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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贼丁超之八仙白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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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长亭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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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五月的天空,艳阳高照。

    清溪河水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着碎银一样的光芒,懒洋洋的从远方淌来,又懒洋洋的淌向远方。一群鱼儿在河水中自由自在的游荡,偶尔跃出水面,捕食水面上的小虫,激起一个个波澜散向四面八方。

    河水中有一头大水牛在洗澡。河岸的树荫下,坐着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抬头看着弯弯的石桥上面。

    弯弯的石桥上,有两三个小男孩子坐在石头做的栏杆上愉快的玩耍着。带他们出来玩的大人们,却坐在幺店子茶酒楼阴凉的房里,把茶酒品上。也不去管他们家的小孩子,如放羊一样。

    “子午,上来玩吧。”弯弯的石桥上面,一个小男孩对子午说。

    子午看着叫他的小男孩,想了想,就起身向石桥上面跑去。

    在这样的天气里,连空气都是懒洋洋的,幺店子茶酒楼的生意好得如当场的集市一样。

    一阵和风吹来,把清溪河水的清凉,与河两岸的青草香送进幺店子茶酒楼门前的长亭里。

    长亭里坐满了喝茶的人。里面有一男一女如彩蝶一样耀眼的中年人。男的大约四十岁,身材瘦长。女的大约三十一二岁,身材弱小,相貌秀丽端庄,眼睛如太阳,微笑时嘴角像月亮,引人注目的是,下巴上有一颗黑痣。男的头发齐肩,披散着,把脸遮得只露出如钩的鼻尖;灰色的中山装,灰色的裤子,灰色的千层底布鞋。女人长发披肩,绿色的花边衣服,绿色的裤子,头上插着一两朵白色的小花。男的身边蹲着一只狗,如狼一般,满是凶恶光芒的眼睛盯着清溪河。女的大腿上趴着一只猫,这是一只很肥的,咖啡色的猫,嘴鼻不像普通家猫那样凸出,而像人脸一样平齐,鼻梁是凹进去的。猫看上去是一只懒猫,只有懒猫才会长得如此肥大。猫似在睡觉,可时不时的又半睁着眼睛,抬头张嘴喵一声,又趴在她大腿上睡去,看上去温和、乖巧。

    她们坐在长亭靠近芭蕉树旁的竹凳子上。她们面向清溪河,女的一只手放在她大腿上的猫身上,一下一下的摸着;一只手捧着自己的右脸,时不时的把男的张望。男的双手放在桌子上,眼睛盯着河面。桌子上,两碗茶已经变凉。

    河面上,有落叶在飘荡,船一样。

    郭长寿坐在柜台后,眼睛盯着那对男女,他已经注意她们很久了。这是两个陌生人,一来就坐在长亭里,要了两碗茶。凡来此地的陌生人,郭长寿总会静静的观察一会,但这两个男女,却教他观察了很久。似乎他还没看出她们的来路。

    这时候,一个矮而肉滚滚的中年男人走进长亭。他站在那对男女面前,眼睛看着隔桌的人,头轻轻的点了两下,又轻轻的摇了两下。那对男女就对望一眼,头也轻轻的点了两下。那个肉滚滚的男人就走出长亭,走过幺店子茶酒楼,去了远方。

    郭长寿看着这个肉滚滚的男人离开,心里突然动了一下。

    外面的太阳已经很火辣了。郭长寿看着长亭中那对男女,那对男女现在又如刚才一样。男的盯着清溪河,女人摸着大腿上的猫。

    乌邦吊着一只手,走进茶酒楼。郭长寿目光立即放开那对男女,笑着迎了过来。他把乌邦带到一张靠窗的桌子前,请乌邦坐下。乌邦坐下后,要了一壶酒,和一盘花生米。

    今天,郭长寿亲自给他端到了面前,并给他倒满一杯酒。

    然后,在乌邦旁边坐下。

    他微笑着看着乌邦,问:“少爷的手怎么了?”

    乌邦喝干杯中的酒说:“受伤了,你没看见吗?”

    郭长寿笑着说:“看见了,少爷一拳能打死一头牛,不知道是不是打在铁牛上了?”

    乌邦眼睛瞪着郭长寿,说:“你这是在看我的笑话吗?”

    郭长寿拿起酒壶,给乌邦倒满一杯酒,别意的笑着说:“不是,只是感觉奇怪,少爷不好说也就算了。”

    乌邦鼓着眼睛说:“有什么不好说的,暗算。”

    郭长寿做出很吃惊的表情盯着乌邦,说“暗算?”

    乌邦大声说:“是的,我被人暗算了。不过,暗算我的人昨晚被我师父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差点被我师父打死。”

    郭长寿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哦,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这时候,曹国舅也拿着他的酒壶酒杯过来了。他又坐在乌邦的对面。

    “哼!”乌邦做一副不屑的表情,把脸偏向一边。抓一把花生米一颗一颗的往嘴里放,嚼得“咯嘣咯嘣”的。

    郭长寿起身把乌邦的酒杯端起来递到乌邦面前,说:“少爷请喝酒。”

    曹国舅微笑着盯着郭长寿,想说话却没有说。

    乌邦斜睨了一眼郭长寿,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他还是没有把昨晚的事说出来。

    曹国舅这时候问道:“少爷,那天暗算你的人昨晚又来菩提庙了吗?”

    乌邦点点头,说:“是的,他跟师父大战了一场,结果被师父打趴在地上,师父没有再补一棍,如果他再补一棍的话,飞天鼠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结果他以装死才得以逃脱。”

    曹国舅很惊讶,他盯着乌邦问:“逃脱了,你师父没有去追?”

    乌邦大声说:“他就是没有乘胜追击,所以今天上午飞天鼠又找来了帮手土拨鼠。”

    “啊,土拨鼠也来了!”曹国舅吃惊的说。

    郭长寿一听,心里动了一下,立即知道刚才离开的那个肉滚滚的男人是谁了。他没有对他们说出来,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盯着乌邦,听他继续说。

    乌邦气愤的说:“是的,他们在师父刚刚找到魔刀的时候就出现了,你们知不知道,我师父今天真的找到了魔刀跟刀谱,就在菩提庙大殿的房梁上,我亲眼所见。刚找到魔刀跟刀谱,飞天鼠就从房顶上下来,土拨鼠也从地下进来,他们二人一来就对师父痛下杀手,上下夹击。”

    曹国舅赶紧问:“你师父怎么样了?”

    乌邦说:“师父受伤了,被他们打伤了。”

    “啊!”曹国舅一脸很着急的样子。是的,被飞天鼠跟土拨鼠联手打伤的人,还能活下去吗?曹国舅的心沉了下去。

    乌邦又说:“在他们正要杀师父的时候,山顶下棋的三师叔跟四师叔出现了,二鼠一见,就被下跑了。”

    曹国舅沉下去的心松了,他说:“你师父伤重吗?”

    乌邦答:“四师叔说是皮外伤。”

    听乌邦这样说,曹国舅心情就完全放松了,他问:“刚才听你说你师父找到魔刀了?”

    郭长寿微笑着看着他们,脸上的微笑很自然,静静的听他们说。

    乌邦答:“是的,魔刀就藏在大殿的横梁上,放在匣子里面。”

    曹国舅眼睛盯着郭长寿,问乌邦:“这么说这次你师父真的得到了魔刀。”

    乌邦答:“是的,他刚刚找到魔刀,二鼠就来抢了,要不是下棋的二位师叔来帮忙,魔刀就被二鼠抢走了。”

    郭长寿盯着曹国舅笑了,他说:“飞天鼠昨晚去了,今天又带着土拨鼠来了,那么今晚又会是谁去?”

    曹国舅说:“反正不是铁算盘僵尸手。”

    郭长寿问:“您那么肯定?”

    曹国舅看着郭长寿答:“当然。依张果老对武学的天赋,在这半天中,会悟出魔刀的真谛,虽然没有当年的地狱魔王厉害,但会让他的功夫精进百倍,对付铁算盘僵尸手不会有问题,铁算盘僵尸手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去碰这个头七。”

    郭长寿答:“如果是两个人去呢?”

    曹国舅盯着郭长寿说:“两个人?”

    郭长寿盯着长亭中说:“据我猜测,今晚会有两个人去,一男一女。”

    曹国舅一愣,立即明白过来,他答:“当然。”

    郭长寿转脸盯着曹国舅问:“您知道这两个人是谁?”

    曹国舅盯着郭长寿说:“如果铁算盘僵尸手今晚要去的话,那么地狱王母白骨阴风也一定会去,在菩提庙等他,这正好是两个人,也是一男一女。”

    听见白骨阴风,郭长寿脸上扯动了两下。曹国舅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知道自己的话教郭长寿今晚不会去菩提庙。他还想再多说说白骨阴风的事,但郭长寿开口了。

    “据我所知,今晚去的不是铁算盘僵尸手,你都说了,铁算盘僵尸手不会去碰这个头七的,他们是另外两个人。”

    乌邦不知他们在说什么,眼睛看看郭长寿,又看看曹国舅。他们口里的人的名字,乌邦从来没听说过。

    曹国舅很惊异,就用惊异的目光盯着郭长寿,问:“是哪两个?”

    郭长寿眼睛盯着窗子外面,没有回答。

    曹国舅一见,眼睛跟着郭长寿的目光从窗口望了出去,就看见长亭里那两个引人注目的男女。曹国舅的脸上就显出迷惑,他问:“你说的就是他们?”

    郭长寿答:“是。”

    曹国舅看了一会儿,问郭长寿:“你看出他们是谁了吗?”

    郭长寿眼睛还在盯着那一对男女,口里答:“没有,他们今天才来,我看了很久都没有看出来。”

    曹国舅问:“他们是两位新人,还是易容过?”

    郭长寿说:“反正,他们不是我们乌龙镇的人。”

    曹国舅说:“他们从何处来?”

    郭长寿答:“他们从什么地方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要去菩提庙,为魔刀和刀谱而来。”

    乌邦眼一瞪,大声说:“想知道这些,过去问他们就是了,何必在这里猜测?”说完就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郭长寿笑眯眯的盯着乌邦的背影。曹国舅也看着乌邦的背影,他们都没有上前阻止乌邦。

    郭长寿说:“您怎么不去阻止他?”

    曹国舅答:“难道你希望我去阻止他吗?”

    郭长寿眼睛盯着外面那对男女,口里说:“不希望。”

    曹国舅说:“我们都想知道他们的来历,乌邦是最好的探路手。”

    郭长寿答:“对。您说,他们会告诉乌邦吗?”

    曹国舅说:“不会。”

    郭长寿说:“乌邦这趟不是白跑了?”

    曹国舅说:“难说,也许能从其他方面探出点端倪。”

    郭长寿同意,他说:“是的,事情没到最后,不能下定论。”

    乌邦大步走进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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