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瑟瑞斯虽然内向与懦弱,但他并不傻,如果芳徳真的爱自己,那么这些力量根本不需要迟疑就会让给自己,虽然她不想自己死,但这只是对朋友的感情。
“年轻人有时会自作多情,但你这么快就看清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看来我的选择还是很幸运的。我接下来我要消除她的记忆了。”
沃泰科斯话音刚落,米瑟瑞斯便冲过去敲晕了芳徳,这么近的距离,三级的蹩脚法师显然不是一个有着加持的战士的对手。
“不过,我依旧希望我可以陪在她身边,即使是只做朋友。”
“把手放在她头上,我需要通过你施法。”
米瑟瑞斯将手放在芳徳头上,随即芳徳的身体开始剧烈抖动,面部表情显得很痛苦。米瑟瑞斯见芳徳此状,便要抬起手询问,但沃泰科斯迅速打断了他。
“不要动,这只是表面现象,她是不会痛苦地,我以天冕的荣誉起誓。如果你停止的话,你这种试探会被团长狠狠责怪的。”
“好吧”,米瑟瑞斯停止了行动。
过了几秒,沃泰科斯开口道:“好了,你把她抱回去吧。”
米瑟瑞斯刚刚弯下腰就听见沃泰科斯提醒。
“等等,旁边的树后有人。”
米瑟瑞斯赶紧直起身体道:“是谁,快出来!”
此时,树后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走了出来。
“弗欧,是你。”
弗欧尴尬地笑了一下。
“哈,米瑟瑞斯,我刚好路过,芳徳这是怎么了,睡着了吗,还好有你在,要不然这荒野很危险的”。
“他在说谎,他的心跳的很快。”
“弗欧,我知道你在说谎,我也知道你害怕,不过相信我,我们是一个团队啊,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好吗。”
弗欧见自己隐瞒不下去,便开口道:“我我看到你和夜豹都死了,然后芳徳开始自言自语,结果你又突然活过来,敲晕了芳徳,开始折磨她”
“弗欧,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在帮助她,你误会了,来,过来让我摸一下你的头好吗,不会痛的,相信我,我发誓。”
弗欧想到芳徳抖动的样子,赶忙一边退,一边向正在往自己走来的米瑟瑞斯说道:“不,米瑟瑞斯,不,不要过来,我不会说出去的,不会的,求求你别过来。”
眼看着米瑟瑞斯一步一步走进,弗欧仓促地转过身一边大喊一边跑向营地。
米瑟瑞斯将速度提到最快,但弗欧是营地里的盗贼,四级战士的他速度很接近五级,而且习惯于山林之中穿行,所以米瑟瑞斯并不能很快的赶上他。
不能让他回去,米瑟瑞斯举起长枪掷向弗欧大腿,但就在他把沃泰科斯举过头顶时,沃泰科斯不着痕迹地闪了一下,长枪抛出的那一刻,弗欧的身体突然开始向前倾斜,长枪脱手后,“噗嗤”一声,长枪从弗欧肾部穿出,弗欧整个人都被钉在地上,涓涓的鲜血疯狂的从长枪与肉之间的缝隙流出,同时,沃泰科斯枪头处的侧刃切断了弗欧的脊柱。
“米瑟瑞斯,你竟然要杀我!”
“不,不是的,我明明是想划伤你的腿的,是你突然趴下才”
“够了”,弗欧愤怒地打断了米瑟瑞斯的话,“明明是你”。
弗欧的话还没有说完,沃泰科斯的表面突然刺出0个血红棘刺,然后收回枪身。而被刺透的弗欧像一个鲜血烟花般,米瑟瑞斯呆住了,整个人就像是木偶般,久久不能从眼前凄惨的景象中回过神。
当弗欧的神智清醒过来,他发现他竟然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中,突然他想起芳徳还在野外,他猛然站起,慌忙地朝外跑去。然而,当他打开帐篷之后,他愣住了,营地的地上遍布血迹,卡耶尔正指挥着其他人去搬运尸体。
“副副团长,这是怎么回事。”
“你醒了啊,米瑟瑞斯,你不知道吗,营地被一个黑色的怪物袭击了,死了十几个团员,我们在营地附近发现了昏迷的你和芳徳,我还以为你们是被怪物袭击了才会晕倒在那里。”
米瑟瑞斯呼唤着沃泰科斯,想要向他询问,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求求你,沃泰科斯,回应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吗?”
“你想知道什么?”
“刚刚的一切,从你刺穿弗欧开始。”
“我是由六把神枪融合而成的产物,这六把枪的名字分别是布里欧纳克(
“那为什么师父(在米瑟瑞斯眼中,漆渊的传承交给了他,所以他称漆渊为师父)不把这些邪恶剥离掉?”
“这些枪都拥有根源法则,其条件达成时,必定生效,他们便是一切的基础,而非组合物,根源是不能被改变的,就好比夸克构成了强子,夸克可以拼凑出不同的强子,但你无法对夸克做出任何改变。”
米瑟瑞斯一脸茫然:“夸克是什么?”
“算了,当我没说。你只需要知道这一切无法改变,你只能通过成长来克服它。”
“那我接下来该干什么?”
“你现在需要苦修,你的实力太过低微,圣阶以下威胁不到你,但圣阶以上想杀你太轻松了,而放眼各大位面,圣阶多得像蚂蚁一般。”
“可我每天要完成团长布下的各种任务,晚上的时间够吗?”
“你已经不适合再陪他们一起了,你现在就写一封告别信放在床上,然后离开这里,去森林的深处。”
“可我有点舍不得副团长他们。”
“那你是希望哪天突然暴走亲手杀死他们?”
“这,好吧,我马上行动。”
“你注定站在顶端,而不能跟上你步伐的人,终将害人害己,他们的弱和他们与你的羁绊将会成为约束你的利器,同时也是他们不幸的源头。如果你希望他们幸福,断绝以前的一切,你也将获得前途无限的新生。”
沉思了很久:“父亲活着的时候,经常对我说:人发自内心最纯粹的无力感,是你发现珍视的人把最后的希冀压在你身上而你知道你无能为力时那悲哀的无言。”
——
当天夜晚,米瑟瑞斯背上自己的行李默默离开了营地,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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