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个星期前接到敏儿的电话,她语气哽咽几乎要哭出来:≈ot;姐姐,我得走了。可是我放心不下夜儿,现在只有你才能帮我。≈ot;
从她的情绪中我感受到那种崩溃,我知道她已经不行了,她的软肋是玄儿。而我,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
我对着电话那头说:≈ot;可以,你多久送来都可以!我会把他当做亲生的来看待,你放心,婉敏儿。但是你要答应我,无论无何都不要放弃来找他!≈ot;
≈ot;嗯……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没想到来的这么快。≈ot;她几乎哭起来,以前那个沉稳冷静的上官敏如在这通电话不复存在。
≈ot;敏儿,会过去的,这一切都会过去的。≈ot;我安慰道。
≈ot;我……我……得挂了。≈ot;电话那头她着急声音。
≈ot;我明天就把玄儿送过来,姐姐,谢谢你!我无以为报!≈ot;
婉儿挂了电话后,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很快将有一个重未谋面的孩子和我一起生活,这对于来说过于突然,甚者毫无准备。
终于到了第二天,我隆重的收拾了屋子腾出了一间房给即将到来的外甥。
我把客房清扫了一遍后将日常用品的安置好。我尽量让一切看起来很舒适,也好让敏儿更加放心。更想表达我的立场是欢迎他到来的!
接近中午时门铃响了,果然是敏儿。她的儿子低着头默默地站在她身后。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他羞涩的低着头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规规矩矩的站在他母亲的身后。他的皮肤很白、身形修长、头发稍有凌乱。我发现他长相跟他的母亲很像,那双眼睛里藏着一种说不出的深邃感。
他虽然穿着很普通,但通过外表透出的气质却隐藏不了。
他的母亲转身把拉到我的跟前,他很听话的走到我的跟前,依旧一言不发的低着头。
敏儿拉着他的手安慰说:≈ot;玄儿,你要听小姨的话,妈妈有事情不能留在你身边了,知道吗?不过妈妈一旦办完事情就来看你,知道吗?给小姨问好,快。≈ot;
≈ot;小姨好!≈ot;
他的问候没有任何感情,干巴巴的,这让敏儿稍有尴尬。
我将他们领进屋子后,敏儿对我交待了许多她不放心的事情。
领走前敏儿两眼湿润的看着玄儿,嘱咐说:≈ot;你不能放弃你现在的生活,听小姨的话,知道吗?不能任性!≈ot;
婉儿说的很慢,是因为她在止住哭腔。我知道她在强撑,跟以前一模一样,不太会表现懦弱的一面,即使要和自己的儿子分别了也一样。
玄儿也没有哭,很安静的回答敏而的问题。我默默的把玄儿的行李放到他的房间里时才发现他拿的东西少的可怜,只有一个小包,和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些笔记本。
最后敏儿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忙忙的和我告别。她亲吻玄儿的额头一下,便急忙的走了。
这一切来的如此突然,敏儿就像没出现过一样,一切又归于平静。婉儿走的很快,我知道她是怕自己舍不得玄儿。让我惊讶的是,玄儿丝毫不挽留自己的母亲,也没有表现出不舍的样子。待婉儿走后,空气瞬间凝固,充满尴尬的气氛,玄儿衣服生人勿近的模样。
我准备开口打破这气氛:≈ot;玄儿,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一样就行了,做了一天的车应该累了吧。嗯!洗洗休息吧,哈!≈ot;
我自顾自的帮他把其他行李放进卧室里,他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一言不发!
≈ot;夜儿,有什么问题尽量跟小姨说,知道吗?过两天小姨帮你办入学手续。高中的话,找一个稍微近点的高中,也方便你熟悉熟悉环境啊!≈ot;我站在门边说。
≈ot;小姨,谢谢您。≈ot;他坐在床上低着头,其实他很伤心,只不过他也在强忍不舍。我听到他的声音才发觉他的声音很清脆干净。
我看着他,才发现他与她那母亲一样的漂亮,面如冠玉,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一双剑眉星目很是迷人。我对他微笑,表示让他安心。
他让我我想起了敏儿,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尽管有血缘关系,但是却无法与她一样有着异域风情的样子。
敏儿在我的少女时期影响着我的太多决定和我的人生走向。
她有着聪明的头脑才和果断的性格,也是如此她的人生充满了坎坷的艰辛,这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她的母系家族。
十四岁那年,敏儿的带着她与我的父亲结婚。她的到来如此突然,我也是从那个时候才知道我有一个同父异母妹妹。我母亲在我三岁左右分离家庭。
那一年她十岁,她有着异域的长相和一双剑眉与一双深邃的眼睛。她的长相让我嫉妒也让我厌恶,这让我感到不堪,父亲也因为她对我的宠爱越来越少。
因此我处处与她作对,想着方法的欺负她。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父亲依旧宠爱她,她的母亲对我尽量宽容友好。什么都要买两份从不不偏心,尽管如此我还是讨厌她们。
婉儿的母亲是一个来自北疆的美人,先天的优势和汉人柔和的五官打造了敏儿这样的美人。
我的少女时期就在嫉妒和叛逆中度过,婉儿的不屈不饶的性格和优雅的气质,已经从不计较的态度让许多人不太敢接近,但对我却是很宽容。
她的善良、聪慧、正直的性格也注定了我的失败。当我在越走越偏的路口出徘徊时敏儿及时拉我走回正道。
在我二十四岁时父亲悄然离世,却将一切的遗产都留给了我。二十岁的敏儿和她的母亲也悄然离开了我的生活。
一切在我年进四十岁的今天,又回归了到原点,敏儿的容貌依旧美丽,她的气质让她无法苍老,相对于我,却有点相形见绌。
一切在一通电话的到来又开始了。
二零零五年的六月九号,我以年进四十的年纪时再次见到了我十五年未见的妹妹。而她的母亲,自从在十五年前那次分别我再也没有见过。
我没有问候她母亲,她也没有提到她的母亲。因为我知道她来此的目的只有玄儿,她像一个幽灵,没有太多痕迹留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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