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011初到药司下马威其实我也会功夫
在器作司待了一个多月，陆然受益良多，不仅学会了如何掌握火候和力度，还认识了许多的材料，以前在他的认知中，金属材料似乎只有金、银、铜、铁，来了器作司以后，他才知道了陨铁、寒铁、精钢、百炼钢、玄铁等等，不同的金属有不同的性质。当然了，收获最大的是对机关陷阱的了解，通过对那些模型的不断摸索，陆然的眼前就像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原来机关陷阱的世界这么神奇，有趣，又充满刺激。在器作司的这段日子里，陆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待在昏暗的地下室里破解各种机关陷阱，乐此不疲，当他破解了最难的那个机关模型之后，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涌了上来，他当时就在想，萧叔曾说，江湖大盗毕富偷到了九司里，陆然觉得毕富很可能就跟现在的自己一样，总是想要尝试着去挑战自己罢。
上午得时候，陆然惊喜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将《雁点青天》的前八式练成了，这才不到一个月啊，难道练武是这么容易的么？还是自己的天赋太逆天了，其实陆然的武学天赋确实比一般人要好很多，但更重要的是他对武学的专注和思考，心无旁骛，专注于武学，不是像很多练武之人那样呆板地一招一式地练武，而是自己在练武的时候就一直在思考，哪种情况下用这招，有什么后果，接下来怎么抵挡等等，陆然是特别喜欢琢磨功夫，就像他们四个结拜兄弟在大凉亭里练武的时候，他们三个都是用身体在练功，只有陆然是用心和身体一起练功，所以很多高级的功法都要配合着心法，那些不懂得动脑的粗莽之人也许可以练得很壮，但是在真正生死对敌的时候，往往都是只有失败这一个下场。
陆然依旧是用前八式的姿势不断变换着步法，不一会就来到了九司，时间上差不多是之前正常走路时间的一半多点。陆然非常开心，他准备今天晚上就回去研究一下中八式。陆然来到药司之后，没有人跟他说话，也没人安排他干活，大家都是各自忙各自的，没人搭理他，感觉每个人都是那么忙，同时又是那么冰冷，陆然也不好打扰别人，就像现在这观察一下，看看大家都忙的什么，自己如果能帮得上忙的话，就先做着，总不会把自己在这晾一天吧。陆然发现这些人不断地忙来忙去其实就是在做药，好多人在药架子上找各种药，找好了再加工，有的切块，有的烘炒，有的磨粉，有的泡水等等，加工完了以后，按照不同的分量进行混合，再制成不同的药剂，有的是粉末，有的是药水，制作的这些药大多是毒药，而且在《药毒经》上全部都有记载，并且陆然看出了问题，比如用白术配伍的几味药都是三年份的，那个人居然用了二十年份的白术，可是用量却没有变，这药不能这样配啊，毒药比治病药的要求更高，道理其实很简单，平日里急病的人事比较少的，一般就病症，医生开一个方子几副药，患者回家慢慢喝，若是有好转就继续喝，若是没有好转，医生可能换个方子再开几副药，甚至说有些病症吃药以后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患者很可能会换个医生再开别的方子，对于开方子的医生或者是药铺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作为毒药，如果是锦衣卫的上司安排某人去毒杀目标，结果千方百计用尽手段下毒成功，不成想，那毒药居然毒不死人，这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陆然也不好贸贸然地说人家不对，只是站在一旁观察着药司里的一片繁忙的景象，“傻站着干啥，赶紧过来帮忙，说你呐，赶紧的！”陆然回头一看，一个壮汉正用手指着自己大声喝到。陆然也懒得跟他计较，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反正自己本来就是过来做杂役的，这本来就是自己的原本的工作，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陆然就过去帮那壮汉把地上箩筐抬起来，哪知道一伸手居然那么重，陆然运着功，和那壮汉一块把箩筐抬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下楼的时候壮汉说“听说你是萧同知弄进来的，嘿嘿，我们药司的司长可不买萧同知的账，不过刚才搬东西的时候，发现你小子有把子力气，敢不敢跟我比试一下？”“有意思么，你那么壮，一看就是练过功夫的，我力气是不小，可也没你的力气大啊，我才十四岁，你跟我比试，你赢了，别人也不会高看你，你若是输了，就等着被笑话吧，况且，我凭什么就得跟你比试啊？”“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药司是我的地盘，你想来这学本事，就得赢了我，否则，这一个月，我就能晾你一个月，你信不信，要不，你回去找你的靠山萧同知说一说，兴许他会给你想个辙。”“你不用激我，不就是比试一下么，说吧，怎么个输赢，画出来个道道”。壮汉说道：“后天中午，九司北面院子外，就是比武，不许带家伙，更不许用暗器，就是拳脚功夫，你若是赢了，以后药司有什么事，你找我就行，想学什么本事，我找人教你，你若是比试输了，也不用你输房子输地的，你今后别来药司了，谁也不为难谁，你该去哪凉快就去哪凉快。”“行，我接了，咱们后天见，告辞。”陆然从药司出来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小武场，他其实一点都不怕和那壮汉的比试，反而心里隐隐有些期待，有点兴奋。他当然想赢，而且陆然他也不怕输，今天到药司看了半天以后发现，药司的虽然忙，但是各人忙各人的，没觉得能学到多少东西，《药毒经》上的药物、毒物的性状、使用方法、都是记载得非常详细，感觉比这药司能学到的知识有用得多，大不了把《药毒经》全背诵下来记住就行了，反正现在《药毒经》陆然已经背下来了七八成，所以陆然并不怕输。而且陆然也想找人比试一下，试试自己的武艺，他从习武以来，除了他们结拜兄弟四个互相练习打过以外，就只跟萧家的那个护卫打过，那个护卫根本不好好跟他们打，每次都是刚动手，就找个引子跑开了，老曲也是，从来不肯和陆然对打。
陆然坐在小武场的石凳上，梳理了一下自己会的功夫，他现在会的功夫不多，但是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半大小子来说，也不算少了。《锻体术》、《闭气功》和《手眼通天》算不上是功夫，只能勉强算是平日里的练功方法。《地趟拳》是目前陆然掌握最熟练的功夫，已经是运用自如，甚至他的身体的反应速度比脑子都快，但是《地趟拳》有个缺点就是进攻的招数太少了，偏重于闪躲的招式多一些。
《云天折梅手》陆然练得不错，结合着心法，所有的招式都已经练会了，剩下的就是加深记忆熟能生巧的一个过程了。《雁点青天》是轻功，共有二十四式，陆然目前只是练了前八式，感觉效果还不错的额。陆然独自坐在小武场的石凳上分析了一下自己的优势和弱势，离比武还有两天，看来这两天要加强一下对《云天折梅手》的练习了。
两天的时间，一转眼就过了，中午的时候，陆然依照约定，提前到了九司院子北面的墙外，那里有一片空地，原本也是器作司的实验兵器的地方，后来弃之不用了。这两天的时间里，陆然专门对《云天折梅手》进行了加强练习，特别是对于一些进攻的招式，陆然自己模拟了很多的对攻情境，在脑海里自己同自己进行对攻过招，这也是陆然的特长之一，他不仅练武学武的时候非常专注，长于思考，并且他非常善于在脑海中进行对战模拟，模拟三四个人的对战轻轻松松，以前几个兄弟在大凉亭练武的时候，陆然就根据他们每个人的功夫水平和出招习惯进行模拟推导，然后真正地对打验证，居然都能被陆然推导得七七八八。但是越是对于陌生的人，推导模拟对战越是是复杂，因为你不掌握别人的情况，每一步的变化都是倍数增加的，对于武术招式直觉的把握非常重要。
等了一会，远远地看见那个壮汉过来了，陆然站起身来，“没想到你小子来得比我还早啊，嘿嘿，不错，没让我等你，等下我会手下留情的，你放心，一定会点到为止的，不会伤了你的，不过，嘿嘿，也不会让你太舒服了。”“比试一下而已，你都这么多废话么，来吧。”陆然摆了一个《云天折梅手》的起手式，左脚前右脚后，双膝微弓，左掌护在胸前，掌心向右，指尖向上，右臂前伸，掌心向左，指尖向前。“你这是什么功夫的起手式？不会是随便摆了姿势吓唬人吧？”“没吓唬人，其实，我也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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