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异对林映堂说到:“林映堂!你不是他的对手!”,颜异还是有些担心林映的状态,着哪里是师兄弟相会,这就是仇人见面。
蒋中绪满脸堆笑:“师弟,别来无恙啊。你还是这般风流潇洒。”
林映堂恨意更甚:“蒋中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蒋中绪故作伤心状:“师弟翅膀硬了,竟然敢来挑衅师兄了。”
“别特么装模作样!今天我要你为那四十条人命偿命!”,林映堂撑开扇子,从扇骨中飞出几把银亮的刀片飞向蒋中绪,蒋中绪见这攻势凶猛,迅速走位躲避,但还被其中一把刀割破了自己的脸,蒋中绪擦了脸上的血迹说道:“师弟长进不小啊!”。颜异也是吃惊,他竟然也不知道这林映堂功力这般高深,那他为什么要伪装自己。
刀片又回到林映堂扇骨中,“我吃的苦都是都是为了今天!”。
林映堂改为近战与蒋中绪斗在一起,蒋中绪因受了重伤又无武器,一时间竟然难舍难分。
颜异拿着行义想上前支援,林映堂大喊:“颜异,你别过来,我要亲手杀了他!”。颜异不知道他们有何冤仇,也只得尊重林映堂
蒋中绪也对李仲人说:“你们也别过来,我就看他怎么杀我!”。
颜异回头对上秦怅的视线,颜异便问秦怅:“你没事吧!”,两人终于能单独说上话,刚刚好几次秦怅都觉得肯定再也见不到颜异了,秦怅心中酸胀,一时情不自禁,紧紧的抱住颜异。颜异以为他是后怕,便伸手轻抚他的后背,口气不自觉的温柔起来:“你没有受伤吧?”,秦怅仰头看着他,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受伤”,秦怅多想亲他一下,但他始终没有衣来的勇敢,也没有衣来的福气,能两人相知相爱。
颜异看着他湿润的眼睛,很内疚也很后怕:“对不起!刚刚没有选你。”。颜异本来打算救回董渠康就将这淮安帮伏击于此救出秦怅,也能折损淮安帮大部分势力。
秦怅摇摇头:“我知道你的为难,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董渠康示意衣来将自己扶到宋祁身旁,衣来内心不愿,但董渠康态度也坚决,衣来只得顺他心意。宋祁现在抬个眼皮都十分费力了,看到董渠康过来干脆闭上眼睛。
章管家护在宋祁身旁:“董当家!老爷已经这副模样了,求您放过!”。
这董渠康接下来的动作也是出乎人的意料,他跪到在宋祁身旁声音哽咽:“宋……宋祁,老朽误杀弟妹,这句对不起一直没有和你说上。”,董渠康的言语行为吸引了秦怅和颜异的注意,他们围到跟前。
宋祁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眼董渠康:“哈哈哈哈,你不觉得太迟了吗?你腿也被我断了,是不是我也欠你一句道歉?”。衣来心想原来是宋祁这狗贼断的董渠康的腿,心中更加愤懑不平!她都想杀了他!
章管家心中也是为宋祁不平:“董大当家,当初您与淮安帮势不两立,淮安帮见劝说您无望,便对老爷下最后通牒,若不杀了您那淮安帮便要屠寨!”,宋祁听不下去便出声阻止:“老章,何必多言!”。章管家有些激动:“为什么不说?!老爷你隐忍了这么多,一世清名都被他董渠康占了去!”。宋祁又闭上眼睛。
董渠康也满心疑惑。
章管家佝偻着身子:“在您大婚前几日,我们夫人看老爷惶惶不可终日,问及缘由才知道老爷受了这般压力,夫人上门上门劝说您,您到是大义凛然!说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全寨誓死抵抗!当时淮安帮势力浩大,即使有五百夜魔人也难抵抗,夫人见您这般顽固不化,便不得已刺杀您,却杀在您手上!”。
董渠康很痛苦:“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意识踢了她一脚,她跌倒撞到自己的匕首上去了……”。
章管家继续说道:“老爷闯进您房间时,就在这间房间!老爷看到了惊慌失措的您和夫人的尸体。老爷将您囚禁之后一直委于淮安帮,淮安帮以为您死了这才安心,之后又陆续有寨民造反,淮安帮想出手镇压,淮安帮一出手可是要见血的啊,老爷不得已就在水源处下了天仙子,剂量很小但是足以让他们暂时听话,老爷受尽千夫指责,您不愿意唱的黑脸老爷替您唱了!”。
董渠康低下头,是的,当初他知道如果真的掐起来,和有梁王撑腰的淮安帮相比,自己毫无胜算。
宋祁不知听没有听,他自言自语道:“我太累了……”,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粉末状的东西吃进了嘴里。其他人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是天仙子!”,衣来反应过来说道:“他想自杀!”。
宋祁望着不远处的亚一成:“亚老板”,亚一成走上前。宋祁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亚一成接过,展开一看是那批货源的交易契约,有宋祁的签名和朱砂手印。宋祁语气十分虚弱:“那批货是亚老板的了。”
“那你为何不一开始就愉快交易?!”,亚一成心中千百滋味。
“宋某私心,认出这冷阎王与秦公子之时就生出了借你们之力带着恶人寨抵抗淮安帮的想法,也是宋某无能啊。”
颜异问衣来:“他还能医治吗?”。
衣来摇摇头:“不能,且不说他失血过多,而且服用了大量天仙子,已是药石无医”。宋祁笑了笑,不予理睬。
宋祁侧头望着董渠康说:“你什么都不欠我,别再用高高在上的姿态道歉了,要欠也只是我欠你的。”
董渠康眼角有浊泪流出:“谁也不欠谁了”。
衣来看他云淡风轻的表情,气不打一处出:“你欠我的!你死了我也不能原谅你!!”。
宋祁看了她一眼便趴在地上咚的嗑了一个头,额头破了皮:“衣来,对不起啊!”,表情有时在笑,有时在哭,宋祁神智有些不清了。
章管家赶紧扶起宋祁,叹了口气对衣来说:“不知道衣来姑娘是否还记得您下药意图毒害淮安帮信使那件事,您自以为万无一失,那信使可不是善茬,非要您抵命,还威胁要让恶人寨得到教训,老爷千般哀求说您只是有些神志不清,试药走火入魔。最后老爷说您是他唯一的小妾,也许这淮安帮是怕把老爷逼急了,而且您也没有得手,竟然也不追究了,可后来淮安帮陆续送来许多仆人,其实就是他们淮安帮间谍,老爷将他们安置在偏府,对外说自己好男色,养的男宠。前几日有一位仆人看到老爷给亚老板的交易契约,老爷不得已杀死了他并制成虐待致死的假象。那些孩子本来不应该死的!老爷
爷连这恶人寨死了条狗也会哀伤很久”。
章管家想起处理尸体的时候,心情是如何的难受,如果他有孙子,应该也是这般大。
章管家注意到了衣来神色的变化继续对她说:“耳目众多,若老爷不与您……,那一定会穿帮的。老爷每夜都去夫人灵前忏悔,自责,痛哭”
宋祁还在喃喃自语:“对不起……”。
衣来有些接受不了,原来自己才是杀死那孩子的凶手。宋祁从来没有说过这些,一定是假的!
衣来抱着自己的头:“这不是真的!”,董渠康一旁拉着衣来的手无声安慰她。
宋祁停止了自言自语,笑的痴傻,他感觉自己回到了和林渊虹成亲当天,自己穿着新郎服,意气风发,从喜婆手里接过林渊虹的手,刚刚拜完堂,宋祁也不顾什么礼数,当着众人揭开了林渊虹的头巾,他要让所有人看看他美丽的新娘子。喜婆在一旁忙着喊到:“不吉利,不吉利啊!快盖上!!”,林渊虹拉着他的手只说一句:“阿祁,跟我来”,林渊虹笑面如花,在宋祁眼里当真让六宫粉黛无颜色,宋祁回答了一声:“阿虹等等我,我来了”,林渊虹便拉着他进了洞房。
而秦怅他们也听到宋祁很开心地说了一句:“阿虹等等我,我来了”,就突然浑身抽搐,嘴角流血,倒在地上不动弹了,章管家声音都有些破碎:“老爷!老爷啊!!”。一滴眼泪从宋祁眼角滑落。
众人不知这宋祁是这般隐忍,皆是伤感。
董渠康说道:“终究我还是欠你的。。。”
颜异心里万分难受,也是自己杀死了宋祁,自己这声对不起对谁说也不合适,秦怅看颜异表情冷冷的,眼中有些悲凉,秦怅上前紧紧握紧颜异的手,颜异回头看着秦怅关心的表情,心中有些暖动,回手也紧握住了秦怅的手。
秦怅也欠他一句谢谢,终究是没有说上话。
“李仲人,你真卑鄙!”,林映堂的骂声惊醒众人,此时蒋中绪身上红衣也多外被刀割裂的痕迹,而林映堂被突然插手的李仲人的蛇鞭抽落在地。蒋中绪也对李仲人凶起来:“谁他妈让你插手了?”,忍不住翘起兰花指指着李仲人。
李仲人早已失去了耐心:“谁他妈有心思看你们单挑了?!”。
阿漫跑到林映堂前,“林公子,你没事吧”,阿漫想将林映堂扶起,林映堂一把将她推翻在地凶到:“谁要你多管闲事!”。木兰香看不下去:“林映堂!!你可留点德吧!!”,木兰香上前将阿漫扶起:“不要管这臭小子,就让他被打死!”,阿漫还是很担心他。
蒋中绪表情有些阴狠:“呵!师弟,那女子倒是有几分姿色,你不是喜欢人家吧!!”,林映堂骂到:“喜欢你娘!”,蒋中绪哈哈笑了几声:“我可没娘,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仲人见他们墨迹,向林映堂挥出一鞭。“蒋中绪你他娘的这次萎了?这么墨迹!”,林映堂躲过一击。
蒋中绪对李仲人怒吼:“谁他娘的要你多管闲事?!”。
颜异见这是个杀掉李仲人和蒋中绪的好时机,一招抽刀断水袭向李仲人,李仲人用蛇鞭缠住此刀刀力太大差点没有站稳。颜异上前接过自己的的刀,就在
在能制服李仲人之时。淮安帮的人也都上前护主,木兰香也带着兄弟们加入战斗,一时间一场混战。
秦怅也想帮颜异,此时从大院上空落下很多夜魔人帮助颜异这方抵抗淮安帮,一时间难分胜负的天平倾斜了,淮安帮明显落了下风,这夜魔人能以一敌百真不是吹嘘而来。
“你现在是夜魔人的头领了,他们能知道你心意而行动”,衣来对秦怅解释到,经过了刚刚宋祁一事,衣来显得十分无力。
秦怅心中震惊,难道刚刚就是交接仪式?秦怅到董渠康身边:“董当家的??这”。
董渠康对着他笑了笑又低下头去:“多谢小公子的救命之恩。”
秦怅也十分无奈:“虽有帮助过您,但是我可担不起这重任啊,我这又是个瘸子,又没有武艺,这个使不得啊!!”。秦怅试图让这老人变得理性些,觉得他可能被关久了,脑壳也有些不通透了。
董渠康回答他:“小公子谦虚了,小公子勇敢,有忍耐,有舍已为人之精神,虽然不是大家眼里所谓的高大威猛的勇士,可小公子是个真男儿!老朽何其幸运,能在人生的尾巴上碰到小公子,这算了阿祁送给我的礼物了。”
秦怅急切的想要解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我的”,给我的心上人解忧而已。“我没有那么好!”。
衣来听到董渠康说什么人生的尾巴,有很好的预感,抓着董渠康的手:“渠康!”。
董渠康知道她心意,对她笑了笑:“人终有一死,我又何德何能能得你的青睐。哎,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啊”。衣来知道当初董渠康不愿意和她在一起时就是怕衣来遭受这世俗的指责,如今他又是个残废,绝不愿拖累衣来。衣来又在他脸上,唇上,鼻子上印下自己的吻,来证明自己的心意,最后说了一句:“我只愿和你在一起,在一天就是一天,一月就是一月,我不在乎时间长短,我只想能陪你走过余生。”。
秦怅也看得出衣来爱这董渠康爱的深沉。
李仲人看这个情况只想着能安全脱身,可那边蒋中绪似乎有意戏耍他的小师弟,李仲人气不打一处来,这蒋中绪就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全然不顾淮安帮的安危,淮安帮死伤越来越多,而颜异又紧紧缠着自己,招招致人于死地,李仲人无暇顾及其它。
“师弟,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蒋中绪一边与林映堂周旋,一边说话分他心,见林映堂专注于取自己的命,不与他对话,又自己答自己的话:“大概有七,八年了吧,我们最后见面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看着我呢,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你总是对谁都很礼貌,对谁都很热情,现在你变了,师兄都快不认识你了”。
林映堂想起以前的事情恨得咬牙切齿,“当初就不应该救你!当初就应该杀了你!!”,都是眼前这个恶人改变了他!!林映堂的扇子直逼蒋中绪喉咙,林映堂手腕一转动,又从扇骨里飞出几把刀片。蒋中绪心道不好,只得抓住旁边一人替他挡下攻击,那人惨叫一声,鲜血四溅,便倒地不起,一看装束是淮安帮的人。沾满血的刀片又回到林映堂扇中。
“师弟怎么变得这般狠毒!我可不喜欢!!”,蒋中绪有伤在身,也知不能再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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