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治疗
歌咏嗤之以鼻:“什么庸医?如果真的这么简单,那大家还需要看什么医生?”
她直接指着梅妍,眼底满是愤怒和不满:“她眼中干扰到我治疗的进度和效果,日后我要求必须只能由我经手照顾和药物治疗,那些医疗队也没有必要参与!”
“不可能!”
陈大同断然拒绝,同时他也被歌咏俨然当做她的私有物的行为怒极反笑:“歌咏医生,之前因为情况特殊,所以不得不按照特殊情况处理。如今医疗条件优越,我希望你能过配合医疗队的治疗,而不是一意孤行!不然我也会从大局考虑,剥夺你参与治疗的权利!”
什么?
歌咏犹遭雷击,眼底充斥着难以置信。这个卑鄙的汉人!之前在他对她感恩戴德,如果回到国的土地
上,他竟然就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还威胁她?
凭什么剥夺她参与救治的权利?之前条件那么恶劣她都成功将人救了回来,如今就差最后一步,就想逼着她退出?
歌咏心中满是愤怒,充满怒火的美目狠狠地瞪向眼底没有一丝光彩的梅妍。
是她,肯定是她嫉妒自己!
歌咏越想越是愤怒,她绝对不可能同意这一做法!
但陈大同明显是和那个女人站在统一战线,歌咏脸上闪过进退两难,只能强行憋下胸口的怒气:“陈,之前的治疗基本只有我是全程参与。”
“前期服用了哪些草药,什么样的药性和副作用,只有我清楚。现在你让我退出,恐怕对恢复也会造成一定的阻碍。”
陈大同脸色晦涩难辨,也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对歌咏的行为一忍再忍。
但是他昏迷前严词命令自己第一时间保护好夫人,一旦歌咏的要求涉及到梅妍,他宁愿失去歌咏这份助
力,从头开始,也好过等他恢复之后,跟自己清算总账!
他跟了他这么长时间,陈大同从来没有见过他为哪个女人这么牵肠挂肚、精心算计过!
他一直希望他能找个心意相投的女人成家立业,好不容易他碰到了个特殊的女人,无论如何他也得把人给守住了。
“您的要求我可以接受,但是在换药和清洗的时候,我也需要在场。”歌咏低头让步,“那些药剂的用量还有伤口的清洗方式,我需要仔细盯着。”
见歌咏愿意低头让步,陈大同也悬得老高的心脏也重新放回了远处。歌咏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容恬淡的梅妍,嗓音听不出情绪:“不好意思,梅小姐。刚才我也是一时心急,之后我会指导你怎么照顾病患。”
梅妍淡淡点了点头,如果之前她还是在猜忌的话,那现在她几乎已经笃定了。
歌咏肯定对钟洋有几分意思,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跟到国,什么样的材料直接复制一份不就可以了?
还需要本人手把手亲自照看?
这完全就是歌咏给自己找的借口,也就陈大同这种大老粗才会相信!
她也并不是完全信任歌咏,正好也趁着这个机会能够盯着她如何对钟洋进行护理,门口突然“咚咚咚”跑过来一个小身影,眼睛通红的撞进梅妍的怀里:“姐姐,爸爸怎么了?”
“真真?”
梅妍惊讶的摸了摸紧紧抱着自己大腿的牧蓉,小家伙不是在钟家吗?怎么现在出现在这里?
她疑惑的转向陈大同,陈大同脸上苦笑:“他自己吵着要来,偷偷跑出来的。”
小家伙自己找到了小区门外,幸好是碰到了他,如果路上遇到坏人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真真一个人来的?梅妍蹲下身,伸手摸索着捧住牧蓉的小脸:“真真,你自己一个人跑出来的?”
牧蓉还没有发现梅妍的异样,瘪着嘴带着浓浓的哭腔:“我不喜欢那里,没有人理我、也没有人跟我玩
!我要爸爸,要姐姐!”
基本确认了牧蓉就是自己一个人偷偷从钟家老宅跑出来,按照自己模糊的记忆侥幸找到了小区门口,恰好碰到了陈大同!梅妍出离愤怒:牧蓉是钟家唯一的血脉,杨荷他们是怎么照顾小孩的?连孩子自己偷偷跑出来都没人知道?!
陈大同看着梅妍气红了的脸,似乎明白她愤怒的原因,脸上苦笑更重:“夫人,你不知道,老夫人和老先生他们…对亲情看得不是太重,所以一向比较轻疏。”
他说得比较委婉,有严重的甚至有一次牧蓉在钟家掉入小花园,竟然没有人发现。如果不是他发现小少爷很久没有出现,察觉到不妙,恐怕小少爷早就遭遇到不测。
但即使是那样,钟老爷子和夫人也没有出面安抚一下。从那以后,他就不再奢望从他们身上汲取亲情的温暖,也决定将牧蓉从钟家接回来。
难怪钟洋对待杨荷态度那么奇怪,而杨荷对钟洋的
关心也那么违和。原来他们的母子情谊从一开始就是一张假皮。杨荷需要钟洋替钟家争取门面,所以才会在他位置越爬越高的时候,主动示好。
梅妍紧紧抿住嘴唇,抱着真真握住钟洋带着薄茧粗糙的大掌,心中无比苦涩。大家都只看到他年纪轻轻就获得了头衔,却没有看到他身上背负的东西还有经历的苦难。
而杨荷和钟正国从钟洋受伤回国倒现在好像连一通电话慰问都没有打过。
摸索着给病床上的昏迷的男人擦拭着身体,歌咏冷淡的声音满是不耐烦:“能不能动作快一点?我还需要给他安排检查,你磨磨唧唧要耽误到什么时候?”
梅妍猛地回神,连忙不好意思的收回手,示意自己已经结束了。歌咏让别的助理帮忙将钟洋推到其他的房间,自己却拦在梅妍的面前:“你和钟洋是怎么认识的?”
她敏锐的捕捉到歌咏对钟洋的称呼已经变了,面上却云淡风轻:“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了,歌咏医生
,有什么事情吗?”
“你不用跟我装。”歌咏似乎根本不相信她说的一切,不屑的撇了撇嘴,“我都已经听说了,你还没有和钟洋结婚。而且你之前离过婚,只不过是钟洋聘任过来的保姆,我说的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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