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无意间、不小心的行为伤害到了你,你会选择原谅他吗?那么如果说这种毫无理由的恶意直接夺走了你身边最重要的人,告诉我,你会怎么办。
一家网吧三名刚刚成年的学生因为没钱而被店主赶了出来,染金发戴着耳环的不良青少年和其他两人一起蹲在小巷子里抱怨:“ctd!老东西!不就欠了点钱吗!”
“哈哈,生气了生气了!”个子高但很瘦的青少年不知为何说话傻里傻气的。
“你个sb给我闭嘴!”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狗养的!总不能乖乖回去读书!”
碰巧马路边上行走的柳妍希被他瞄到了,对方正往这边走来,“有了!看到那个女的了没!看样子挺有钱的!我们就狠狠从她身上敲一笔!”
“我们这是犯罪吧?”
“怎么了!你怕了?”
“不行的!妈妈告诉我偷别人东西是不对的!”
金发青年拍打了一下弱智青年的脸颊:“你蠢啊,我们这是借!改天会还给她的!再说了!你不想要皮肤了吗!”
弱智青年陷入纠结,不过终究还是没抵挡住游戏的诱惑:“嗯……好吧!”
“很好,接下来当她从这边走过的时候你就冲上去直接拽她进来,听明白了吗?”
“明白!”
金发青年随即对另一个人说:“怎么样?这样我们从头到尾都不需要动手,真出事了责任也全他一个人担。”
“高明!”
于是三人看准时机,在柳妍希经过小巷时一把拉她进来,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戴眼镜个子非常高的邋遢青年,接着是金发青年和手臂纹着野兽纹身的青年。
“这位女士,能把钱借给我们吗?”
自己被抢劫了?!柳妍希试图保持冷静,现在最好老老实实听对方的话:“钱,现金的话我可以给你。”
从钱包里掏出所有的钞票,金发哥急忙抢过来点数:“哇靠!这钱多的!发了啊!”
弱智青年松开了手,也凑过来,柳妍希想趁机逃跑,但不料对方很快就回过神:“这不行啊,就这么放你走了,你之后告状怎么办。”
金发男子甩着钞票观察柳妍希:人还挺漂亮的。
脱掉衣服拍张照假装了她,这样她就不敢报警了吧,嗯,就这么办。
“把衣服脱了!”
同伴纷纷看向柳妍希,看到朝这边过来她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慌张地冲出小巷,结果马路上一辆大卡车正好疾驰过来……
“乖宝贝,我知道。”司机通话时一脸洋溢幸福的表情,今天是他女儿的生日,聊着聊着顺便看了看副驾驶座上的生日蛋糕。
“砰!”车头像是撞到了什么障碍发出巨大的响声,等司机朝前看时一个血淋淋的女人就躺在不远处。
“我cao!”三名青年被吓傻了。
司机的手机不慎摔落,本人连忙下车查看情况,“我撞的?”他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看着眼前的一幕大脑彻底死机了,唯独身体自己动了起来。
“快逃!”金发青年怂了,赶紧拉着其他人跑路。
“有谁!谁来帮帮我!”司机竭力大喊着,愈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急坏了眼睛变得湿润,恐慌地张望四周,抬起女人脑袋的手上沾满了热乎乎的血。
“要打120!”司机一边打电话一边疯狂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按键的手指上全是鲜血,手机屏幕满是红色血迹,拨打完120,司机拿出女人包里的手机,联络了通讯记录上有名字标识的人——马飞。
……
“找死吗!不要命了!”无视红灯直接过马路,马飞边跑边找出租车。
“董事长!你夫人她!”没过多久消息便传到了马天的耳边,恰巧马天正在开会。
不会有事的!只是一次小小的擦伤而已!
前往医院的路途无比煎熬,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后,发现人还在里面动手术。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肇事司机并没有走,仍在一旁等待结果,马飞话也不说一拳揍倒在地。
司机倒在地面手捂住痛的地方,“我真的不知道她会突然冒出来!”
“闭嘴!”马飞用十分凶狠的眼神瞪青年男子,“再说话信不信我杀了你!”
两人等待的期间马天也赶到医院,中年男子努力向马天澄清事实,但马天对此并没有太大反应,看向马飞,儿子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到来。
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三人一起走上前,医生问谁是家属,马飞和马天同一时刻回答;只见医生摇了摇头,随后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马飞不愿意理解,紧紧抓住医生的肩膀摇晃,“我问你话呢!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实在抱歉,我们尽力了。”
“是说人……死了吗。”司机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连连后退最后瘫痪在地;本来今天应该是给女儿庆生的大好日子,为什么如今自己得坐牢?
“别开玩笑了!给我治好她啊!钱我们有的是!你……”
“够了!”马天大声斥责自己的儿子,“给我放开他。”
“……”由于过去十几年的心理阴影使得马飞难以违抗父亲。
“能让我见见妻子吗?”
两人进入手术室,看见尸体已经被盖上白布,马飞握紧拳头痛哭流涕地抱怨:“为什么啊!妈!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
马天靠近尸体轻微地掀开白布,在确定完后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白布盖了回去;马飞目睹了全过程,但是他没能走近去看……
事后司机被逮捕,根据他的口述似乎真凶另有其人,我们为了调查而来到母亲的家中,当我看到站立的机器人时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
一把抓住对方的衣服质问:“为什么!为什么母亲外出时你没有和她一起!她要买东西你完全可以代替她买吧!”又不是人,叫机器人去买些私人用品应该也不会介意,倒不如说一直都是这样。
“那天她说不需要。”机器人用平淡的语气回答,“她说想去见一个朋友。”
马天不解:“为何会突然想去见朋友?”
朋友?马飞不知为何联想起了之前对母亲说的话。
“母亲,我今天交到朋友了。”
那个时候原以为妈根本没听进去,但事实上她全都听进去了,等等啊……
马飞松开机器人,顿时变得一声不吭。
是自己让妈萌生了想去见朋友的想法吗,我的错?
“怎么了?”
不对!不可能是我的错!只是巧合罢了!
“没什么。”是那帮混账的不对!是真凶造成了这一切!要找出来!一定要找出来!
调集了当地摄像头的录像,虽然小巷里并没有安装摄像头,但是马路的摄像头清楚拍下了一名男生拽柳妍希进入小巷。
警察开始把范围缩小,马天动用创世集团的人工智能仅在一天之内将凶手抓捕归案。
看到那三人都是刚满十八岁的青少年,和我岁数一样,这令我百感交集,但更多的还是愤怒。
期间被告人的家属没少来求情,孩子的双亲一直都在说他们还小、不懂事,听完他们说的话我只感到恶心,至于司机的家属,老实说他的态度很好,在抓到真凶后我也不是特别执着于他了。
在开庭之前家属们都有来看望自己的孩子:
首先是那位戴眼镜的弱智青年,脑发育不良,运动、语言方面较差,一般人都不愿意和他做朋友,这也轻松导致了被其他人带坏。
“都说了不要和那些人一起玩!你怎么就是不听!”现在种种证据都摆明了他是主犯,但作为父母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儿子是被陷害的。
其次是纹身青年,看到家人来看望自己还是有些开心的。
“臭老爹……”
“你这混账东西!知道闯了多大祸吗!”
“你怎么就杀人了呢!”
“我没有!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做!是金晨提出来的主意,宋良拽的人。”吕一凡真的被吓哭了,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最后是金发青年,他看见亲生父亲过来看望自己,表情十分的复杂,正当他开口之际对方简短地说了一句:“你去死吧。”
然后没了,两人接下来一句话也没聊,静静地等待时间过去。
直到法庭开审,先是对驾驶司机判决七年有期徒刑,作为原告人我们没有异议;接着轮到那三个刚刚成年的学生,当他们入场时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因为照刚才司机陈述的话,这三名学生才是真正的凶手。
绝大多数人还是认清了现实,站在了我们这边,扬言这三个人简直是魔鬼。可令我没料到的是有少数人站在被告人那边,说他们不是故意的,处罚别太重。
八成是因为同情心吧,因为我们没有哭,而孩子的家属则哭得很厉害,大多数人都在指责他们,搞得我们像坏人一样,比起理性更注重于感性,不由自主地站在了加害人那边。
我很气愤,但是骂那些人又有何用;在那一刻我算是深刻理解了什么叫作毫无理由的恶意。
审判的过程一直在求情求情,他们的律师也知道杀死人的事实无法否定,所以只得一味强调当事人是无意的。
我握紧拳头一直在忍:凭什么这种人渣还值得宽恕!
当法院要求三人向我们道歉时,终于我到达了愤怒的临界点: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他们无辜的表情,向我恳求的眼神,能理解那意味着什么吗?他们没有杀了人的自觉,换句话说他们觉得只是闯了个大祸,只要自己低头认错问题就全解决了,我看不到他们心怀愧疚、有罪恶感,他们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求饶,求我放过他们。
司机向我们道歉时从没有露出这种表情,因为他知道自己罪有应得,但这群人从头到尾只知道推卸责任,说是别人的错,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犯罪了。
我没办法原谅,“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他们的错”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远比任何行为都要恶劣!
“滚呐!”正当我准备冲动时殊不知金发青年突然大喊,“一个接一个的训斥我们,你们有什么资格!”
我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先生气,只见金晨转过身望着观众席的各位:“你们又懂什么!站在那里自以为是地批评我们!凭什么我们一定要被你们骂!”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金晨望了一遍果然家人都没有来,也是啊,他们早就放弃自己了,“该死!你们就没想过吗!这帮有钱人。”
“!”马飞发现他正朝这边看。
“究竟在暗地里夺走了多少人的性命,就和我一样。”无意间的行为,也许并不知道自己害死了人,也许自己并不想害死人,但确实害死了人,两者有区别吗。
你们绝对想不到,从他身上我感受到的不是毫无理由的恶意,而是明摆着针对我们的,对方因为某种理由憎恨着我们,下一秒全场炸开了锅,大家都在讨论刚才他说的话,法官敲打法槌示意安静。
“开什么玩笑!你们还有理了是不是!”我终于忍不住发话。
“来啊!反正我贱命一条!要杀就杀啊!”对方像是失去了理智在那边狂笑。
法官很快宣布判决结果,宋良和吕一凡三年有期徒刑,金晨七年有期徒刑,赔偿被害人家属丧葬费、死亡赔偿金、精神损害抚慰金等。
具体金额我没有认真听,坦白说赔偿什么的怎样都好,我唯一想要的就是他们死。
三人被押送走,我越想越生气打算冲上去可被父亲拦了下来,为了发泄情绪我向他们怒吼道:“我要杀光你们!听到了没有!我会杀光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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