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被刁难
杨荷心头一阵心虚,她平日里哪里会带孩子?平时都是把孩子直接交给保姆,然后自己轻松快活、刷一遍祖孙情深了事,但是没想到今天傍晚才发现牧蓉失踪不见了的事实,而这也是保姆扛不住心理压力,自己给交代了出来。
她心里一慌,正不知所措,要派人出去找的时候,恰好陈大同派人通知,杨荷刚松了一口气,便又恼在心头:梅妍明明知道孩子已经回去了,怎么连和她们说一声都不曾?
这么一想,她底气顿时又上来了,沉声怒道:“你这是这谁说话的态度?我怎么带的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杨荷冷笑:“你该不会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钟夫人?呸,少做白日梦!你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们什么!若不还快些做决定,就等着给你家人收尸吧!”
“你还不知道现在有人正在对付梅修和梅氏夫妇吧?”杨荷语气颇为得意,“梅修在牢里都快被人折磨
死了,而你那对好父母好像也活得不怎么样!”
“梅妍,你自认孝顺无比,结果你家里人都因为你而处处被人刁难!我要是你妈,还不如二十多年前不生你,省的来气!”
梅妍对这些根本不无所知,她猛地睁大眼,慌乱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我父母被人刁难?谁做的?!”
“你…为什么会推林静?”玉珏声音无比嘶哑,虽然当时他亲眼看见梅妍将林静推下楼,但是他从心底里不相信梅妍能做出这种事情!但现在梅妍亲口承认不亚于一巴掌狠狠打在他的脸上,玉珏脸上火辣辣的疼,但心中却又诡异的升起莫名的愉悦。
“因为争锋吃醋、嫉妒,还是你以为我还喜欢你?”梅妍洞察了玉珏的心思,语气带着自嘲,“你别误会,与你无关。”
这段时间因为林静的事情她想了很多,内心的自责和愧疚折磨得她夜夜无法安眠。她甚至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魔怔了?怎么会如此恐怖和丑陋?!
林静费尽心思才怀上玉珏的孩子,梅妍能想象到她
的内心有多煎熬才能接受孩子的流失!被纱布遮住的双眼微微颤抖,这种痛对于母亲而言太过残忍!
梅妍不奢望林静会原谅她,但是等到钟洋苏醒之后,她会亲自和林静当面道歉。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歌咏冷冰冰的板着脸,语气极为不好,“死缠烂打要跟过来,现在需要用人却又躲着不出现。”她冷冷瞥到梅妍身边的玉珏,敏锐的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有些不对劲,脸色微变,“难怪!”
她眼神转为不屑:“是攀上了别的男人,知道没办法恢复,迫不及待想要另找高枝!幸好之前没有接受你,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配不上!”
她怒气冲冲的转身进了ip住院部,梅妍没注意陈大同给她打的电话,钟洋已经被秘密接到医院,中途似乎出了点意外,梅妍心中焦急,匆匆忙忙拿着拐杖往外走:“大同,我已经到了,我现在就过去。”
玉珏快步拦在她的面前:“钟洋受伤了?外面传得那些都是真的?”
他自然知道钟洋对于钟家而言意味着什么,可以说
钟洋一荣,钟家俱荣;钟洋如果倒了的话,钟家一脉恐怕立刻会被其他虎视眈眈的世家分吃活剥,钟家的资源早就令那些人无比眼红,只是碍于钟洋的存在,一直蠢蠢欲动,不敢放肆。
他眼神微变,朝于春之抢救的手术室沉吟半晌,叮嘱助理一旦有结果立刻通知他,旋即大步追上前面差点摔倒的梅妍:“我送你过去。”
梅妍抿了抿唇,没有开口拒绝。她看不见,又不熟悉医院的结构,这短短的一段路程差点跑错好几次。
歌咏和陈大同争执不下,她强烈要求现在立刻将钟洋送去检查,但陈大同坚持要求要等梅妍出现,歌咏气得从鼻腔里冷哼一声:“她早就另寻高枝,怎么可能还会过来?”
她这句话刚刚说完,走廊尽头就出现了梅妍的身影,陈大同连忙迎过去,但看到梅妍身边的那道人影时,整张脸瞬间扭曲:“夫人?”
他心里直打鼓,心中暗暗叫苦,若是被发现了,那…
他皮笑肉不笑的转向玉珏:“多谢丛总,夫人交给
我就好。”
“她还没有和钟洋结婚,还不是钟夫人。”那句“夫人”格外刺耳,玉珏眼皮不抬,腔调冰冷的反呛回去,梅妍顾不得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连忙追问陈大同:“钟洋情况怎么样了?中途出现了什么问题?”
她的心从刚才就一直剧烈跳动,钟洋情况已经这么危险,中途若是再发生什么意外——梅妍根本不敢想象,要是钟洋出现了什么意外…梅妍一颗心瞬间揪成一团,歌咏面沉如水:“你胡说什么?状态平稳,怎么会出现意外?”
那陈大同刚刚那一通电话是什么意思?梅妍脸上满是茫然,陈大同脸上也有些尴尬,掩饰的摸了摸鼻子,清嗓子道:“事情比较复杂,夫人你先去病房了。”
他眼中隐隐有些雀跃,梅妍看不见,但玉珏统统都看在眼里,眉心不由自主的皱在一起,但很快又恢复原状。
歌咏也要跟着进去,却被陈大同拦在门外,气呼呼的怒视着当着她的面合上的门,猛地踢了一脚旁边的
垃圾桶:“那个瞎子能有什么用?废物!”
“你说谁?”玉珏声音一沉,凌丛的眸子散发着寒光。歌咏丝毫不惧,扬高下巴冷冰冰的瞪着玉珏,“我说的有错吗?梅妍能起到什么作用?她只会添乱,只有你们一个个被她蒙蔽了双眼!我倒要看看,陈大同放她进去,自己就能醒了吗?!”
没有她在旁边配合指导和医治,她倒要看看梅妍能起到什么作用!
安静的病房内落针可闻,梅妍任由陈大同带领自己走到病床边,心中的不安和忐忑越发加剧:“钟洋究竟怎么样了?”
陈大同语气带着笑:“夫人,您别担心。”他安抚着梅妍落座,自己却推门出去了。梅妍放下拐杖,沿着床边慢慢握住男人粗糙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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