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材见到戴维好像真的生气了一样,便不再调侃下去了。
不过他这个人最熟悉戴维的性格,肯定是自己又说中他心里想什么呢。
“好啦,我不气你了。”
然而戴维就好像翻书似的忘记了刚刚自己愤怒的样子。
此时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地在那站着,好像空气突然凝固住了一般。
然而都是在眼盯着江程的方向,看他拿起桌子长的那边两侧放着的球杆走到两人附近。
戴维和冯子材两人见状,悄悄的给他让了个道路,并且戴维的眼睛盯着江程的动作,似乎眼睛也没眨一下的样子。
江程将最重要的白球放在手里,握着它,而并不是直接的放在绿色台面的球桌上。
桌面上,多种颜色的台球呈三角状平摆在桌上,正中央,对着他面前的单独的红球后面依次排着2,3,4个球。
他将手中的白球在手上怔怔地把握了有那么一会儿,才放在了世界中红球的正前方,完完全全的挡住。
戴维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而冯子材看着有些着急的样子,从他表情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还没有人知道接下来的一幕前,球杆击打白球发出轻微的“砰”声,白球顺着应有的路线笔直飞快地打向他面前的几个彩球。
几个彩球围成的貌似坚不可破的屏障,在白球如风一般袭来之时,顷刻被打的四散,全都先后滚入了几个角落的球袋里面,它们四散的样子像渔网刚撒下去一样。
空荡荡的球桌上只剩下一个缓缓停止中的白球。
戴维看着江程似乎一脸淡然的表情,将球杆又放回了原处。
“你行啊,大程。”
冯子材一脸痴相地盯着眼前的江程看。
然而江程此时冲着冯子材仅仅是微微一笑。
若要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的那一刻,在中国;而又一次出现的黄昏,却在大洋彼岸的国家。
若说这夕阳西下的光景,在世界上任何角落再也正常不过了,但今天就非要来非同寻常的一出,太阳落下就好像大幕被拉上来即将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光一样。
说成那天狗食日,有点神化的色彩,并且夸张了不少。
余下的光辉打在了一栋不知名的高楼之上,一面的影子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下移。
那栋大楼虽没有帝国大厦那样高耸入天,但能从上而下地看见城市的大半幅光景。
夕阳余晖照进大楼中层的一间大会议室,那同样的透过全景的大玻璃窗。光通过玻璃的散射,成了一个雾块似的,落在会议室的地砖铺成的地面上。
会议室大的更像是英国议会的样子,正中央是一个狭长而又漆黑的方桌,棱角分明。它们两旁整齐到连角度的一丝一毫的不差的椅子冷冰冰的被摆在那儿。
这几乎死气沉沉的气息,肃杀着会议桌正前方那个背影人。他外面的那一身白大褂似乎是这黑暗色彩中的唯一亮色,但某种意义上看起来和这黑暗稍稍交融了起来。
并非是那金发碧眼,高鼻梁的西洋人才会出现在这儿,这个体貌似乎是一位来自东方国度的翩翩少年。
逐渐西行的光映衬了他整整半张脸上,瞳孔中的那一抹浓郁的墨蓝色在此时显现出应有的颜色,背光的那半边脸,显得黯淡无比,合着气氛相比恰好极似。
他的头仰着,双眼一直看着面前这个广大的投影仪屏幕。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屏幕上竟是曾经在戴维电脑上的瘟疫公司游戏。
和那盘游戏不一样的地方便是,此时美国地图上出现了几个黑红色的圆圈在上面,并且有逐渐扩大的趋势。
但他没有盯着它很久,他用手上握着的遥控器关掉了投视,置身于光照不到的区域之中,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走了出去。
就在他走出会议室大门的那一刻,一位标准的美国女性身穿工作制服,手持文件的叫住了他。
“exce drandernthe boss told you thg about the projectand you should take asures to face the proble the future”
“thanks”
他仅仅是做了个回应罢了,并不想和这个美国女人多说一些别的,但看在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女士,便浅笑了一下,脸上笑容的两边有一边一个的梨窝。
随后那个女人似乎还没有办完事情的样子,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待她走了有那么一会儿之后,他微微的俯首,望着胸前的工作证。
深深地凝望着那仅有的几个汉字。
“戴乐(andern)”
仅仅是自己的名字罢了。
倒是这身份有些清奇。
“地下工作室负责人。”
顾名思义,地下工作室,是个见不得光的地方。
它位于这栋25层大楼的正下方,要垂直电梯行进地下280米才能到达这几乎整个市中心面积大的地下工作室。
刚刚那个女人给他传的话,看样子是又要回到那地方了。
下到这地底下的时候才能深刻的认识到,地平线之上的大楼只不过是计划的幌子罢了。
地下的灯火通明就像白天,划分的整整齐齐的工作场所看起来井然有序。
青灰又发白的四周,硬生生的给人一种不得接近之地的感觉。
这里却出乎意料的比地上大楼的人多了些。
走几步就遇上了几个和他相向而行的工作人员。
他们目视着这位黑发人,默默地对着其相反的方向走过。
一条笔直的路似乎走不到尽头一样。
就在戴乐走了大半程的时候,他拐进了一间不知名的隔间中去。
门口都可怜的只能一个人挤进去,但一进这地方,却大到真是可以的地步。
这简直像极了一间大的起居室。
沙发,茶几,电视什么的都有。在这大隔间的东北角区域,上了几节台阶之后拉开面前正对的大玻璃门,一张雪白的有些吓人的床旁边放置着一张精致的办公桌。
桌子上放置着一台已经合上了不知道多久的苹果电脑。
戴乐将身上略显宽大的白大褂脱了下来,轻轻地挂在了白色床铺紧靠在边上的衣架子上。
此时一个身穿黑色紧身高领衫的他走到了桌子旁,轻轻地用手将合上的电脑打开。一边坐在那软垫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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