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活力
冷冰冰的“多管闲事”四个字瞬间砸得梅妍晕头转向。她难以置信的瞪着面色阴沉的钟洋,眼底满是受伤之色:“我是想更加了解你一点,难道我们夫妻之间就不能够坦诚吗?我…”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钟洋粗暴的打断:“那你想坦诚,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玉珏从头到尾骂你水性杨花?你和他之间又因为什么原因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你能说吗?!”
梅妍微张着唇震惊的看着暴怒的钟洋,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惹怒了钟洋,但还是强忍着委屈和悲怒,压下自己的情绪不想和钟洋发生争吵:“你冷静一点,这是两码事。”
“够了,强词夺理的人明明是你!”
钟洋烦躁的扒了扒头发,抿着薄唇:“你说得对,我们之间的确需要冷静。”
他冷冷的看着她:“下车。”
钟洋嗓音冷淡,态度蛮横冷丛的近乎伤人,梅妍屈辱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没有动,钟洋再次烦躁的锤了下方向盘:“下车!”
她浑身僵硬的推开门下了车,而熟悉的路虎则重新打着了火,一骑绝尘飞快的消失在她的眼前。
梅妍怔怔的站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公路上,响起朝卿诡异的反问“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突然猛地打了个冷战。
等到梅妍回到潇潇住处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一两点了。
潇潇心急如焚的迎了上来,口中喃喃抱怨道:“我都快打电话报警了,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梅妍走了接近快有五六公里的路程,整个人累的不想说话,但是身体上的疲惫比不上心里上的疲倦,她整个人恹恹的窝在沙发里不说话,潇潇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怎么了?难道又和钟洋吵架了?”
潇潇摩挲着下巴琢磨:“不能吧?钟首,长看着情商挺高,难道又是玉珏这个渣男起什么幺蛾子了?”
“潇潇。”梅妍突然出声,“你知道怎么判断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爱你吗?”
潇潇一脸的莫名所以:“不知道啊,但是爱情这种东西还需要靠判断吗?对方爱不爱你,应该第一时间就能感受到呀!”
潇潇伸出手:“世界上有三种事情藏不住:一是咳嗽,二是贫穷,三就是爱。”她耸了耸肩,“我除了藏不住贫穷,其他都和我没关系。”
梅妍苍白的勾了勾嘴角眼神忧郁。潇潇见她情绪不高,似乎也没有倾诉的准备,了然的给她留下私人的空间:“你在这里坐会,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梅妍抱着自己的膝盖,怔怔的盯着空气中虚无的一点发呆。她现在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原本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柳暗花明,但是现实又给了她重重一击。
“叮铃铃——”
清脆悦耳的铃声蓦然打破她的沉思,梅妍一看到屏幕上跃动的“钟洋”的名字,动作瞬间有些犹豫。
恰好潇潇端着面从厨房出来,一脸莫名其妙:“接
啊!不是钟首,长的电话吗?”
梅妍沉默的抿了抿唇,然后直接将电话挂断关机,潇潇诧异看着她一顿操作,目瞪口呆:“怎么了?难道真的和钟首,长又吵架了?”
她恨不得撕了自己这张破嘴,梅妍垂下眼,情绪极为低落:“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他爱的是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潇潇听不懂梅妍究竟是什么意思,“钟首,长爱上别的女人了?”
梅妍沉默不语,潇潇瞬间炸了:“渣男!果然男人没有一个能靠得住,枉我之前还眼睛瞎了,以为钟首,长要比玉珏好一点,结果一个是王八,一个是绿豆,没一个好东西!”
她猛地停了下来:“你今天不是和钟洋去医院?怎么才回来?”
潇潇逼问的厉害,梅妍见隐瞒不过去,支支吾吾的把钟洋半路丢下她的行为给说了,潇潇气得倒仰,戳着梅妍的脑门骂她好欺负,怒气冲冲的去给梅妍准备泡脚水。
虽然脑门被戳的火辣辣的疼,但是暴躁充满活力的潇潇莫名让梅妍心情好上不少。潇潇严令禁止梅妍和钟洋联系,然后让她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而接连好几天都没有联系上梅妍,钟洋重新敲了敲潇潇住处的门,这次开门的不是梅妍。
“哟,这不是钟首,长吗?好大的风怎么把您给吹来了?”潇潇斜靠着门,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这里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就不请您进来坐了。”
她作势要关上门,却被钟洋眼疾手快的挡住:“梅妍呢?”
他眼底有些青,看来这几天也没有睡好,潇潇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暗骂他活该:“找错人了,这里没有叫梅妍的。”
“你让她出来,我有话和她说。”
钟洋强势的推开门,作势要往里冲,潇潇眼见不好,插着腰怒声道:“你要敢闯进来,我就立刻报警,堂堂钟首,长私闯民宅,就算有特权也不能这样肆意妄为吧!”
“算了,潇潇。”梅妍见二人一直僵持不下,在门口吵吵闹闹影响也不好,“让他进来吧。”
潇潇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不屑的瞥了钟洋一眼,“砰”得一声带上她房间的门。
钟洋眼神晦涩难辨的盯着面前好几天没见的梅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这几天他不知道给梅妍打了多少次电话,但是一直没有人接听。
梅妍抿唇不言,不好意思告诉对方这几天她的手机都在潇潇那里,钟洋每一通来电都能打得进来,但是潇潇就是一通都不接。
用她的话来说,关机无疑给了对方不联系你的借口,她偏偏选择开机,但就是不接电话,生生吊着对方。
“你有什么要说的?”
梅妍错开眼,神情有些冷漠和疏远。她在他的面前从来没有这样过,钟洋心脏就好像被人给掐了一下,剑眉微拧:“那天…我其实回去过。”
但是等他回去的时候,梅妍已经不见了。他沿路找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之后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接,钟洋那晚在潇潇的楼下站了整整一个晚上。
梅妍低着头,语气淡漠:“然后呢?”
她嗤笑一声:“钟洋,我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如果你想找一个女人完全听命于你,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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