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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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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兰史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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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花了一万多年来忘掉那段不想回忆的过去,不过你小子就用十几分钟让我又想起这些事。”韦兰无奈的摇着头诉说着“感情啊,对于人类来说可能是最好的恩赐了,不过对于你我这样的人来说,感情可能是最大的惩罚吧,我始终无法忘掉我妻子逝前的容颜,当我最后的感情寄托毁在一个由谎言与欺骗建立的王朝手里,我爆发了,然后耶华西王朝的全部王公贵族都被我的怒火烧成了灰烬,当我站在灰烬之上,我本以为我得到的是满足,但我才意识到,我已一无所有,只剩下内心那道伤口”

    韦兰放下了王冠,看着庄惊魇说道。

    “我尝试用时间抚平那道伤痕,尽管我尝试淡忘,不过一无所有的我,剩下的也就只有痛苦的过去了,一万多年啊,每天我的梦中都只是在重现过往而已,偶尔有像你这样的傻小子会来找我,这让我的心灵稍微好受一些,但每次听到他们的死讯,我的内心的伤口就会撕裂的越深,我开心,我快乐,但,我不幸福”

    这是悲伤的故事

    一位父亲失去了他的儿子

    这是历史的篇章

    强盛王朝迎来了它的末日

    燥热的铁匠铺中,一位铁匠不知疲惫的捶打着一块通红的金属,铁匠铺中摆放着无数锋利的兵刃与坚硬的盔甲。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铁匠总是算完工了,他用脖子上的棉布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随后用钳子夹着他所刚刚捶打的金属,将其放进水里。

    一阵滋滋的响声之后,铁匠又将那块金属捞了出来,那是一顶王冠,由黄金制成的王冠,出水的那一刻就散发着耀眼的光辉,王冠的光泽夺目,细腻雕刻的两条蛇让人赞叹不已。

    铁匠看着皇宫得意的笑着,他为他的精湛的打铁技艺而自豪,更让他自豪的是他接到了王室的工作,没错这顶王冠就是国王令其锻造的,尽管几经挫折但他最终还是完成这顶王冠。

    “那么现在就算完成了吗,铁匠?”

    一位挥着扇子,穿着华丽的男子问道。

    “是的,只要等彻底冷却就行了。”

    “那好,就让我亲自等待这荣耀的一刻,你先退下吧。”

    “好的,大人。”

    铁匠得意的离开了他的铁匠铺,他打算将为王室服务这件事和他的朋友们好好的吹嘘一番。

    铁匠走远,衣着华丽的男子用一块布包起王冠。

    “蠢货,国王怎么可能找你打造王冠呢,你不主动表现,他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嘿嘿,有了它表现的机会就到我了,毕竟国王只需要一顶王冠不是吗?哈哈哈!”

    男子得意的说着,随后带着王冠离开了铁匠铺。

    酒馆中

    “哇!为国王打造王冠吗,韦兰?肯定会有好多好多的奖赏吧。”坐在铁匠身旁的一名男子说道

    “是啊,肯定会的,以我的手艺,国王肯定会满意的,到时候我和小韦兰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之前打造王冠的铁匠,也就是韦兰,他欣喜的回答道

    “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兄弟啊。”

    “一定,一定!”

    “难得有这么好事,也算上天没亏待你这样的老好人了,今天的酒我请了,干杯!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酒馆老板高举起酒杯大声说道。

    夜晚

    喝的伶仃大醉的韦兰漫步与冷清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只是怀着欣喜行走着,不知走了多久,他走到了他的铁匠铺前,他想起了那个贵族的约定,按照约定现在他应该带着他应得的金钱在铁匠铺等他,想到这个,韦兰得意的走进了铁匠铺。

    “呃,承诺的工钱该”

    他满怀欣喜的推开了铁匠铺的门,在铁匠铺等着他的只有一片黑暗,王冠和所谓的贵族不知踪影,韦兰惊恐的眼神看着空荡荡的铁匠铺。

    要知道制作那顶王冠的黄金还是韦兰自己出的,那贵族以国王的信誉做担保会在韦兰制成王冠后,会派人支付相应的费用,于是韦兰变卖了家中的资产,打造了这顶王冠,然后呢?他换来了什么?

    韦兰想着,可能是明天才会有人送来吧,尽管他接受了脑海中这样的想法,但他颤抖的身体知道他可能是被骗了。

    韦兰锁上铁匠铺的门,带着脑海中的想法回了家,当他看到年幼儿子费解的眼神和空荡荡的家,他的心跳的越来越快。

    第二天,韦兰在铁匠铺等着,尽管他的心疯狂的跳动着,但他仍在试图让自己相信他没有被骗,下一秒可能就会有人送金币过来了。

    整整一天,没有丝毫的消息,回家时他又想可能明天才会送过来吧,他的脑海又接受了这种想法。

    看着着空洞的夜幕,他仍在坚持那美妙的期望,毕竟那是当前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吗?

    失魂落魄的行走在大街上,此刻的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尽管他试图让自己相信那美妙的谎言,但他内心深处知道真相,他不想接受真相,他不想面对事实,宁可溺死在甜美的梦中

    失魂落魄的他推开家门,这次家里等着他的不仅仅有他的儿子,还有三名男子,他们是韦兰的债主。

    “哟!我们的王宫铁匠回来啦!你说的钱呢?那么大一块黄金啊,你那些东西都不够零头的,你说的钱呢?”

    其中凶恶的壮汉抓住韦兰的衣领带着愤怒质问道。

    “我现在没钱”

    韦兰低着头,用极其失落的语气回答道。

    听到韦兰的回答壮汉的表情更加凶狠,他伸出青筋暴起的拳头,显然他很想一拳打在韦兰的脸上。

    “不过,我想很快就会有的,很快的”

    听到这话,壮汉刚要挥拳朝韦兰打去,却有一个人阻止了他。

    “放开他吧,没钱是真的,这个破地方不可能藏着金银财宝,就算拿他出气也没什么实际意义。”

    说话的是三人中的绅士,无论面对什么都以笑容对待,没人知道他在笑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那怎么办,要杀了他吗?”

    提成意见的是一位摸着匕首的男子,他脸上长长的刀疤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友善人物。

    “不不不,杀了他对我们更没有意义”绅士男子无奈的摇着头,然后补充道“你们就不能跟着我学一学吗?还记得奥玛尼那个赌徒是怎么解决的吗?”

    “奥玛尼?忘了,我就记得我把他打的半死不活了。”

    壮汉扭头回答道

    “所以说啊,你们永远也做不了我,我也做不了你们。”绅士走到韦兰身边,拿出了一张未签订的契约递到韦兰面前。“签了它,你的账就抵消了。”

    壮汉松开了韦兰,让他去拿绅士手里的契约,韦兰接过契约,那是一作合同,期限是债务清算为止。

    “我要钱,如果你现在拿不出来,那就为我干活吧,如果你在契约生效时把欠我的还上,我会撕了契约的,毕竟我要的只是钱而已,我不会介意你的钱是怎么来的,你能快点还我也很乐意。”

    绅士说话的同时给韦兰递了一支笔,韦兰的不敢相信事实,他的身体颤抖着,他真的绝望了,他看着刀疤男手里的匕首,多希望它插在自己的心脏。

    他用颤抖的手接过笔,他不想签下去,但事已至此,他拿着笔手抖动着,无意间,他看见了从门缝偷看的儿子,滚烫的热泪从他的脸颊流过。

    绅士似乎注意到了偷看的孩子,他笑着走到韦兰身旁,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同时他的目光停在那条细小的门缝上。

    “签了吧,算是为了你的家人好,你就签了吧”

    韦兰闭上眼,凝思片刻,他终于知道这三人中恶魔的是谁了,壮汉的拳头不足以让他彻底绝望,刀疤男的匕首他更不足为惧,死亡或许比残酷的现实更加美好,而带着伪善嘴脸的绅士才是三人之中最恐怖的存在,因为他懂得如何让深陷绝望的人心甘情愿的面对残酷的现实。

    他苦笑着,他的身体不再颤抖,接着他在契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非常好,韦兰先生,以后你和你孩子的饮食就由我来负责,费用就从你每日工作还的债里扣,后天你带着孩子去我的矿场就可以了,今天和明天你好好准备一下,毕竟还债可是很漫长的哟,好啦,韦兰先生,我们后天见,好好珍惜明天。”

    绅士说完,拿走了韦兰手里的契约和笔,带着壮汉和刀疤男离开了韦兰的家。

    一切都结束了,韦兰瘫坐在地上,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着,他从没想过事情会变得如此糟糕。

    吱嘎,韦兰的儿子打开了门跑到了韦兰身边。

    “刚才那些人好凶啊,我好害怕”

    看到儿子韦兰的泪水止住了,他竭尽全力维护着父亲的形象,他摸着小韦兰头,他笑了,笑的无奈,笑的无力,笑的苍白。

    自从他深爱的妻逝世之后,小韦兰就是他的一切,就和那伪善的绅士说的一样,他做的一切,算是为了家人好

    国王头顶的王冠光彩夺目

    铸成它的材料是人民的鲜血

    桀骜不驯的骑士仅跪于神祇之下

    那无与伦比的忠诚却建在谎言之上

    铁匠铺

    今日铁匠铺显得异常冷清,可能是因为韦兰并没有升起熔炉,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

    韦兰站坐在在铁匠铺的凳子上,他的心不再跳了,他的眼中剩下的只有忧郁,他接受了现实,他知道自己被骗了,他望着窗外,嘲笑着昨天活在谎言中的自己,尽管可笑,但他倒是希望事情是那样的。

    尽管谎言他失去了很多东西,但他还要活着,为了还没失去的东西而活着。

    韦兰闭上了双眼,他回忆着甜美的过去,那似乎是他少有的几个还能笑的理由了。

    不知过了多久,从远方传来的脚步声把韦兰拉回了现实,他站起身,走到外面,查看声音的来源。

    那是国王的仆从抬着坐在轿子上的国王在街上巡游,前面还有随同出行的骑士,知道了声音来源的韦兰刚想走回铁匠铺一道绚丽的金光吸引了韦兰的注意,那光芒的来源不是太阳,而是国王头上的王冠。

    韦兰想到了什么,为了确认的他想法,他的盯着国王的王冠,直到近前韦兰确认了他的想法,那就是他打造的王冠,至于如何到国王的手里,问问坐在国王旁边那个所谓的贵族就知道了,他略显慌张,他的眼神一直看着铁匠铺这边。

    韦兰用冰冷的眼神看着那个所谓贵族,那个贵族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他的神态更加慌张了,似乎他在忌惮着韦兰什么。

    突然,韦兰冲到国王轿子的前面,跪了下来,而骑士们也注意到了截在国王前面的韦兰,立刻就把他团团围住,而坐在国王身边的贵族越来越慌张,没错,他害怕韦兰。

    “全能全知的国王大人,您是否能告诉我您那威武的王冠从何而来?”

    韦兰用极其卑微的语气问道

    “大胆!把这个挡路的人!”

    说话的是国王的骑士。

    “放松点,他又没带武器,没什么威胁你们继续保持队形,这个人想知道我的王冠从何而来,我也很乐意回答”国王打断了骑士的话,骑士听了命令只得回到刚才各自的位置,接着国王又继续说道“我这顶漂亮的王冠出自工匠大师之手,就是我身旁这一位,迪西沃大师,向这位好奇凡人问个好吧,大师。”

    “啊,你你好。”

    这位“大师”神色慌张,他很害怕韦兰说些什么。

    “卑微的我知道了,陛下告辞。”

    说完韦兰就走开了,这下他真的明白。

    国王得意笑着在街道上,而那所谓的大师仍在惊恐着什么,他知道韦兰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知晓一切的韦兰在巡游队伍离去后仰天大笑着,坐在国王旁边的人按理来说是付出了一切的韦兰,但收获一切的却不是韦兰,而且还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怒火在他心头燃起,但他知道愤怒的火焰是不可能讨回公道,至少现在的他不行。

    “再给一天时间,就可以还债了吗?行吧,也不缺这一天,能快些还上钱对你和我都是件好事。”

    绅士坐在木椅上向韦兰回答道

    “多谢了。”

    “没必要说谢谢,我们不是朋友,不过你的事我倒是清楚,迪西沃吗?那个小骗子有一次还骗了我呢,那次

    差点连面包都买不起了,相信我,你从他那得不到什么便宜的。”

    “你知道!?”

    “对啊,国王那顶王冠的确很漂亮,我也知道那不可能出自迪西沃之手,只有破产的你才能锻造出来,为什么你因为向我信贷一块黄金而破产,而他却拿着只有你才能锻造出来的王冠得到国王的宠幸了呢?因为你被他骗了,没错吧,工匠大师?”

    绅士带着他伪善者标准的笑容说道。

    “我会成功的,一定!”

    韦兰攥紧了双手,紧咬着牙冠。

    “祝你好运,毕竟还上钱对你我都有好处。”

    说着绅士举起了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有一个平民想见您,陛下,他是昨天拦住您那个无礼的家伙,所以我想”

    “那个家伙吗?快带他过来吧。”

    “为什么?陛下,他是个平民,而且还拦了您的路,没处死已经很不错了。”

    “是啊,可他说了我想听的话,你觉得我戴着漂亮的王冠出门是干什么的,没事瞎溜达吗?当然是想听有人赞美我啦!可惜除了他我没有听到一个人说我王冠漂亮的,真让人伤脑筋。”

    “属下明白了,这就遵从您的旨意行事。”

    坐在国王身旁的迪西沃紧张的要死,果然那个韦兰找了上来,他绞尽脑汁的想着对策,不过还没等想到什么好的对策韦兰就跪在了国王面前。

    “尔等何人,来此又有何目的。”

    国王率先问道。

    “我名叫巴克斯曼·韦兰,一名平淡无奇的铁匠,来此是为了一件诈骗案件。”

    “罪犯吗,那为什么不去找城主解决呢?”

    “因为这起案子牵连了您,以及您身边的那位‘大师’,城主对此无权定夺。”

    “有趣,那你说说看吧。”

    “等等,陛下,锻造王冠的就是我,没必要听一个陌生人的胡话。”

    迪西沃在韦兰开口之前抢先说道。

    “不,听听他要说什么有趣的故事吧,还有,迪西沃下次在我让你开口前你别再说话。”

    “好好的,陛下。”

    “就在前几天,有一位自称希沃斯子爵的人找到了,以您的名誉作为担保,让我以我的资产打造一顶黄金王冠,并宣称会在锻造完成之后支付相应的费用,但当我一打造完王冠他就带着王冠不知所向了,而后几天我看到了您头上的王冠,以及在您身边又化名为迪西沃的希沃斯子爵,接下来的事您应该就知道了,陛下。”

    “那么你有什么目的呢,韦兰?”

    “我只想要回应支付的费用,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你怎么看,迪西沃大师?要知道假借我的信誉,还有欺骗我都足以让我判以死刑。”

    迪西沃被国王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要是还想活着就必须让别人相信韦兰说的是谎话。

    “一派胡言,我我是工匠大师!这王冠就是我锻造的,你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铁匠而已,怎么可能锻造出如此美丽的王冠,只有工匠大师我才行!”

    尽管迪西沃开始有些紧张不过他还是说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陛下,我敢以我的性命做保证,迪西沃绝不是工匠,更别提工匠大师了,就以前我的双手作为证据。”

    韦兰说着举起了双手,周围的护卫也纷纷对着韦兰举起了长枪。

    国王一摆手,护卫骑士放下了长枪,他仔细韦兰的手,不用仔细看就能看出了上面布满粗糙的皱纹,显然是长期的工作导致的,他又看了看迪西沃的手,白嫩且细腻,一般都女性都没有他这样的双手。

    “我相信你的话,韦兰,现在骑士们把我身边的这个骗子拖下去。”

    “等等!还没听我的解释,我我我”

    迪西沃急的跪下抱着国王的双脚,护卫骑士这一次把长枪对准了迪西沃。

    “怎么了,工匠大师?急的说不出话了吗?”

    韦兰讽刺道,但他没想到这也让迪西沃找到了辩解的点子。

    “对!我是工匠大师!我很少锻造物品,就像您头上戴的王冠,它是多么的完美啊!正因如此所以我的手才没有一般的铁匠粗糙。”

    国王冷笑了一下,又一摆手让前来捉拿迪西沃的骑士退下,尽管他心里已清楚事件的真相,但他并不在乎,他只在乎这件事会带来多少快乐,所以他让这场对峙继续进行了下去。

    迪西沃第一次为自己的谎言而自豪,因为谎言让他逃过一劫,他本以为韦兰在没有理由击破他的谎言,但韦兰的回答让他知道了他的谎言为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哦?是吗?既然如此那就再次出手让我们看看您精湛的工艺如何?这样世间又多了一件美妙的工艺,而且还能证明你工匠大师这个称号,这个提议陛下您觉得如何?”

    “非常合理,我也想看看这个工匠大师还有什么本领呢。”

    迪西沃绝望了,他根本不是工匠,更别提打造别的东西了。

    “我我我承认你赢了。”

    迪西沃用充满绝望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他从没想过自己的谎言有被戳穿的一天。

    很快护卫骑士给迪西沃戴上了手铐,然后带着他一步一步走向监狱。

    “我会支付你的相应的费用,韦兰,那么就让这场闹剧落下帷幕吧。”

    说着国王起身走下了王座,他想本来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了,不过情况出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请您稍等一下陛下,能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吗?”

    韦兰问道

    “说吧,什么问题,就让我尽早回答完。”

    “既然您是全能全知的,那么想必在拿到王冠的那一刻就知道真相了,但为什么要拖到现在呢?”

    “哦?这个问题吗?”国王稍微迟疑了一两秒,随后得意的答道“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问题,因为早就预见了一切,所以我只是在等你亲手来拆穿他的谎言。”

    “陛下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神灵啊!”

    韦兰在跪拜几下之后离开的王宫,他的脚步赶上了迪西沃,他注意到了迪西沃的打转的眼神以及嘴角止不住的笑容,他知道迪西沃又想到脱身的办法了。

    “全能全知的陛下啊!难道您没有预见我的未来吗?”

    迪西沃突然高呼道,国王注意到了迪西沃的声音,他示意让骑士又带上来,国王又坐回王座,而韦兰则站在宫殿外看着。

    “我预见了你的未来,你的未来灰暗,即将迎来终点。”

    国王用不屑一顾的语气说道,他觉得这样回答可以让迪西沃彻底死心了,不过他没想到迪西沃用谎言救了自己一命。

    “陛下,您真的是这样预见的吗?我真是太失望了,我本以为你真的是全能全知的,没想到您只是一个骗子”

    迪西沃用极其失望的语气说道,国王知道那不过只是谎言,不过他又不能不听下去,因为他也必须圆谎,人民与骑士效忠于他是因为他说自己能知晓过去与未来,一旦这个设定崩塌,那么国王这个位子也坐不长了。

    “你说我并非全知全能,这是为何呢?”

    “数天前我收到神的启示,要为您献上王冠,难道知晓过去与未来的您肯定也知道吧!我抱着这样的念想找到了铁匠给你打造了王冠,然后亲手献给了你,这一切难道您真的不晓吗?您不知晓这些事,又如何是全能全知的呢?”

    迪西沃拼劲全力的编织着他有生以来最大的谎言。

    “够了!忠诚的骑士们,把他立刻带下去!”

    “你不能那么做!我的到来可是神的旨意!”

    骑士们犹豫着,他们不知道该听信谁的。

    “你这个卑劣的骗子,你根本不能证明你收到了神的启示!”

    国王不知该如何应对了,不过迪西沃却处变不惊。

    “那我们又何从证明你全知全能的能力呢?”

    国王被这句话气的浑身颤抖,他无法想象迪西沃这个卑劣的骗子能把他逼到这一步。

    “忠诚的骑士们!即刻准备断头台!我刚才说过了,你的未来灰暗,即将迎来终点,而给他人生画上句号的,正是你们伟大的国王我!”

    “不要相信那个骗子的话,他欺骗了你们无数岁月,如今收到真神启示的我降临了,你们是愿意继续跪拜在谎言之下,还是真神的代言人脚下,不用多说,你们应该知道该选谁的。”

    骑士们有些混乱,他们的眼中充满茫然,他们不知道手中的长矛该对准谁。

    看到一切的韦兰似乎知道了这件事真相,他苦笑着,然后默默的离开了,离开王宫的路上他遇到了给他拿费用的骑士,他还不知道宫殿里发生的一切,韦兰拿上他应得的财富,离开这个可悲的地方,从此他失去了对所谓的神灵一切的幻想,因为他知道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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