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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炉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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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希望便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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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小胖说的有道理,想遇见野兽基本不可能的,我们只求赶紧找到你们杨叔他们,他们是死是活还不知道情况,你杨婶家情况你们也知道,如果真你杨叔有个三长两短,你杨婶他们可怎么生活”阿爸也附和小胖的观点。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野兽,能遇见几株野菜,就算不错了”小胖听见阿爸帮他说话,就开始嘚瑟起来,而我和杨云心也知道这种情况,便不再言语,瞬间路上又安静下来,只有我们二十人的脚步声。

    月光柔散的洒在我们几个人身上,三个火把就如平静的湖面被砸出一个石子,在安静的夜空下,荡起一片涟漪。而所有人都在安静的走路,不停地按着大路超前走,谁都没有出声说话,因为大家也都知道如果杨叔他们真的不在,在这一望无垠的视野中,肯定能看到我们的火把,从而来找我们,

    一眼望去,眼前全是光秃秃的砂石,除了砂石还是砂石,偶尔能看见一两株不知名的树,但也枯萎的只剩下裸露在土外的根部,在一片光秃秃的土地上看到这样顽强的树也算是意外惊喜,有时候想想,它们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呢,自从失去阳光,土地便种啥啥不长,而我们只能在野外靠着今天挖一株野菜,明天找一株野草,续命似的顽强活着,但如果有一天真的这个地方再也找不到任何东西了,那我们又该如何生存。

    从没像现在这样迷茫和恐惧过,我忽然有点害怕,害怕一直走,一直走,前面还是这样的情景该怎么办,我不禁悄悄的握紧了阿爸的手,也许只有这双粗糙的手才能让我的心稍微安静一点,让我恐慌减少一点。

    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走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几十个小时。我们也没有什么时间观念,从小到大每天都是这么重复的过着,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何日,全村也只有村长老爷子在于时间,因为每年年末,村长老爷子就会在大钟上敲响九下,寓意久远,而我们听见这个钟声也不过是会松一口气,又熬过了一年。

    “快,前面就是山顶了,不知道山后是什么样子”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小胖的话传入耳中,我才抬头一看,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山顶,

    “山后肯定是野花遍地,野兔成群”我松开阿爸的手,便第一个超前飞奔前去,而李云飞和小胖也紧随其后,人群很快被我们挤出一条路来,我们满心的期待和幻想全都在山顶的后面。

    “年轻就是有活力呀,”被我们挤开的大叔们一边,寂静的夜空被我们五个小孩打破了,大人们也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越接近山顶,心砰砰跳的越快,明知道可能不会出现心中想要的那种结果,但却也拼命压制,十步,五步,登上山顶的最后一步,不由自主的把眼睛闭了起来,心中呼喊几次,不可能,然后睁眼,超李云心,小胖他们看去,没想到他们也是这种情况,我们不由自主,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传出好远好远,

    “果然还是这样”我不禁低声发出这样的感慨,一眼望去,除了地方山势不同,其余的和山这边没有什么不一样,依旧光秃秃一片,一眼基本能把所有的情景净收眼底,依然是除了砂石还是砂石。

    “哎,原来还是这样,野菜呢,野兔呢”小胖他们也埋怨起来,失望,充斥着我们五个小孩的内心,“如果外面 所有的地方都是这个样子,那活着又有何意义”我心里不禁这样想到。

    “是不是很失望”不知道什么时候阿爸走到了我的身后,“其实这只是我们现在能力所达到能看见的情景,如果有一天你的能力足够强,自然会看到不同的世界,野菜遍地,牛羊成群,”

    “那怎样才能实力够强呢”我不仅疑问道,其余四个小伙伴也眼光灼灼的望着阿爸。

    “登天路,成为修炼者”阿爸忽然严肃起来,身后的那些的那些叔叔们,也一脸凝重,个个沉默不语,有的仰望天空,一脸唏嘘,有的低头沉思,似乎他们曾经都经历过什么。

    “什么是登天路”这次是石叔家孩子抢先问道。

    “等下次进镇,你们自然会知道,现在你们知道也没用,但我告诉你们外面的世界和我们这里的一点都不一样,外面的更精彩,”阿爸说完,便紧紧的闭住了嘴巴,

    “我一定会登上天路的,因为我要给阿爸分担负担,我不希望阿爸在这么劳累下去”我虽然不知道登天路是什么,但我明白,那可能是一次鱼飞龙门的契机,我不知道的是,我在心中悄悄发誓的时候,他们几个也在心里暗暗立誓,每个人早已过够了这千篇一律的机械式生活,自然想看看外面究竟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我们一脸希冀的望着阿爸,希望他在给我们讲点别的,但不管怎么祈求,阿爸就再也不多说一句,所以我们也不可奈何,

    “现在怎么办,杨老三他们还是没有踪迹”石叔吧大人们叫到一块,率先发问。

    “继续前进吧,再翻一座山,既然出来了,自然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也不要辜负了村长的嘱托,一定要找到杨老三他们,上次我也是翻过对面那座山,才找到一株蘑菇的”阿爸提出意见。

    “是呀,但是我有一个意见,这里有三个方向,前面左右两个方向的,我们经常去,基本没有什么野菜之类的了,但前面那座山总能找到一些,我估计他们也不会去左右那两座山,咋们不是有二十人吗,分成五组,左右各去一组,前方三组,这样不管找到找不到,后天三组人马准时到这里来汇合如何”

    “我同意,”“我也同意”他们都赞同起来,这些决定之类的事情,都是他们大人在哪里搞定一切,我们只有看着他们在哪里谈的份。很快他们叽叽喳喳一会就把人员分配好了。

    “那个各位大叔,我要和夜幽月一组”李云心听见搭配的之后,提出了反对意见,因为这次他阿爸并没有来,自然也没人管束的住他。

    “爸”我低声啦了啦阿爸衣角,

    “那行,就让云心跟着我吧”阿爸明白了我的意思,就替我说话。

    “我也要跟夜幽月一组”小胖也提出了反对意见。

    “你反了你,你不跟老子一块,你跟着他们瞎促什么热闹呀,”小胖他爸气冲冲的说到。

    “我们三小怪什么时候分开过”小胖竟然难得的反抗起来,小胖一边和他阿爸拉开距离,防止他阿爸揍他,当然这么大年纪了,一般也是不会揍他,一边像我挤眉弄眼需求帮助。

    “阿爸”都说女人是父亲的心头肉,我只能撒起娇来,两眼直盯盯的看着阿爸,因为我也想小胖跟着我们一起,首先他那超远的听力,绝对能给我们很大的帮助,

    “这”阿爸看着小胖的父亲,露出询问的眼神,等待着他的决断。

    “那好吧,那我把儿子交给你,你可要平安的给我带回来,如果我儿子少了一根头发,我拿你是问”小胖他阿爸踟蹰良久,看着小胖那坚定的眼神,只要放弃自己的决断,听从小胖的想法。

    “那你还是把你儿子带走吧,少一根头发我不敢保证,但一点伤都不会受,我敢保证”阿爸也难得的开起玩笑来。

    “哈哈”所有人都被逗笑了,其实大家都很明白,现在山里连树都基本找不到,也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危险,只是父子连心,那个人都想把孩子带在自己身边,哪怕明知道没有危险,也希望能在眼前看着。

    “那大家现在也歇息的差不多了,出发吧,早找到杨老三他们也早点放心”石叔询问大家。

    “出发”大家都站好然后又都互相对对方鞠躬喊了声平安便朝着刚才分配好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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