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蜗牛,敢这么做,是想死了吗?!好,我这就成全你!!”
苟武奇说话时,身体猛地暴涨起来,他最外侧的衣服旋即爆成一堆碎布……
当他整个人不着片缕时,他个头已经翻作原来的五六倍,高达四米有余,浑身肌肉虬结,遍体覆满如针竖立的青色毛。
一声狼嚎后,他更化出狼首,双手十指突变为一双利爪,闪烁寒光!
苟武奇声音都变得十分低沉可怖。
“这次是你自己找死的!”
蜗牛老人看上去丝毫不惧。
他化入的这只蜗牛,头首处分裂出一道切口,似乎是它的嘴巴。里面分泌出许多金黄色的粘液。
“我们的狗,终于露出他本来样貌了。一直感觉你品味太差,相较那个娘里娘气的公子哥,怎么看,都是这模样顺眼点吗,桀、桀、桀……”他阴笑了一阵,前方的粘液猛地被压入口中。
“你这个黏糊糊的怪物和人谈品味,就像太监和人谈弄女人……”
苟武奇一龇牙,他左脚边的地面顿时开裂!
但正当他想要扑上去时,又一个他很讨厌的声音,猛地传到他耳朵里。
“哎呀,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啧啧,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细细一看,原来是一只狗和一只蜗牛打起来了,好奇怪啊,呵呵呵……”
鸦女娇里娇气地笑了起来。
“两位可要悠着点,可别真把对方打出个好歹来……”
她正张开乌黑色的双翼,悬停在他们一侧的天空。
这个后来人,上身还是一个美艳的女人,穿着满是黑羽编织的衣服,双肋处生出一对翅膀。但那圆润的屁股后,入目所见的却是一双骇人的鸟爪!
听着这绵里藏针的声音,苟武奇便感觉战意立时减了三分。他打架的时候,最讨厌一边有看戏的。
于是他直接用手指着她,厉声道:“八婆,男人干事,女人别插手!”
鸦女又笑了起来。
“哦哦哦,我们的狗好像生气了呀……”
苟武奇再次怒叱。
“都叫你快点滚了,还不快走,就那么惹人厌吗?”
鸦女却道:“看你这样子,是要和我打起来吗,但别忘了,你的敌人是在那边……”
苟武奇猛地打断她。
“我就只能打一个?你们两个一块上,我都能一起收拾了!现在,你就是我要打的人……”
“真是好大的口气。”蜗牛老人插嘴道,他又桀桀怪笑,“你这条狗,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
鸦女顿时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两个人,任何一个你估计都放对不过,还想同时打我们两个。真是蚍蜉撼树,可笑不自量!”
苟武奇被他们两个夹攻,却一下默默不语。然后就看见他一边看看鸦女,一边瞥瞥老蜗牛,开始哈哈大笑。
“哦,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到我要打架,你这个八婆突然插进来,原来你和这个老东西有一腿。你口味果然重,居然喜欢黏糊糊的。而且那老头看上去都没那玩意,能满足你吗?”
这话一说完,苟武奇猛地瞥向鸦女的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部分,他又大笑:“哈哈哈,我又忘了,你估计也没有……”
原本一脸轻松的鸦女顿时满脸黑线。
“草,你个王八蛋,说什么呢?”
“要我说详细点吗?你没有一般女的都有的那东西……”
“谁没有啊?你妈才没有!”
“你要说自己有,那你就把裤子脱下来,给我看看呀……”
这一声喊出来,会议堂顿时安静了。
但这短暂的平静后,却是更疯狂的暴风骤雨。
首先,鸦女发了疯地大喊:“嘴贱是吧?!我这就下来撕掉你这张烂嘴!!”话还未完,已经猛地朝苟武奇俯冲而去!
蜗牛老人一看苟武奇注意力似乎全集中在她身上,立刻口喷出一道金黄色的粘液大,朝他笼罩而去,想要暗自偷袭。
但这次攻击却被苟武奇朝后躲过,鸦女也是攻势受阻,稍稍后撤。
苟武奇一落地,继续嬉笑道:“我说什么来着,你们俩果然有一腿……”
鸦女大骂:“你长得什么眼睛,要老娘我给你挖出来吗?!谁和这个又老又丑又变态的老东西有一腿。你又不想想,得是什么奇女子,才会看上这个黏糊糊的大怪物……”她还想要骂下去,却猛地感到一阵风声,朝左前恻张眼:一张大朝她扑来。堪堪躲过后,她对蜗牛老人大喊:“你个死蜗牛,眼睛长哪了,那个嘴贱的混蛋在那边呢……”
蜗牛老人却朝她阴笑。
“我最恨别人这么说我……”
继续张嘴一喷,又一道大朝她飞扑而去。
躲在一边的苟武奇看着机会来了,赶忙冲向老蜗牛。
……
总之等他们停手时,各自身上都挂了彩。
这时候,只见大厅正心突然出现一张长长的方桌,两边各布置了十数张椅子。和这处空间一样,都是灰岩的材质。
他们三个人分列两边。
其中苟武奇和蜗牛老人在左,蜗牛老人坐在上首。一个在第一张,一个在第五张。鸦女单独在右,约是第七张。苟武奇和鸦女都各自坐下,老蜗牛还像之前一样,他的位置并没有布置石椅。
而在桌子顶端,还有一个黑袍怪人安然坐下。
看上去,这个人身材十分高大。只是那套黑袍将他从头到尾都覆盖其中,兜帽连他的面目都全部遮住了。正面朝他看,只能看到两边帽檐夹出的漆黑宽缝,也不知道里边究竟是什么。
黑袍客待两边人都坐定后,以一种中年男子的声音对他们讲:“我说几位,你们的火气也太大了点。如果我没早点到,这个结界都差点被你们毁了,我……”
鸦女抢着说:“全是那条狗嘴贱!”(她那左半边翅膀,羽毛被削了一半,断口处还留着粘液)
苟武奇毫不相让。
“八婆,早和你说了。男人说话,女人别插嘴,男人做事,女人别插手。”他讲完之后,却顿了顿,又满是怒气地朝蜗牛老人望去,道:“不过这事不怪你,是这个黏糊糊的老东西做事太过分!”(还是半人半狼的样子,但他右边眼睛被打肿,背上还有鸟爪印子)
蜗牛老人却朝他阴笑:“但我也没想到,我们的狗兄弟,品味那么独特,居然还穿……”(壳子多了不少道抓痕)
苟武奇立刻打断他。
“你再说一句,我这就过去修理你!”
黑袍客看着火药味又浓重起来,出言道:“好了,好了,我们先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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