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七人留下之后,不用韩烽交待,所有人就以老黑为主了。
老黑是新一团的老兵,经历过长征,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种真汉子,他自己回忆说,有一次班长都以为他牺牲了,为他刨出来的土坑都准备好了,谁知道他老黑居然又死而复苏,醒了过来。
战场上摸爬滚打的老黑从来就不怕死,每次打仗的时候都是冲锋在第一线,老黑身上取出的弹片儿他自己都记不得有多少了,取不出来的也不是没有,每到阴雨天气,以他性格的坚韧,也痛的是龇牙咧嘴。
可就是不死,死神虽然没少作出光顾老黑的样子,最终大概又觉得老黑这种硬汉子本不该死,也就多放了他几马。
于是熟悉老黑的人都说,老黑的命硬,能要他命的人只怕在这世上还没有生出来呢!
后来韩烽在新一团组建独狼突击队,老黑很容易地就通过了考核,成为了突击队的一员。
老黑的性格沉稳坚毅,做事谨慎细心,很快就在突击队中表现突出,这次韩烽将突击队七人留在平安县,之所以放心离开,就是因为有老黑的存在。
平日里与苟霍哲接头的,就是老黑,当然,中间还有一个毫不知情的线人——管家。
枣糕的工作也是老黑自己找到,当然,是老黑偷偷给掌柜的塞了钱,掌柜的听说有打工不要钱,反而给自己钱的伙计,哪里还有不乐意的,当即就拍定了老黑做他枣糕店的伙计。
老黑干工作干的很敬业,有时候都下班了,他还申请加班,就为了多卖几块枣糕,所以,虽然只有短短十几天,老黑在枣糕掌柜那里的口碑却相当不错。
这天下午,老黑照常上班卖枣糕,可他没想到的是,第一位客人就是他一直等待之人。
管家进了枣糕店,一如既往地开口,“伙计,老样子,三斤枣糕,我家老爷要的,要现做的,热乎的。”
这句话是苟霍哲交待管家说的,管家不明白这句话有什么用意,可这并不妨碍他一字不落地转述。
(ex){}&/ 另外两处刑房关押着枣糕店掌柜和老黑,掌柜不过就是个普通百姓,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最开始的时候还嘴硬着质问凭什么抓人,可紧接着就没了底气,开始和管家一般哀求:“你们抓错了,抓错人了。”
老黑同样在喊冤,本就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面孔上写满了惊恐。
三个人的表现几乎是一模一样。
情报特工从枣糕店返回之后脸色并不太好,他没有从枣糕店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仿佛这抓捕来的三人当真是进行了一场最为简单的枣糕买卖罢了。
山本一木询问的时候,情报特工实话实说。
山本听完,冷静的脸上凝神作思考状,半晌,道:“抓捕的时候,有没有惊动到苟霍哲?”
情报特工道:“没有,我们进行抓捕的动作非常迅速。”
“你确信苟霍哲的这位管家有问题?我们现在还用得着他,若是没有任何缘由抓捕他的管家,只怕会打草惊蛇。”
“这……”
山本皱眉道:“人在哪里?”
“关押在审讯室。”
“用刑了吗?”
“大佐,我们是突然进行的抓捕行动,可是现场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所以并没有用刑。”
山本冷酷道:“那就用刑,进了审讯室,不管有罪没罪,抓错还是没抓错,刑具先上三遍,什么也都水落石出了。”
“嗨!”
……审讯的过程是怎样的残忍自然不必多说,但凡是用刑之人能够想得到的刑,大可以毫不留情地在犯人们的身上施展。
这种肉体的折磨对于普通人来言,足可以摧毁他们的一切心底防线,最终通通化为恐惧、痛苦、绝望。
审讯室里传出惨绝人寰的哀嚎,管家、掌柜、老黑三人经过一轮用刑,均是在惨烈中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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