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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结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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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小打小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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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莱殿外,红莲怒放,暗香幽然处,有红衣美人依湖而坐。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凤绫向莲湖里丢了一把鱼食,笑道:“又去哪里贪玩了?”

    便见一个蓝衣少女气冲冲地跑了前来,怒道:“我方才在殿梁上偷听,那女君的嘴实在太脏!”

    凤绫淡然道:“她一向容不得我,说些不入耳的话也是常事,又何必往心里去,徒增烦扰。”

    凤曦自是忿忿不能平:“有什么了不起,她那女君之位不也是抢的您的,这人做了不好的勾当,就怕正主来讨,所以才处处针对少君。”

    “她已是女君,从前看不惯我的,如今自然要发作出来。”凤绫说着,回头,“倒是你,倚仗着轻功好便胆大妄为,还敢去金华殿偷听,若是被她发现,你我都难保性命。”

    她虽是柔声斥责,言语间并无半点责怪之意,凤曦却将头低下了:“曦儿知错,再不犯了。”说完便又抬起头来,一脸怒气,“可女君确实太过分,为了完成她交待的事,您这次不但受了伤,还差点回不来,她却还来苛刻您时日花费得多,真是不讲道理!”

    凤绫道:“若是讲道理,便不是她了。”

    凤曦叹口气,关怀:“少君的伤如何了?可否让曦儿替您看看?”

    凤绫将鱼食丢在一旁,轻轻将衣袖掀开,只见那白嫩纤细的手臂上数道伤□□横错别,还有蓝色雷电“噼啪”撕扯着,整条手臂鲜血淋漓,触目心惊。

    凤曦只知道她受了伤,却不知道她伤得竟如此之重,当下便诧异道:“怎么会伤成这样!”

    凤绫笑了笑,将袖子拉下来:“你应当知晓,她出手必不会留情。”

    “可这样的附骨之痛您如何能忍得?”凤曦心痛不已,“不论如何,少君与她之间总还是旧相识一场,何至于下这样的黑手?”

    凤绫垂眸:“我不过是为了自己所求,与她相识实在我意料之外,何况她胞妹因我而死,便是杀了我也不算过分,又何况这点小伤。”

    凤曦道:“这哪里是小伤?也不知这伤究竟该如何医治,您已经伤得这样重,却还有心思在此处喂鱼食?”

    凤绫浅笑道:“这朝莱殿四处都是女君的眼线,她若是知道我重伤,又怎会放过机会不除掉我?”

    凤曦红着眼,尽量使自己声音不发抖:“那眼下咱们该怎么办?您这伤……又有谁能医?”

    凤绫抬头朝莲湖望去,那里的莲花开得如雾如烟,美极了。

    她轻轻牵动唇角,低声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的伤只有她能治,她的毒……”,笑了笑,“也只有我能解。”

    暖阳在上,晴空万里却无一丝云彩,风中有淡淡青草香。

    连喜一手搭弓一手拉弦,正眯着眼睛专注盯着某处。

    青蔚和从安小心翼翼趴在她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只听“嗖”一声,利箭射出,正中目标,便见不远处的大树上当即掉下来一只不大不小的鸟儿。

    “好箭法!”从安惊呼一声,赶紧跑过去将那鸟儿捡了起

    起来。

    连喜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快!生堆火烤烤吃了!”

    青蔚瞧了瞧那只鸟:“还不够塞牙缝的,多来几只再烤好了。”

    连喜想想也是,便指了指另一头:“那咱们再去那边看看。”

    从安兴奋地捧着鸟儿跑过来,高兴道:“果真有趣,比咱们在宗里好玩多啦!”

    他久居魏河,又不曾结识其他伙伴,自是没有经历过这些趣事,挖株野草来都觉得新鲜。

    青蔚忍不住鄙视:“土包子!”

    三人便又行了另一处山头去。

    连喜术法修习得差,但这些旁门左道一类倒是无比精通,一个时辰下来,收获颇丰。

    青蔚将战利品点了数,便使唤从安道:“去捡些干柴来,咱们生火。”

    从安不大情愿:“怎么一到这些体力活就老是让我做……”

    青蔚白了他一眼:“弓箭是我做的,鸟兽是连喜打的,你生个火还这般不情不愿。”便拉了连喜要走,“咱们不理他!走!”

    从安只得败下阵来:“开个玩笑而已嘛……我捡便是了。”

    青蔚“哼”了一声,就地躺下歇息了。

    从安一走,连喜也背着弓箭蹲下来瞧,欣喜道:“两只山鸡一只野兔,还有一堆鸟儿,也算凑合。”

    青蔚问:“不处理处理吗,直接拿火烤?”

    连喜道:“咱们找点水来,烧沸了烫一烫,把毛拔了再烤,实在不行就扒皮。”

    他二人将要去就近的河流取水,便听林子里传来了呼救声。

    “连喜!青蔚!快来救我!”

    接着便是一阵打斗声。

    连喜和青蔚对视一眼,赶紧奔了过去。

    到了一看,却是个怒气冲冲的蓝衣少女正追着从安跑,手里还拿了把白森森的剑肆意乱砍。

    眼见他二人来了却立在那处不动,从安心急如焚:“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救救我啊!”

    青蔚身上还有伤,不大好使术法,连喜想了想,直接从脚边捡了块石头砸过去。

    那少女听到动静,当即便利落翻身躲开了,从安哪里料到她能扔块石头过来,当下还未来得及躲闪,便被那石头砸了个正着,堪堪砸到了额角。

    “哎唷!”只听一声哀嚎,便有个灰扑扑的人影倒了下去。

    青蔚道:“啊呀,你好像砸到从安了。”

    连喜看了看自己的手,有点懵:“呃……好像是……”

    便见从安很快又爬了起来,迅速朝他二人飞跑过去,嘴里还不忘控诉:“你们砸我干什么!砸她啊!”

    那蓝衣少女见势便握着剑气势汹汹冲了过来。

    青蔚一看不妙,赶紧将从安拉到身后,冲那少女道:“住手!有话好好说便是,做什么要打人!”

    “这厮瞎了狗眼,竟敢踩坏我的灵器!”蓝衣少女道,“看我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他!”

    青蔚当即将佩剑抽离出鞘,喝道:“什么大不了的灵器这般重要!凡事讲道理,

    坏了咱们赔便是,你要如此不依不饶非要打人,那咱们就来好好比试比试!”

    蓝衣少女见状更是气得不行:“哪里来的小子这么猖狂!本姑娘今天非要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青蔚道:“来就来!谁怕谁!”说着便要冲上去撕打一番。

    他身上有伤,真要打起来只怕是要吃亏,连喜赶紧将青蔚拉了过来,劝阻:“不打不打!咱们不打!”

    谁知她一出来那少女便皱眉道:“是你?”瞧了瞧一旁的青蔚和从安,又道,“我说呢,原来都是三清宗的野狗,怪不得这般无礼!丝毫没有教养!”

    这话青蔚哪里听得下去:“你个丑八怪说什么!老子看你才是狗!一条发疯乱咬人的狗!看我把你暴打一顿再拿来火烤盐渍!”

    “你说谁丑八怪!”

    “说你!你长得这么丑还出来吓人!丑八怪!”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

    两人争吵一番便双双冲到对方面前打了起来,霎时间,林子里剑光四射,“铿锵”声不绝于耳。

    眼见打了起来,从安焦急道:“怎么办啊,青蔚有伤,咱们要不要去帮忙!”

    连喜有点为难:“以多欺少,对方还是个女的,这样不好吧……?”

    毕竟连喜她爹从小就教育她,行走江湖必定要光明磊落堂堂正正,这种不利索的事,她还是干不出来的。

    从安道:“那咱们总不能就看着他俩一直这么打下去吧?”

    连喜思索一番,末了欣喜道:“有了!”

    说罢便在怀里一阵摸索,末了掏出来一张符纸,“这是定身符,咱们把这符贴到他俩身上,他们动不了,自然就打不成架了。”

    从安高兴道:“没错!定住了就好了!”

    两人赶紧拿着符纸跑过去,但才跑了一半便又被那边的剑气给逼退了回来。

    “不行啊,”从安道,“打得这么厉害,根本近不了他们的身啊!”

    说话间,青蔚和那少女从他俩身旁交战而过,打得不可开交。

    连喜和从安飞快逃了一边的树后躲了去。

    连喜想了想:“要不等他们打累了,没力气了,咱们再悄悄过去?”

    从安沉吟了一下:“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

    连喜点头道:“不错,那咱们干脆坐下来等他们好了。”

    从安再次沉吟了一下:“好,那咱们就先坐下来等等。”

    话音刚落,青蔚和那少女又交战到他俩头顶,“噼里啪啦”打得难舍难分。

    连喜和从安连忙又逃到另一边去,回头一看,方才他们躲的那棵树此刻已被那两人轰成了渣渣……

    连喜扒拉了一把头顶的树枝残叶,愁道:“这可怎么办才好。”

    从安亦是满脑袋的枯树叶:“我看那姑娘方才像是认识你,不如你去劝一劝?”

    “唰!”一道蓝色剑气长虹般释放而出,青蔚灵巧一躲,那剑气直直冲撞上一棵大树,顷刻间,那树便被拦腰斩断,当即便

    便倒地而去。

    见此场景,连喜犹豫道:“这……不好吧……”

    她正思考对策,却见对面青蔚忽地被那少女一脚踹到了地上,连喜见了,赶紧跑过去扶住他:“好了好了!不打了不打了!”

    青蔚怒道:“若不是老子身上有伤,就凭你这点功夫,连老子的衣角都够不着!”

    那少女冷笑:“技不如人还诸多借口,你们三清宗也就这点出息!”

    青蔚愤然道:“我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的早把你打趴下了!”

    那少女嘲笑道:“真叫人笑掉大牙,只不过这会儿趴下的人是你,却不是我。”

    青蔚简直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当即便又要抄了家伙再打几个回合,连喜只得牢牢拖住他:“咱们一窝子野鸡野兔还没烤呢!走了走了,回去生火烤了去!”

    青蔚忿忿不能平:“你也看到她有多嚣张了!我就从没见过这么嚣张跋扈讨人厌的女的!”

    那少女上前一步,骂道:“自己什么德行自己撒泡尿照照,还有脸面来说我,坏了人家东西不赔也就罢了,还出手打人,你们三清宗的野狗真是一个比一个恶心!”

    一直沉默状的从安也忍不住了:“谁说不赔了!我是弄坏了不错,但你二话不说上来就打人,一点也不给人解释的机会,现在倒还反过来说我们的不是,当真是有娘生没娘养!”

    连喜诧异地望向他。

    少年你真是把凡人吵架的精髓学到了啊!

    那少女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愣,随后便涨红了脸,紧接着便抬剑朝连喜三人刺了过来。

    连喜心道不好,这姑娘怕是动了真怒了,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她动作快,手也准,一下便将那张定身符稳稳贴了上去,那少女被那符一定,当即便动弹不得,直接持着剑摔到了地上。

    少女怒气腾腾:“卑鄙无耻!有本事放开我咱们面对面打过!”

    从安幸灾乐祸道:“我们又不傻,才不跟你打呢!”

    连喜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定住了,不然咱们今天少不了一顿揍。”

    青蔚道:“怕什么!我们三个人,难道还怕她一个不成!”

    连喜蹲下,将那少女扶正了靠树坐着,这才细细打量起她来。

    那少女拧着眉毛,怒目:“看什么看!”

    连喜极其认真地瞧了她一阵,忽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凤爪的人!”

    凤爪?什么鬼东西!少女鄙弃道:“胡言乱语!疯子!”

    “不是吗?”连喜抓了抓脑袋,“我表哥是这样说的啊,她说你和那个美人姐姐都是凤爪的人,我还坐过你们的马车,我没记错的!”

    便见那少女抽了抽眼皮,十分无语道:“没读过书的乡野丫头果真无知,连凤阙和凤爪都分不清,真是闻所未闻!”

    经她这么一说,连喜想起来了:“啊对对对!凤阙!就是凤阙!”说完又想了想,“我还记得那位美人姐姐叫过你,你是叫凤曦对吧?”

    凤曦冷哼一声,没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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