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刘黑大也劝道，“班长说的对。而且，即使你不说，我们早晚也会知道，宙小来会告诉我们的。”
“对，你说说你的，我们也说说我们的。”老郭说，“其实我有很多故事可以说，只是怕你们听不下去而已。”
卓不凡还想拒绝，可他看到周围人都一言不发地望着他，他知道这次很难躲过去了。他放开了宙小来。宙小来嘲弄地笑着他。
“好吧，”卓不凡最后还是妥协了，“我的故事很简单，没什么好讲的。我家里很有钱，我母亲，她在五十岁那年有了我，可她根本就没空管我，忙于生意。我父亲，他忙于政治，也顾不上我。他们在我十岁那年分开了。后来我母亲又有过不少男人，不过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一直是被管家带大的。但她不希望任何管家与我之间的亲情超过她，所以我的管家也经常换。”
“干嘛不用机器人管家？”老郭问道。
“我妈不愿意，她不想让一个机器人教我怎么做人，虽然她自己并不比机器人做的更好。因为她的这种教育方式，我有点逆反心理。我不喜欢学习，虽然我学东西很快。我沉迷在网络的世界里，游戏的世界里。我在网络里面很有名气。本事大了，心变野了。我入侵了不少不该去的地方，窃取了不少保密资料，最后就被抓进来了。”
“你不是因为赌博被抓进来的吗？”宙小来说。
“是因为赌博，”卓不凡回答，“不过那只是明面上的原因。”
“你窃取了什么资料？很值钱吗？”刘黑大问。
“值钱？”卓不凡说，“我窃取的资料都是联邦机密，哪个都可以换一个团民兵机甲。当然，干这些事情，我首先考虑的不是钱的问题，我不缺钱，我只是想挑战自己的新高度。”
周围想起一片嘘声。
“听他说话就想揍他。”王大金说道。
“你应该去挑战你跑步的新高度。”赵胜说。
“好了，我说了我的秘密了，你们不愿听是你们的事情。那么下面我们是不是可以问问别人了。”卓不凡搓搓手，兴奋地望着宙小来说，“我很想听听宙小来的故事。你一定不知道他以前干什么的，星际大盗，顶级的那种。”
“哦，这倒是真没想到。有什么名号吗?” 刘黑大起了兴趣，“真的有名的话，他的名号我不会没听过。”
“叫‘黑煞’，我们的团伙。”宙小来回答道。
“嗯，听说过，暗网上是有听说这么一号，不过算不上顶级。”刘黑大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名字说道。
高瑞在旁边默默听着，这是他了解所有人的好机会。
“黑唇，你语气很狂啊。”卓不凡不满地说。
“我说的是实话。”刘黑大道。
高瑞打断他俩：“小来，别理会他俩，继续说说你的事。”
“我是个孤儿，”宙小来耸耸肩，“我从记事开始就在育儿机构长大。”
“你是计划生育吗？”老郭问。
“不是，我有父母。只是他们把我抛弃了，听我的生活老师讲的。”宙小来说。
“计划生育？”高瑞听见了个熟悉的词儿，“这个计划生育是什么意思？”
“就是计划下的无性繁殖，跟生产机器一样。”老郭说，“一些偏远星区为了充实人口，会用人工批量养育人类，以此充实人口。”
“还可以这样？法律允许这样？”高瑞大吃一惊。
“这是成熟的技术，解放了无数女性，为什么不允许？”老郭奇怪道。
高瑞知道自己多余一问，这里的人们看问题遵循着另一套逻辑，在这里他才是老古董。“你继续说吧，小来。”高瑞道。
“我不太喜欢机器人，”宙小来说，“我们小学的老师，育儿院的管家们，大部分都是机器人。他们管的很严。我不喜欢那种生活，我喜欢自然的东西。后来我就从育儿园跑了。我四处流浪，做货船偷渡，机缘巧合碰上了星盗。他们说我有冒险的细胞，愿不愿意入伙干星盗？我说，好哇。于是我就成了他们的一份子。”
“这可够随便的。”卓不凡说，“他们不怕你是警察派过去的卧底？”
“我当时还没成年。”宙小来说。
“他们当时没有强迫你？”老郭问道。
“没有，为什么要强迫，干那个挺有趣。”宙小来说。
“嗨，我喜欢你这句话。”刘黑大说，“如果当时遇见你的是我，我肯定会拉你入伙的。”
“黑大，你也是星盗？”高瑞问道。
“不太一样。宙小来他们是盗窃的盗，我们是强盗的盗。”刘黑大说,“老大，我想留个悬念，等宙小来讲完了，我再讲。”
“我们是靠天吃饭，主要航道上的飞船我们不敢偷，大公司的我们也不太敢，我们喜欢找一些人少或者无人驾驶的中小货船，也不敢完全截下，捞一票就走。”宙小来说，“他们喜欢让我打头阵探路，说我年纪小，被抓住了也不会被重判。”
“毫无疑问你是被坑了。”刘黑大说。
“我知道，但我不是很在乎。有个活干就不错了嘛，好歹也是一份职业。很多时候我根本不知道集装箱里有什么东西，都是操着机甲，抓了就跑，回来再爆破箱子看。每次开箱子的时候我都抱着一种期待的心情，就像要拆圣诞节收到的未知礼物，等待着惊喜。直到有一次，我们劫了一个什么标志也没有的船。我们上船被发现，遭遇了强烈的抵抗。老大怀疑那是走私船，决定黑吃黑。最后我们成功的截下了那艘船。”
“回到了我们小行星上的基地，那些大型集装箱被一个个打开。开了最小的箱子，我们发现里面全是各种型号的电磁枪械和子弹，所有人都兴奋地大叫，一箱就够我们吃一年的了。我们又开大一号的箱子，有小型的、中型的电磁炮和激光炮，，民兵机甲，全是高级货色，一般黑市上都找不到的，人们叫的更大声了，但几个老大却没那么兴奋了。等到全拆完，剩下最大的一个箱子没拆的时候，笑声越来越少了，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老大把最后一个箱子拆开，发现里面有三台机甲，等大家看清楚机甲的标示，傻子也笑不出来了。”
“那是什么机甲标志？”卓不凡问。
“天擎。老大是这么说的。”宙小来说。
“天擎？你们居然能偷到天擎？联盟的军队在干些什么鬼？我还从来没近距离看见过呢。”卓不凡有些不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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