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就是血骆
早上醒来,屋子里面只有她一个人了,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走的。
萧渔觉得自己应该警惕一点,毕竟一个陌生人在寝房里面,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她总觉得梦里有人在摸她的脸,一大早醒来,萧渔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去镜子面前看了看。
昏黄的铜镜里,依旧是看惯了的那张迷人的笑脸,心瞬间就搁肚子里的。
“姑娘,今日还做糕点吗?”
“不做了,没什么想法。”
要是有本食谱就好了,也不用她天天都在琢磨,出什么新花样,以至于现在出门看什么东西,都能往糕点上面想。
“走,去看看别的铺子怎么做的。”
“姑娘,要奴婢说呀,去街上看,还不如去太子殿下那里求个恩典,去看御膳房怎么做糕点的呢!”
“御膳房?”
她吃过几道御膳房的糕点,味道是不错,只是用料太精贵了,哪里适合用来做买卖,一块儿卖不出去,那就是一大笔本钱打了水花。
不过,不见得就要照搬,去涨涨见识也好。
“你们太子今日什么时候回来?”
“奴婢不知,奴婢这就去找人问问!”
御膳房是这么好进去的吗,会不会给他添麻烦?
管他的,先问问他的意见再说。
“姑娘,管家说太子今日不会回来了!”
“哦,一天呐。”
也不知道是去干嘛去了,既然今天回不来了,不如还是去外面逛逛吧。
“今天街上怎么这么热闹?”
“诶哟,这位小姐,你这就不知道了吧!”
“大娘,发生了什么事?”
“瞧见没,穿过去那条大街多么热闹!”
“镇南王的独女大婚,整条街都挂满了喜花红绸!这才是真正的十里红妆啊!”
“从城门口绕了西丰城一个圈,这嫁妆啊,都没断
线!”
西丰城一个圈,皇宫一个圈,她都能把双脚走废掉,西丰城啊…
是她没见过世面了…
真的好土豪,不知道这位镇南王独女是嫁给谁,单凭这份嫁妆,怕也是要羡煞旁人了。
“走,大娘带你去瞧瞧!早点去,听说花轿过来的时候,撒喜糖呢,去沾沾福气!”
萧渔身边就只有一个丫鬟,所以大娘估计她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也没客气,拉着她的手就往前走,在一瞬间,萧渔想到了前世看到过的超市打特价时的场景。
“诶,对了大娘,镇南王的大小姐是嫁给谁啊?”
“你不是西丰人吗?”
“这都不知道,自然是二皇子啊!”
“二皇子?”
王爷的女儿嫁给皇子,这不是近亲结婚吗?
而且太子这个老大都还没有娶,其他皇子就娶正妻了?
见她什么都不知道,更是笃定了她平日里没机会出门,拉着她的手,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萧渔大概理了理,大概有两点她关心的,一是,镇南王是异性王,二皇子母妃,就是从镇南王府出来的;二是,太子殿下的婚事,没人能做主,早在十岁那年,太子就借机向皇上要了这道圣旨,所以直到如今,太子不想大婚,也没人能给他赐婚。
贤妃娘娘怕拖着自个儿儿子了,就把娘家的侄女指给了自己儿子。
所以算下来,到底还是近亲结婚…
表哥表妹,天生一对?
萧渔努了努鼻子,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是知道近亲结婚的各种坏处的。但她也知道,这在古代是很常见的联姻。不是她一个小小的穿越女就能改变的。
萧渔出门都是戴了面纱的,经历过一次被围堵的风险之后,她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这张脸是个祸害,特别是,在她没有身份之前。
或许她不是独一份,但人家都是爹妈罩着的,她一个没有背景板的自然要低调。
“诶,姑娘,你可议亲了?”
“不瞒你说,大娘家啊,有个小子,到了说亲的年纪,大娘喜欢你,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姑娘?”
合着古代也有拿着自家孩子资料相亲的?
“大娘,我还没准备议亲呢!”
“爹说我还小,要多留我几年!”
“啊。那真是可惜了…”
她着急抱孙子,不然先定亲也不是不可以…
孙子他爹:“…”问过他意见了吗?
“快看,花轿过来了!”
最后,哪怕是有大娘的“帮助”,萧渔也没有成功的挤进包围圈。
“诶!啊!”
眼看着要被人群挤下去的萧渔,腰后突然伸出一只有力地大掌,成功的托住了她。
“是你啊!”
昨晚的面具男…
“小心些!”
“谢谢你啊!”
小心的将自己的腰挪开,试图躲开腰间火热的大掌。虽然她是现代人,不代表她就可以接受别人随便碰她的腰。
“别动,小心掉下去了!”
“你喜欢?”
“什么?”
腰间的大掌,未免温度太高了些,不是说女人的体温比男人的体温高吗?她怎么觉着,后腰处那块儿地方都要烧出个洞来了…
见她没有听懂什么意思,男人闭了嘴没有再谈,只是,目光落在了那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身上。
那日,他也是这么一身红,娶得,却不是她…
“嘶!”
“姑娘怎么了?”
“没事,头有些痛!”该不会是后遗症吧!
“姑娘,不如回去吧,也没什么好看的!”
“嗯。”这红色,她总觉得有些刺眼,想来是原主的情绪,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对红色这么敏感…
“怎么了?”
“松开!你可别得寸进尺!”
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做什么,她不要脸的吗?
大庭广众之下,陌生的人还搂搂抱抱,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昨晚那点熟悉早就烟消云散了…
“诶,你是谁!”
白蔷护犊子的瞪了男人一眼,拉着萧渔就要往一边躲。
被莫名其妙瞪了的男人终于意识到,这么一直跟着,总是会引起怀疑的,不如干脆换个身份和她打交道。
于是,第二天,萧渔看着对面坐着的面具男,有一瞬间的无语!
“怎么是你?”
“我家有上千头牛羊,还有五百只绵羊!”
“不知这些,可配让我和姑娘谈这笔生意?”
那个介绍人说的,明明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怎么就变成面具男了?
“面具男,你是不是认识我啊?”
除了这个理由,她找不到其他的借口了。
“宫北!”
“啥?”
“宫北!”
“哦,你的意思是说,你叫宫北?”
“嗯。”
“多说一个字不行吗?”
“嗯嗯。”
“…”
这天儿没法聊啊!
“你的这批牛羊,每天能提供多少奶?”
“我不知道,陈伯知道,去把陈伯叫上来!”
片刻,一个五十多岁的精瘦老头子推门而入,不出意外的话,这位才应该是她今天要见的正主?
因为介绍人说的就是,老头姓陈,谢顶…
当然,印象最深刻的还是谢顶…
这看上去,可不光光是谢顶啊,明明是秃头了好吗?那家伙怕是对谢顶有什么误会!
一顿午饭下来,达成了协议,以后的牛奶羊奶都从他那里收,等适合剪羊毛了,就把哪五百头的绵羊的
毛一起收了!
“陈伯,我有个问题,想要讨教一下!”
“姑娘你说!”
“你这绵羊,是怎么活过夏天的?”
“我也不知道啊…”
“…”
“我手里头死了只有三十几只,其余的,都是这位爷收购的!”
“哦,好吧!”
“那没什么事,我就下去了?”
有钱人的心思,他一个放羊的不懂…
“谢谢你啊…”
“你说什么?声音大点,没听清!”
“我说!谢谢您老人家!”
“谁老人家?”
“我老人家!”双手去拿被捏在男人手中的协议…
这么一撕,她的银子可就打水漂了…
还真是又憋屈又怂。
趁他松手,飞快的站起身,将厚厚的一沓纸收入自
己怀中,再抬头的时候,那小模样,要多猖狂有多猖狂!
“萧姑娘怕是忘了,这份还在本,还在本公子这里!”
手里晃着一份稍薄一些的,上面是绵羊的羊毛收购…
“…”
宫北,她得回去问问有没有这个人…
“主子,有结果了。”
“说。”
“郡主是头部受了伤,失忆了,白蔷是被人用了催眠下了药。”
“和郡主一起走的骆雪,不知所踪,不过,青岚国传来消息,夜市的主子血骆回去了!”
面具在阳光下,正面白的发光,反面,却是层层阴影…
“他自然该回去了!”
“主子是怀疑,骆雪就是血骆?”
“这还用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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