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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生剑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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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言谈尽欢道士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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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公子与书生二人被掌柜请至楼上雅间并安排了一桌上等酒席,中间与二人寒暄了几句,并再次表示了下对书生的歉意,待酒席上来后便口称手头还有些事情,告辞离去,不再过多打扰二人。

    四海楼的上等酒席,每样菜肴具都精致到极点,光洛公子二人这一桌,就要50两银子。那书生望着满桌精致的菜肴,再听罢价钱,不由得咋舌道:“一顿饭就要50两银子,想县令大人年俸也才不过40余两,在下真是打死想也不到,这世上还有如此贵的饭食。”

    洛公子听罢只是呵呵一笑,道:“兄台莫管他多少银子,反正这也是掌柜给你的赔罪酒席,也不收钱,我们尽管吃个痛快就好。”说完给书生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并将其中一杯递与书生,笑道:“不光是菜肴,这酒也是上等的美酒,兄台多饮几杯。”

    书生接过酒杯饮了一口,美酒入口,脸上顿时精彩莫名,不自觉的又跟着饮了几杯,本来看书生已多日未曾吃过饱饭,再加上着美酒入肚,开了食欲,一时间再也顾不得什么斯文、礼法,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这一桌酒席虽精美,但对洛公子来说确真算不得什么,因此也只是随意吃了几口,便既停筷微笑看着书生,并不时的劝了几杯酒。书生酒量不大,只几杯下肚便有些微醺道:“小生以前也曾喝过一点酒,但总觉得入口辛辣,还甚是呛人,总是想不明白如此味道,为何还会有那么多人喜好。如今饮了此酒方知并非酒的味道不好,而是饮了不好味的的酒。且乐身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今日才是切身体会到了,古人言,诚不欺我啊。”

    看着书生那狼吞虎咽的的样子,洛雷心中也是感慨,觉得堂堂一个读书人落到如此地步甚是可怜,言谈中便问及了书生身世。

    书生边吃边道自己并不是本地人,而是据鹂州郡500多里外的安平县人,自幼父亲早丧,是母亲带大,家境贫苦。书生自幼读书,本来想着将来若能考取个举人什么的这一生也算有了着落,也好赡养老母。可是虽然也是日夜苦读,直到如今却连个秀才都未考上,弄得就算想在当地做个教书先生也是没人来。更不幸的是老母积劳成疾,家中无钱治病,前不久也是刚刚去世。说到此处书生落泪不止。洛雷急忙劝慰,过了一会书生情绪稍好,又继续说道,老母去世,家中又是贫困,只能卖了家当换钱勉强葬了老母,自己如今已是一无所有。后来想到不妨效仿古人游学,这样既可以增长自己的知识见闻,说不定也还能遇到些机遇让自己有了着落。

    洛雷听了书生所述,心中怜悯之意顿生,加之对书生印象颇好,便对书生道:“兄台既然无所依靠,若不嫌弃不如就去我家账房帮忙可好,起码也算先有个落脚之处,还可以在账房学习下如何管理账目。等日后学成了就可正式做个账房先生,随虽不能富贵,但也是衣食无忧。兄台觉得如何?”

    书生听了,惊喜之余,纳头便拜。言道若非今日遇到公子,自己恐怕就会饿死,今日之恩亦如再造,以后到了洛家必定鞠躬尽瘁。

    洛雷连忙扶起书生,让他坐下,二人继续吃喝。忽然洛雷想起一事,向书生问道:“我与兄台一见如故,至今还不知兄台大名如何称呼。”

    不料此言一出,书生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还有些不好意思,憋了半晌说了句:“麻凡”。

    麻烦?洛雷有些不悦,心道我也只是问下你的名字,即便你不愿意说直言就是了,怎么还嫌弃我麻烦了。

    书生知道洛雷误会,急忙道:“洛公子莫错会了意思,小生姓麻,名凡,非凡的凡。小生父母不甚识字,当年出生后不知怎么取名,后来想到别人家生孩子,贺喜的人常说此子定非凡人之类的话,想着这凡必是个好字,便给我娶了这么个名。初时还没意识到,过了些时日才反应过来,可那时都已经叫习惯了,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名字,因此也就没再改名,就这么叫下去了。”说罢,挠了挠头,也是自嘲的笑了笑。

    洛雷本来因为误会有些不满,伸手拿了杯酒放在嘴边准备饮下一杯掩饰一下情绪,不想听书生说完,他的酒也刚入口还未咽下,一个忍不住喷了出来,幸好自幼习武,反应迅速,一扭头向旁边喷了出去。可巧今天那个伙计想着今天惹了事,此时正好借着问下洛公子是不是还需要加些酒菜得机会再表示下歉意,扭转一下自己在洛公子心中的印象。结果刚到身前张嘴欲问,洛公子这一口酒正好喷到他脸上,喷的满脸都是,甚至有些还喷到了嘴里。吓得伙计还以为酒菜有什么不对,惹得洛公子发了脾气,一时间呆立当场,连喷在嘴里的酒都忘了吐出来。

    洛雷看罢,哭笑不得,连忙对伙计说了句无事,下去即可,有事自会叫他。伙计听了这才连忙退下。

    伙计退下后,洛雷指着书生哈哈大笑,直笑的腰都直不起来。笑了片刻才觉得自己如此嘲笑人家名字,极不礼貌,连忙坐直道:“莫怪,莫怪……小弟实在……”

    书生麻凡讪讪的笑道:“不妨事,小生早已经习惯了,这名字虽然容易被人误会,但毕竟是父母所赐,也就没有再改,就这么一直用下来了。”

    洛雷听罢,深以为然,道:“麻兄说的有理,这名字犹如身体发肤,皆为父母所赐,既然赐了,就没有再改的道理。麻兄所为,小弟佩服。”说罢向麻凡伸出大指。

    接着,二人又继续闲聊了一会,虽然书生麻凡说话有些读书人的酸腐气,但洛雷确与之聊的颇为投机,很有一见如故之感。一直聊到麻凡酒足饭饱,二人下楼,洛雷问明麻凡这几日只是露宿街头,更没有什么行李,就准备带着麻凡直接回家。

    洛雷带着麻凡行至街头时,只见迎面来一人,五十岁左右的,面貌干瘦,道士打扮,走到近前,这道士凝神望了洛雷一眼,便走上前打了个拱手礼,道:“洛公子,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洛雷一看来人,认识来人乃是金宝街的一个算命道士,姓张,当地都称之为张道人。此人能言善道,算命时善观人脸色行事,是个油滑的湖。金宝街来往游客众多,因此生意一向也是不错。洛雷自身到不怎么相信命相这一套。与他相熟也是因为由此遇到一群混混在道士摊前捣乱还要打人,被洛雷撞见看不过,将混混喝走,也算帮了道士一把。自此,道士每次见他都会行李打招呼,时日久了便也熟了。有时还会请洛雷同去饮酒,虽然每次吃完都是洛雷掏银子,不过洛雷性子豪放,也从未计较。今日见道士迎上前来只道和往常一样,因急着带麻凡回家,也就随口说了句还好,就变要继续往前走去。

    不想道士这次确拦住了洛雷道:“公子莫忙这走,贫道有话说。”

    洛雷一愣,问道:“怎么,有什么事吗?”

    “洛公子,刚才在远处贫道便看到公子煞气缠身,因此才赶过来,现在看,公子不仅身有煞气,而且二目无彩,眉心隐含晦色,此乃凶兆,公子……”

    “算了吧,老张,你这套跟别人说还可以,跟你家公子还用得着这一套,咱们又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你常用的那点套路本公子都清楚。你是不是最近生意不好,要是缺钱说一声,公子爷先给你点救救急。但你跟我来这一套是不是就有点太不开眼了。”

    道士急忙道:“非是如此,小道所言句句是实,公子切莫大意。而且小道此次也绝非为钱,只是提醒公子,近两月千万不要轻易出门,否则难免会有大祸。”眼看着洛雷一脸既不信有不耐烦的样子,道士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两张纸符,一脸心疼之色递与洛雷道:“洛公子,贫道这里有两张遁符,一张贴在公子房间,一张放在身上,若公子执意出门,要是遇到危险,可将身上的符取出贴在胸口,即可遁回房中。”

    洛雷正待拒绝,旁边书生麻凡道:“公子,我看这道士如此情急,想必也是有些原因,倒不如收下,防止个万一,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洛雷对麻凡道:“你是不知道,这个道士……”说此处,想到如此当着别人面揭短不大合适,便停嘴对道士说:“好好好,我有血光之灾,我怕啦,恳请大法师赐符吧。”

    接着又跟了一句:“多少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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