缩回拇指大小,拾起串住挂在脖颈,观其吓得够呛,拍了拍天桓肩膀问道:“你猜这时候什么最多。”
“猴子”天桓利索地回了一句,又觉不对,慌忙低伏额头,像是小孩做错事了,不甘认错。
天琊气的嘴角咧咧,呲呲两声,敲了敲低垂的秃顶,说道:“我怎么说你好呢?你,你咋就和猴子杠上了,啊!这个时间最多的就是宝贝,宝贝,懂吗?”
声带拉的悠长的两声宝贝,更是听得天桓云里雾里的挠了挠头。
“你这脑瓜嘣,真不知道你家那老头咋舍得生出来,双阳噬天啊!这竹子都烧秃了,为啥还有没烧毁的呢?那是因为它们不是凡物,你想想,咋两这会在烧过的中找没被烧过的容易,还是碧色一片时拿着书对着找容易。”
“砰”
天琊刚说完,摇摇头转过身躯,一声肉碰肉的脆响炸雷般响起,回首看了看天桓头顶的巴掌印,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跟脑子过不去干嘛?你不思考那是人的事,你这一巴掌要是呼扇傻了,哥哥这咋交差啊?”
“大哥,俺知道个去处,哪里平日好药材就多,不好挑拣,现在咋两过去,你把袋子一大,咋两捡完就跑,你都想到了,别人也会想到,只是他们没咋两方便。”天桓一想天琊所述,猛地紧绷双眼喊了一句,飞也似地跑向绗山顶部。
“笨啊!猪,快起来。”
跑到泰坦身旁踹了一脚,直接跳上还没反应过来的泰坦背部,督促着向山顶跑去。
“贼秃,速速上来,赶路要紧。”大喊一声,拉着天桓跨上泰坦背部,呼啸向山顶。
“姥姥滴,出门不带黄历真不行啊!贼秃,你先看看,那莫不是你说的猴子。”
刚翻过山顶便见一物在山下竹竿之间来回跳跃,时不时怪叫两声,扯了扯后座的天桓,问道。
“完了,这是公猴,山下肯定有猴群。”
闻天桓述说,好奇滴问道:“只有猴群,没其他的。”
“真是的,老虎死哪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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