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酒,一个人。
桑衣近乎闲步的晃回端容。
不管多慢,那恢宏大气的境口还是出现在了眼前。桑衣幽幽地吐出一口气,苏策的传讯已经催疯了,想都不用想议事殿里已经吵成了什么鬼样子。
她看着手里的酒,认真的想了下,觉得小重给的酒比那群笨蛋完全无意义的争吵重要多了,万万不可被他们的吵嚷污了去,要是动起手来碎了那可更是要命。
于是自己不乐意去应付麻烦的泣鬼尊主脚步一转,没有任何心理斗争的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半路拐去自己的殿里,把那边的麻烦丢给了苏策。
四周移步换景,层层美色交叠,建筑宛若工艺品。可穿梭在这一片无人区域的桑衣美色过眼不过心,心头憋闷得很。
继承人,又是继承人。
桑衣对这个来回拉锯了数百年的问题十分嫌弃。一个个口头说是为了大局为了将来,到底为的还不是为的端容这口肥肉。大口一张,妄图咬上一口,也不考虑会不会噎死自己。这其中嘴张的最大的当属她銮黎牙。
若细说起来,銮黎牙也算是被她一手提拔起来的脉主。出身一般,没什么外界的助力,也硬是凭自己冲上皇境。前期桑衣甚至还蛮喜欢这个有胆识有能力的后辈,提她做了脉主。
端容没有明确的实力排名,各人心里却都有个计较。銮黎牙勉勉强强够的上前十,但胜在资历老,当年跟着泣鬼尊主创立四镜端容的人里,她算一个。这段经历加上多年积攒的声望,让她轻易用利益聚集起一股不小的势力。
桑衣原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可这些年来她野心越发大,竟然把心思打到她的继承人身上了。
她銮黎牙拉拢近一半的脉主,所谓公选也不过一个形式,最后选上的那个早被他们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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