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在诺德镇的暴徒小队有三十人,还不到小镇人口的百分之一,皮埃尔和他的手下在管理城镇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已经成为暴徒的正式成员,如果不是命根子断掉,他现在会是小镇的管理者,而不是自掏腰包躺在暴徒大本营的军医院里接受缝合。他可能再也无法回到这座小镇,暴徒的“单兵生物”实验需要大批的原料,躺在军医院的伤员正被包含在其中。
治安官查理的死让暴徒小队的军士长十分恼火,他认为诺德镇里有人想要反抗暴徒的税收,才会发生这样的动乱,他需要杀死更多的人,让这些奴隶明白,抗争毫无作用,一无所有的活着总好过送命。他任命了新的治安官,要他在一天之内查清动乱的根源,除掉每一个反抗者。第二天100多位被怀疑是反抗者的小镇居民被杀死和抓捕,活人和死尸在小镇中心的广场上一起被焚烧,小镇居民被强迫观看了整个过程,在让人发呕的气味中,大多数人失去了抗争的勇气。事情得到了解决,暴徒小队和城镇治安队继续在城镇中寻欢作乐。
时间平静的过去了一周,诺德镇的治安队今天派出了20人清理小镇附近的野兽,确保周边的田地不被破坏。一行人扛着单发栓式步枪走在荒野上,他们有大致固定的巡逻路线,不会太过远离小镇,荒野上的动物越来越强大,在对付变异动物上,他们手中的枪有时并不如猎人的技巧。走在最前边的两个人忽然一脚踏空,向下跌落,两人脚踩的野草下不知何时被挖出一个3米深陷坑,坑下密布着一根根尖锐的动物骨头,轻松的刺穿两人的身体。坑内的两人痛苦的呼嚎求救,血液不断从伤口中涌出,等坑上的众人将两人救起,他们已经没了气息。一行人感觉到事情有些诡异,在这三个月中,诺德镇的猎人几乎被清理干净,皮埃尔和继任的治安官对这些能够威胁到生命的人毫不心慈手软。他们争论了半天,也没有弄清是谁在这儿设下了陷坑,草草埋葬两人之后,便带着他们的枪支弹药离开。接下来的行程并不平静,陷坑接二连三的出现在他们的脚下,又有2人先后落入陷坑而死,其余的人更加小心,走在前方的人开始用枪杆探路,行进的速度慢了下来。他们继续向前走着,一股肉香味飘了过来,他们顺着味道找到了一堆烧成黑灰的枯草,枯草之上卧着一只半边身体被烧的漆黑的野牛牛犊,一只硕大的母牛舔舐着牛犊未被烧光的皮毛,想要唤醒死去的孩子。愤怒的野牛迈开硕大的牛蹄向他们冲撞而来。稀拉的枪声过后,母牛身上留下几个血洞,但这点伤势对它微不足道,它发疯一般将撞到在地的5个治安队成员踩成肉酱,其余的人借机逃窜。重新汇合的治安队成员只剩九个人,又有两个家伙不知所踪。活下来的人感觉到了事情的诡异,他们放弃了今天的任务,开始朝着小镇退去。返回的路上,他们又遭遇到毒蝮和食脑蛛,成功逃脱的人只剩下三个。三个人端着枪,手指轻扣在扳机上,四下晃动着枪口,慢慢在野草中穿行。一个人忽然抬起手,捂住了脖子,浑身抽搐着摔倒在地上。剩下的两个人彻底被吓破了胆,开始发足狂奔,两人的距离逐渐被打开,最后再也看不到彼此的身影。胡安是活到最后的治安队成员,他认出了导致小队覆灭的元凶,代价是扣在扳机上的右手被齐腕切断,他哭喊的求饶着,小比尔在得到想要知道的一切后,一刀斩断了他的脖颈。
这天,荒野上两座新修的坟墓前,20具尸体被烧为灰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