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时节,大雪纷飞,自万里上空飘落而下的雪花瓣充实了整个空洞的陆地上空,难以数计的雪花密集的砸向下方世界-洛水古城。
这里是天元大陆,不在是金钱至上,而是以武为尊的新世界,在这武者横行的世界里几乎每天都有无数大小势力的崛起乃至消逝。
洛水城位于开元帝国偏隅之地,属于帝国数百城池中的一个边陲小城,它唯一能引动外界大人物眼球的恐怕就是这里的特产-铬金石。
铬金是一种极其坚硬且稀有的炼器材料,在天元大陆上,武者所用的武器都有铬金的成分,铬金的价值不言而喻。自一百年前发现这里有铬金矿之后,洛水城就热闹起来了,几经数年的吞并争夺,最后为来自外部势力的冷家笑傲群群,一举登顶,自此这洛水城就成了冷氏的天下。
洛水城中的一处-武祖庙
这武祖庙的历史怕是能追溯到几百年前,武祖庙里供奉的武祖乃是一位年轻男子,听说这武祖是几百年前大陆横空出世的绝世强者,人们即使透过几百年前修建的雕塑也能依稀瞧出这位人物睥睨天下的霸气。
不过让洛水城无奈的是自这庙建成几百年的时间里,来参拜的人不在少数,可没有一位听说有出息的,反而还有不少来过的人武功不进反退,久而久之这里虽地处繁华,倒是显得破落萧索,这就便宜了城中的另一职业人群花子们,自此香火鼎盛的武祖庙成了乞丐窝。
深冬时节的雪花不再如初冬时显得寒冷彻骨,但对于城中乞丐们来说依然算是煎熬。
武祖庙门口
“阿丑,你说这些人也太过分了,里面那么大的空地为啥就不让我们住呢,这大门口的可冻死我了”武祖庙的门口处一小乞丐对着另一小叫花喋喋不休道。
似乎知道这叫‘阿丑’的小叫花不会回应他,又独自嘀咕。
“我要是能练武就好了,我要是能练武我一定好好练,以后也要像这位武祖大人一样顶天立地,潇洒自在”说完还煞有其事的向里拜了拜。
阿狗说了半天,一看他的这位阿丑小伙伴还是老样子,不禁白了几眼。
突然名叫阿丑的小叫花脸朝向这个喋喋不休的小伙伴,开口道“阿狗,你说什么”。
转过脸才发现叫阿丑的小叫花脸上有着一个可怕的伤疤,伤疤的位置位于左脸,只是这个疤痕不能用好看与否形容,简直堪称恐怖了,宛如数百条血虫密集爬满左脸一般,这谁见了怕是都要吓上一跳。
果不其然叫阿狗的小叫花突然一哆嗦,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惊恐的事物,差点跳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拍拍胸口。
“你个丑八怪是要吓死我吗,你是不是故意的。”饶是见了一年了,冷不防的阿狗依旧还是会被吓一跳,不禁气急咧咧嘴骂到。
“哈哈,阿狗你个胆小鬼。”
阿丑才不会说他是故意的,谁让昨天问他给自己的那半包烧鸡是哪来的也不说。
笑闹完阿丑又双目失神的凝视着苍茫一片的天空呆呆出神。
自己来这个地方已经一年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来这的,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就见到阿狗拿了半个烧饼在笨拙的喂着自己,听阿狗说,他是在城外的护城河遇见自己的,当时自己昏迷不醒全身是血,本以为活不了了,没想到在服了两副药的情况下,自己竟然好了,只是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自己失忆了,忘了自己来自哪里,叫什么,干什么的,一切都不得而知。
或许是为了让自己以后方便找回家里,老天爷倒是给他留下了一个线索,那就是左脸上的这个狰狞的伤疤,阿丑不由得自嘲想到。
经历了最初的迷茫,再后来已经想开了,这种情况已经很满足了,不管以前是怎样的,现在毕竟活了下来,还有了个好兄弟阿狗。
对于阿狗他是打心眼里感激的,虽然这家伙一直对自己口头上冷嘲热讽,还老是念叨自己欠他两服药九个铜板,但是这一年里对自己的照顾他是明白的,这一年自己伤病未痊愈,每次都是他看家,阿狗去讨吃的,可以说阿狗是凭空多了个累赘,一个乞丐休息的破地方有啥看的。
就在昨天,他们已经三天没有讨到吃的了,正当饿的魂游天际时,阿狗拿了半包烧鸡给他,狼吞虎咽完才问他哪来的,只是阿狗没告诉他,搪塞说是自己猎到的,这么大的雪哪有猎物,骗鬼去吧,缘此才有了前面一幕。
“阿丑,今天我们可以吃顿大餐了,听说今天是冷府老太爷寿辰,冷府在门前施粥呢,每人除了有白花花的粥外还可以领一个鸡腿,快走吧,别被人领完了。”阿狗一边催促,一边拖着阿丑往外走。
“好好好,不急不急,听说今天吃食管够的,你别火急火燎的。”阿丑老神在在的说道。
他的这个好兄弟就是这样,每次都是风风火火,丢三落四的。
突然,刚出庙门口,就见到远处过来一群人,来人有七八个左右,气势汹汹向他们迈步走来,阿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儿的人都去冷府领粥了,只有他们两个在这,显然这些人是来找他和阿狗的。
“阿狗,快跑,快跑呀,别管我”他知道阿狗可以跑掉的,每次被人追,他都可以跑掉,还自诩是他从小就练出来的绝技,来不及多想他急忙向阿狗催到。
转头一看阿狗已经吓得发颤了,眼里的恐惧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带着颤抖地语气说道“别怕,有我在,他们是来找我的,我知道他们是来找我的”,即使两腿都在打颤,手里却紧紧的拽住阿丑的衣袖。
不容他们多想,一群人已经来到了两人面前,七八个汉子,每人手持一根木棍,呈圆圈状将两人包围了起来。带头大的是一个高个大汉,目露凶气,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仿将整张脸一分为二,这个人以前听阿狗说过,人称刀疤脸,是他们这道街的乞丐老大。
“小子,说,昨天是不是偷走了我的那半包烧鸡呀,”话未说完一双蒲扇般的大手向阿狗胸口抓去。
“我可听说了,昨天有人看见是你在我的地盘蹲了一下午,你说烧鸡不是你偷得还能是谁,你还想抵赖吗?” 刀疤脸不容分说,双手将阿狗往上一提,只见阿狗双脚离地,被提到了半空。
此时的阿狗已经吓傻了,脑袋一片空白,话也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脸色苍白,眼睛死死的盯着刀疤脸。
阿丑还好点,其实阿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相比于阿狗,遇见这种事自己只是担心,担心阿狗出事,至于害怕倒是没有多少,可能自己比阿狗大一些的原因吧。
来不及多想,阿丑急忙道“刀疤脸,你放开阿狗,你快放阿狗下来,你们来抓我,那半个烧鸡是我吃的,你们来抓我好了。”
听到另一个小乞丐的声音,那疤脸的男的扔下阿狗,又一把提起来了阿丑。
“是你小叫花,是你偷得是不是,老子辛辛苦苦弄来倒是便宜了你这小畜生”刀疤脸的双眼立时露出狠辣的戾气,仿佛要把阿丑吃了似的。
他刀疤脸的东西都敢偷,今天刀疤脸有心在兄弟面立威,杀鸡骇猴,不打算放过这两个小畜生,而且刀疤脸三个字一直是他的禁忌,别人只敢在背后喊,没想到还有人当面叫自己刀疤脸,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将阿丑甩到地上。
“给我打,往死里打,敢偷你刀爷爷的东西,我让你有命偷没命拿,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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