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与慧通将李杰迎进屋内坐下,慧通超旁边一艳美女子使了个眼色,那女子赶忙上前,坐在李杰怀中为他斟了杯美酒。
李杰饮了口美酒,对二人道:“二位道友还有如此闲情逸致,难道不知大祸将要临头?”
二僧听罢一愣,互望了一眼。慧明问道:“道友此言何意?”
李杰说道:“我前几日无意中听说已有几个正道中人勾结,要来铁佛寺与二位道友为难,其中还有个颇为厉害的叫做飞云道人李元化,我听到消息后便立刻赶来通知二位道友早做准备,以免被那些贼人打个措手不及。”
慧明听了,顿时忧心忡忡。说道:“这李元化我倒是有过耳闻,听说是青城派一个极为厉害的剑仙,此人若要是与我等为难,我们恐怕难是其对手。”
“若真是此人前来,那可如何是好。我们难道还束手待毙不成?”慧通听了也开始担心起来。
慧明沉默半晌,道:“师弟也莫慌,既然事已至此,怕也无用。我即刻给师尊修书一封,将如今情形禀明他老人家,请师尊出手相助。”
慧通迟疑道:“师尊他老人家对我二人一向不喜,而且以我二人所行之事,若被师尊知道……,如今向师傅求援,我怕师傅因为脑我二人,会袖手不管。”
慧明听了,嘿嘿笑道:“师弟,你不了解师傅脾性。师傅为人极好面子,虽然确实不喜我二人,不将我们留在身边,但却也未将你我师兄弟逐出门墙,便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毕竟当初是他收下的我们,如今再逐出门墙,怕别人笑他不能识人。你以为我二人如今所行之事,师傅全然不知?”
“师兄如此说,难道我们所为师尊尽皆知晓?”
“哼哼,就算不是全部知道,也应该是八九不离十吧。然而师尊一直对我二人不予理睬,也是因为我二人并不在他身边,师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另外毕竟也就是一些凡人的生死,师尊他老人家也不会太过在意。此次向师傅求援,虽然料定他老人家必然大怒,但毕竟是他的徒弟,不会随便让外人欺凌。估计事后虽会责罚你我二人,但总好过在此坐以待毙。”
慧通听罢顿时放下心来,连说有理,并且对着怀中女子道:“美人,过得几日若是师傅来了,少不得要装装样子不能寻你了,趁着这几日尚还自由,洒家一定多多疼爱于你。”说罢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对着怀中女子又是一阵揉捏。
慧明此时又对李杰道:“如今时间紧迫,我即刻休书给师尊,还请李道友辛苦,帮我送到五台山红光寺我师尊处。”
李杰听了,起身拱手道:“道友不需如此客气,你我乃是至交,此等小事谈什么辛苦,到时令师面前我也定当美言。”
且说李杰拿了慧明的书信后便即刻驾着飞剑赶往五台山红光寺。入寺见到法仁。李杰之前也是久仰过这位法仁大和尚的威名,今日一见,只见法仁和尚也是生的身材高大,面像不似一般高僧那般慈眉善目,而是一张四方脸,面色金黄,不怒自威,给他感觉宛如一座金身罗汉站在身前。李杰慌忙执晚辈礼,礼毕后说明来意,并将书信交于法仁。
法仁确实对慧明与慧通二人极为不喜。收他二人为徒主要是因为慧明祖上在法仁成道前,有恩于法仁。待法仁成道后本想着报答这位恩人,不想山中方一日,地上已千年。等他再次来到这位恩人家准备报恩以了却这段因果时,这位恩人的家宅已经由于战火、山贼而不复存在,经过多方打听才打听到其后人下落。
原来这位恩人经历战火,家道本已破败,后又遭了山贼死于非命。只有其孙子,也就是如今的慧明逃走,慧明仗着幼时习过些武艺,逃到附近山上后纠结了一些流寇,居然也做了山贼,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其中有一山贼自初便跟着慧明,甚至打劫其间还救过慧明,因此慧明对他极为信任,待之如兄弟。此人便是如今的慧通。
法仁来到慧明落草的山上,寻到慧明,言明了与他家之间的因果,本想着赐予慧明一场富贵,来了结这段因果也就无事了。不想这慧明到是有些远见,并不要富贵,而是希望能拜法仁为师,法仁见状,也只能认了。不想这慧明又希望法仁能连带慧通一并收下,并为此长跪不起。法仁大是无奈,其实法仁一早便看出慧明心性不好,又是占山劫掠,造孽不少,本就不喜。如今还要加上一个慧通,看这慧通,比那慧明还要不堪,本想拒绝,但一是为了了却因果,二是慧明苦求,实在是抹不开面子,也只能捏着鼻子答应下来。
法仁带着二人来到五台山红光寺中修行。这慧明祖上行善不少,颇积了些功德,如今应在这慧明身上,因此这慧明虽然心性不好,但本身资质还算上可。因此法仁传了他一柄飞剑和不少法术,慧明习来,到是进境迅速。
反观那汇通就不一样了,本身资质就粗鄙,再加上山贼出身,心性极差。法仁虽也教了他不少法术,但悟性不强,所以学会的不多,甚至连御剑都做不到,也只能靠着法术勉强操作下飞剑。
这二人随着法仁修炼初时还算老实,可等法术稍有成就后,心性便逐渐显露,开始还是偷偷下山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后来渐渐胆大,竟然在山下市镇中吃喝嫖赌,甚至仗着法术杀人越货。
法仁处事虽有些蛮横,但为人还算正派。知晓二人所为后顿时大怒,本来想直接将二人用飞剑斩了清理门户,但后来还是念着其祖上那点缘分,只是将二人丢到山中寒潭里泡了七日以示惩戒,七日后二人被寒潭冻得骨软筋酥,潭中那股阴寒之气几乎将二人骨髓冻结成冰,若非上来后立刻吃了丹药,恐怕不死也是残废。事后法仁虽未将二人逐出山门,却也不再允许他们留在山上,更不要提再教他们法术。
二人被逐出寺后,一路游荡,来到鹂州郡,以游方僧人的名义挂单在铁佛寺,不久后,二人见铁佛寺香客络绎不绝,而且因是百年古刹,再加上坐落在鹂州郡这等繁华之地,来此游玩上香的外地富商不在少数。因此便又动了贼心,暗中将寺中原有方丈害死,自己二人做了住持和监寺,四种僧人凡不与其同流合污者,尽皆杀死,从此二人便在这铁佛寺为祸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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