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一个不大的黑影漫漫变得清晰,趴在一块浮木上的庾思淼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挥了挥手。
黑影渐渐靠近,是一艘不大的民用货船,船舷上站着几个黑影。
“老大,好像是个女人。”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矮小男子对着脖子上挂着金链子的光头男子说道。
“捞上来。”男子吩咐道。
几个壮汉拿来绳子然后跳入海中才把女人捞了上来。
一到船上,庾思淼还没来得及道谢就晕了过去。
船继续行进着,几个男子围着庾思淼看了几眼就失去了兴趣。
“又是个次品,不过身材真不错,老大,你说能卖上价钱不?”
此时的庾思淼已经在海上飘了三天,裸露在外的皮肤早就被阳光晒得泛红开始蜕皮,接触到海水的部分呈现出一种死寂的白,嘴唇干裂,双眼无神。
“管她呢,反正白捡的,不要白不要,老三,给她丢仓里去,叫个人照顾下,别死了就行。”
两个男人抬着庾思淼走进了船舱,打开了一个房门走了进去,船板处有一个暗门,一个男人拿着刀守在上面,一个男人背着庾思淼走了下去。
里面是一个二十几平的空间,当阳光照进里面的时候,可见角落里躲着十几个女人,脸上明显有着一丝恐惧。
“你,过来。”背着庾思淼的男人指着一个中年女人说。
中年女人有些害怕,但还是听话得走了过来。
“给我好好照顾她,要是死了就把你丢海里去,知道不?”
女人忙不跌地点头。
当庾思淼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不远处的桌子上还有着一丝光亮。
“我还没死?”
这是她醒来后的第一反应,不过由于长时间缺水,导致她感觉喉咙里在冒火,只能微弱地呼唤着。
“水,水。”
只听身边响起了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然后就感觉到有人扶着她的脖子在给她喂水。
喝得太急,没几口就呛到了,连咳了几声才停了下来。
“醒了?”一个声音问道。
恢复了一丝力气的庾思淼转了下头,借着微弱的灯光才看到边上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正看着她。
“嗯,谢谢你救了我。”
女人叹了口气,说:“不是我救得你,也不用说谢,等你知道自己的处境再说吧。”
原来这是一艘贼船,船里的女人绝大部分都是被他们用出国打工的名义骗来的,还有一小部分是借了高利贷还不起被送来的,起初大家还有所反抗,可是招来的是轻则打骂,重则不给饭吃。
看着周围十几个人都是女人,庾思淼的第一反应就是她遇到人贩子了。
船舱里一片黑暗,没有时间观念,只能根据他们送饭的时间估算,离庾思淼上船过了大概一天半的时间。
暗门再一次打开,两个男人走了下来,指了四个女人并背着庾思淼走了出来。
“你们给我听好了,等等给我老实一点,不要做出什么让大家难堪的事,不然爷们让你们知道知道为什么花儿别样的红。”
四个女人带着一丝麻木,好像认命了,庾思淼也虚弱得说不了话。
船停在了一处海边,沙滩前站着一堆人。
“族长,你要的四个人我给你带来了,不过还有一个身子虚,我们船上缺医少药的,你们多少给点就带走吧。”
老族长看了看四个身子比较硬朗的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又看了看她们扶着的女人,眉头皱了皱,转过头对着一个老头问道。
“老李,要不要给你家水生也买个?生个娃也可以给你俩养老送终啊。”
老头眼睛一亮,不过又叹了口气,说:“我们家可没这么多钱,这些年下来也就五万不到。”
“五万就五万。”
带金链子的头目连忙说道。
老头有点怀疑地问道:“这么便宜,不会有啥病吧?”
头目有些生气地说:“大爷,我做生意就讲个诚信,怎么可能给你带个有病的?她只是泡了几天海水,身子有些虚罢了,你们海边长大的人,看看不就知道了?”
老头围着庾思淼转了两圈,回头跟他边上的老太婆商量了几句。
“行,五万就五万。”
船渐行渐远,围在海边的人群也都散了,老两口也扶着庾思淼回了家。
老两口的家就在岛的后面,这座岛屿远离航线,就连地图上都没标识,但上面却真真实实地生存着一个大家族,他们祖辈生存在岛上,靠打渔为生,与世隔绝,只有族长偶尔才会组织人员出海去换取货物。
庾思淼真得很虚弱,刚到老人家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晚饭的时候老人端来一碗粥,小心地喂她喝了下去。
肚子里有了食物,她明显有了一丝气力,回想起这几天的遭遇,她真得好想哭,原以为是一次挺好的假日旅行,却不想老天爷给她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不行,我要养好身体,好逃出去。”
心里默默地念叨着,闭上眼睛让自己入睡。
忽然,房门“吱”地一声开了,借着微弱的月光,庾思淼看到一张俊美的脸,正对着自己呵呵傻笑。
“老婆,水生应该跟老婆一起睡觉觉。”
叫水生的男子一边傻笑,一边朝着床的位置走了过来。
“你别过来,”声音很轻,庾思淼有些害怕,并试图往床里挪动,可是她太虚弱了。
“好热,水生好热。”
刚还在傻笑的水生突然喊热,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庾思淼害怕急了,惊恐得看着水生脱光了衣服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水生的双眼变得通红,下意识地朝着声音的方向摸了过去。一丝柔软,他感觉自己只要靠上去就会让自己舒服一些。
庾思淼感到绝望,下意识地就想大喊“救命”,可是发出的声音细弱蚊丝。
布匹破裂的声音和男性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庾思淼真得绝望了,一丝痛楚让她再一次晕了过去。
门外老两口听着房间里的声音,欣慰地对视了一眼,就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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