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上飞一般是白天很少出门的都是夜间活动,他从艳紫院出来天已快亮了,这才又回到小白鞋住处,这是他为这小女人经风水大师看后专为她盖的一处宅院,他也知道自己老了快六十岁的人了,在武当山学艺十年,二十几岁下山后,被逼无奈就走上了斜路,这三十多年,他做恶多端,杀人放火,结交黑道,抢男霸女一生弄过很多的女人,可连个后代都没有留下,他有些觉得对不起例族例祖宗了,这才想要让他心爱的小女人小白鞋给他生个儿子了。他一生中最爱的两个女人就是陈玉娇和小白鞋,陈玉娇因是妓女的职业和年龄是不可能在给他生孩子了,所以他寄托在情人小白鞋身上,那晚草上飞回来,正好小白鞋白天带着大黄狗去山上庙里找大师算命住下没有回来,草上飞拴上门刚睡下,正赶好陈化龙来偷,咦,我是干啥的还有敢来偷我的,一想他没有下手伤陈化龙,便施了个连环计,美人计没有上勾,盗金香炉和银香炉陈化龙却去浮寺……
草上飞比小白鞋大二十好几岁年纪,一来草上飞经常不在家,二来他经常在外边搞女人,其实小白鞋也想生个孩子,将来草上飞年龄大了,早晚他这样做也会被做死,万一死了她以后也有个指望。可他那东西不行了……
小白鞋原是河北人,她是个戏子出身,唱的河北梆子很出名,她五岁就开始跟干爹蹬台学戏,由于模样俊俏唱腔又好,她天生是吃这碗饭的料,十八岁就成了唱的台柱子,二十二岁唱红了大江南北,因她下台后经常爱鞋一双白鞋子,大家给她起名绰号叫小白鞋,后来这剧团也改成了小白鞋梆子剧团,无论她走到哪里只要听过她的戏的一听说是小白鞋的戏来了,那些男女老少戏迷真是人山人海的围了上来,场场暴满……
那时在龙阳城唱的是一出古装秦雪梅掉孝的戏,那唱腔那做派人人鼓掌喊好,人常说台上唱戏的是疯子台下听唱戏的是傻子一点也不假,明知那是戏可下边听戏的那些老太太小媳妇个个哭得眼泪巴叉,因她唱出了真情打动了人心!这就是艺的魅力。
到了晚上唱完了戏快卸完了装,一位戴礼帽穿着祺袍麻褂拄着文明棍子戴着墨镜的男人走进戏班子里来,他找到了戏班子里的掌柜屋里,没用让坐自己就坐下了,然后翘起二郎腿!掌柜的一看就知道来的不是个善查!便一拱手笑了笑说:‘’先生您贵姓?已煞戏了您找我还有何贵干?哦,我免贵姓俞,人送外号草上飞!咱明人不做暗事,直说了吧我是看上了你们这个团唱秦雪梅的名角了,我要领走她娶她为妻,掌柜的一听就傻眼了,妈呀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了还头一次遇上一个这么霸道的男人,于是拱手施礼道:‘’朋友,如有其他得罪您的地方请您多多担待!高抬贵手!……若要您把把这位名角小女子领走老夫实在不能答应您!万万使不得!使不得!我们全指望她这个台柱子吃饭的,您要是要别的小女咱都可以商量,要她真的不能让您领走!她一走我们的戏班子就完了……‘’草上飞冷冷一笑,‘’完就完了呗!树倒胡孙散,老子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我就要她你给不给吧说个痛快话?‘’您这真是逼人太甚为难老夫了!掌柜的说。
草上飞又阴险的笑了笑:‘’哼哼!不给我也不怕,不给您唱到哪里我跟到哪里!我让你们唱不成不信咱走着瞧!老掌柜的又趴下磕头求绕道,千万不能呀!千万别价!这时一个黑脸大汉上来献计说:‘’大哥给他费这些唇舌干啥抢走就得了呗,对!草上飞一挥手,抢!说完,几个大汉上来走进卸装室里把还没洗完脸的小白鞋硬给托走了,小白鞋哭喊道我不走,爹我不走!你们这伙强盗!……可下边的话没说完就被人堵住了嘴,因小白鞋从小是老掌柜的在搭班子唱戏时收养的她,认他为干爹,情同亲父女关系,也是老掌柜的的一手培养起来的!剧团里一看真的不讲理抢人了,几个唱武生的青年和全剧组人员便跟草上飞的人干起来了,那些武生和剧组人员都是唱戏的功夫,哪能是草上飞这伙土匪的对手呢,一个个都鼻青脸肿趴下了,草上飞冲戏班掌柜的哏哏的笑了,拍了拍老掌柜的肩膀说:‘’老伙计识实务者为俊杰!‘’说完甩下了五十两银子走了……
小白鞋被带走后,掌柜的向官府报了案,草上飞上了山你上哪里找他去,在一个你是一个外地的戏班子本来就没人重视你,所以找了两天没线索也就草草完事了。戏班子后来也散了……
小白鞋被关在了山上的破庙里,有人给送吃的送喝的白天黑夜都有人看守着,想死都难呀!最后这弱女子还是被草上飞给遭蹋了。小白鞋恨不得有杀了他的心思,可一个女子在戏班子里舞扎的在好,你也不是一个武艺高强的土匪的对手呀,她后来跳跑过几次,都被草上飞的人给抓了回来,死死不了活话不成,她只好依了她,她给他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既然你养我你给我盖一处深宅大院,我不用您任何人待候,二你教我练武,草上飞这才咧开大嘴笑了,也就答应了她,于是草上飞让风水先生在龙阳城东北郊外的山坡上盖起了一处深宅大院,并教给她了一些散打武功动做,
家里有偷来的金银财宝啥都不缺她的,小白鞋也就渐渐的就磨下性来了死了心不在跑了,可草上飞还是照样出去。
草上飞出去后,她一个人在家里烦默了就练散打,高兴的时候就唱戏,唱秦雪梅掉孝!唱打金枝,唱对花枪,唱花为媒……她一边走动一边嘴里嘀嗒着奏着乐器的调子自唱自我欣赏!有时候还自编自唱起来:
照镜子闪开二目仔细观瞧,
见自己生来花一样娇,
头上的青丝黑如墨染,
眉青目秀鼻若弦胆口似樱桃
上身着一件粉红色卡腰小袄
下穿着一件灯笼裤分妖娆
外罩一件篮色披风英姿飒爽
脚蹬一双小白鞋碎步慢跑!
……
唱着唱着又禁不住偷笑了,我这是唱给谁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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