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村子,三人快步向最近的城镇-------灵安城走去,他们要找到负责监督他们的老师邓玉,出示任务成果,以获得入学资格。
到达灵安城时,已是早晨,走在集市上,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各种早点的香味扑鼻而来-------这里的早点的味道是远近闻名的,于是又累又饿的三人就近找了一间饭馆坐下吃了起来。风坤一口气吃了好几个包子后说道:“老师只是与我们约定事成之后在城中心的旗杆处碰面便匆匆离开了,你们说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任务啊?眼神中顿起一种期待与崇拜。:“我看可能性不大。”燧彧抿了一口茶说道。正说着话,突见人们三三两两地往城中心而去,说有热闹可看,三人甚是好奇,匆匆吃完结账就快步往城中心走去。
城中心旗杆处,吊着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男人,一头蓝色卷发,一副精瘦的身材,不过此时这副身躯上除了挂着一块木牌外,一丝不挂,上面写着“喝酒不给钱,当街戏妇女”对于这种人,人们非常自发自觉地拿起身边一切可以扔的东西朝他狠狠地砸去,个别没东西扔的就朝其大吐口水加以污言秽语的唾骂。然而,他却似乎酒还没醒似的,不以为意地在那呵呵傻笑。突然他瞧见了风坤三人,忙向那边喊道:“我可爱的三个学生啊!快来救我呀!啊哈哈哈!众人立刻用怀疑和鄙夷的目光包围了他们,燧彧立即操起一块板砖朝其扔去,喊道:“我…我们不认识这个人渣,一起砸死这个社会败类……”
几小时后。
:“你们刚才太过分了,不救人之危反而落井下石,这是学生该有的行为吗?被打得遍体凌伤的男人高坐在马车中埋怨道。:“那你昨晚的“光辉事迹”就是一个老师该有的吗?你知道我们费了多大劲儿才把你捞出来的吗?老~师?”话音刚落,萱枝一脚狠狠地把他的头踩在地板上,微笑地问。那力道几乎要把木制的地板踩出一个人脸型的破洞来。:“不!你听我解释……”:”你是想说,你昨晚喝醉了酒,钱被偷了没钱付账就瞅准机会逃跑,不料在街上撞到一个女的,并且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那个女的大叫非礼,正当你忙着解释时被酒馆的伙计追上就一顿拳打脚踢然后被当街示众;这一切都是不可抗力所以要我们原谅你是吗?萱枝依旧微笑地问道。脚上的力道丝毫不减:“对…”:”你觉得这种三流作家写出的剧情我会信吗?老~师?”还没等他说完,萱枝就微笑者再次问道,脚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地板吱吱作响。然而此时他却挣脱站起来,一把握住萱枝的素手,一反常态的,以无比认真的表情说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可知道我是多么地相信你,自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相信着、坚信着,你穿的是粉红色的胖次,而刚才命运也回应了我的期待。霎时,一股寒意弥漫了整个车厢,正在睡觉的燧彧不由地裹紧了睡毯,随后一声惨叫打破了午后的宁静,树枝上的几只鸟儿也被惊地飞向远方。
一刻钟后鼻青脸肿的邓玉笑道:“啊哈哈哈!恭喜你们入学我校,重新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带队老师邓玉。”
:“老师你没事吧?鼻血一直往外冒啊!风坤关切地问道。
:“没问题,像这种小伤,一般换一两个镜头就好了。”
:“老师!你这样说真没问题吗?……”
:“话说回来,萱枝你太过分了,邓玉突然怒视她道,。”
风坤:“啊,伤真的变好了”。
:“那么同学们,你们已经给我看了你们通过考试的凭证,现在按学校要求,我就给你们上第一节课,课题是--------我们的世界。一千多年前祖龙------跟随盘古开天辟地的,当时世界最强大的神,不知为何竟崩于昆仑山之巅,大量精纯的龙气扩散到空气中,很快,世界就被龙气所包裹,引起了诸多异变,其中最大的就是所有生物都慢慢地发现都能通过修炼龙气去做很多事情,特别是万物之灵长的人类,人类的历史也从此改写。龙气作为一种新的生产力快速融入人类的社会,进而引发了一系列科技革命。众多发明犹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出来,更多随之出现的则是龙气修行者。这些龙气修行者们把使用龙气的法门称为魔法,把龙气称为魔力。因为修行这东西要十分小心,要是不按正确的方法修炼极有可能会丧失心智,成为一台杀戮机器,杀光见到的一切人畜,直到被杀死。然而虽有一定的危险性,但众多的修行者们还是前仆后继,因为他们始终相信修炼龙气最终可以成为神而与天地同寿以得无尽逍遥。
随后邓玉讲了好几个小时,其中百分之九十的内容是关于酒的,两人听得兴趣索然不久昏昏睡去,而燧彧的思绪则陷入了这一个月的回忆中。
一个月前的早晨,振国谷月县附近的一个小山村中。
燧彧早早地就起身做农活。“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这是他的生活的真实写照,十六岁的他身体并不强壮,但干起活来无处不透着一个“巧”字,所以往往比那些强壮的成年人干得还要快一些。温暖的晨曦抚摸着他的脸庞,微凉的晨风带来花儿与新翻泥土的气息,燧彧停下了手中的锄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望向了东面的一座山丘,那里葬着他最爱的亲人,他的爷爷。他也曾追问过自己的父母,但他的爷爷只冷冰冰地回答了两个字“死了”随后便转身离开,好像只是在谈论两个毫不相干的路人。
他的爷爷是一个长相普通的老人,年纪虽大,但腰杆仍然很直,脸上布满皱纹而眼睛仍炯炯有神。从他记事起,家,就是寒冬火炉旁爷爷的怀抱,就是睡前爷爷讲的童话、就是生病时爷爷焦急而忧愁的目光,以及自己病愈后的喜笑颜开。
这也是个奇怪的老人,村里的人的名字大多是二八、九四等,要么是出生日期,要么是父母年龄相加,就是他们一生的名字了,但这个从未出过山的老人却有着“燧知岳”这样的大名。家中并不富裕,但却有一个价值几十个银币的书架,上面放着几本“天书”。说是天书是因为上面的文字和他所知道的文字完全不一样,竟是方方正正的,曾经他兴奋地以为是什么武功秘籍这类的东西,于是总缠着爷爷教他,但慢慢地他失望地发现,这就是几本普通的书,有精彩的 “一百零八个山贼的故事”、“三个国家的战争”还有一些晦涩难懂的所谓的“诗词”,明明伤心就说伤心好啦,还要煞费苦心地写什么再写什么来衬托,累不累啊?每每他表现出这样的想法时,就会被怒不可遏的爷爷训斥和责打,并且做好今晚饿肚子的心理准备。渐渐地,他也就对这些天书失去了兴趣。
这更是一个“色老头”
方圆好几个村子内,但凡他遇到年轻的姑娘,总是千方百计地吃别人豆腐,上至装疯扮傻、装聋扮哑,下至乞讨碰瓷,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好在他在做这些事之前都会易容化妆一番,不然他们两早就被赶出去了。
每天上山砍柴,下地耕耘,曾经他以为会和爷爷一直平静地生活下去,直到那个宿命中的夜晚。
那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已经病了好几天的爷爷仍旧捂着胸口痛苦地着,燧彧只能一如既往地熬着村里赤脚大夫给的药,虽然他知道这没用,但却不愿停下来,似乎这样能让自己好受些。突然,屋外狂风大作,吹得窗户砰砰响,他突然感到一股沉重感,把他压得单漆跪地且动弹不得,同时危机感、恐惧感、逃跑的欲望顿时占据了心头。一把雷电缠绕的钢刀破门而入,以奔雷之势直飞向燧知岳的喉咙,在病中的燧知岳似乎随意地伸出一根食指与刀尖相撞,随即,来势凶猛的钢刀竟就断成好几截,散落于地,而燧知岳那枯瘦的食指却丝毫未损,原本病重的他竟然突然变得生龙活虎地一跃而起,直穿过屋顶,一脚踢向悬浮于空中,正在施法的法师,法师急忙放出一个空气护盾,并急速后退,不想那个护盾在燧知岳脚下竟如利刃刺薄纸一般,一个回旋踢正中其胸口,使他想快速逃离的愿望得以实现,不过是在四五根肋骨断裂插入肺部,吐出一大口鲜血后。本想他会急速飞出,撞倒几棵树后倒地晕厥,谁知他却用空气魔法定住身体,双手抱住了爷爷的腿,随后一发雷电光束即将自嘴中喷出,一位使用了隐蔽术的刺客从燧知岳身后突然出现,身体竟能像蛇一样把爷爷牢牢地缠住,并举起手中的匕首朝颈部刺去。与此同时,一位举刀,一位持剑,从左右两翼杀来。雷光束是一种穿透力强又速度快的法术,但准备时间要比其它的瞬发法术长一秒,然而就是这一秒,就注定了他们的失败。
燧知岳一手握住刺客举着匕首的手,使出最简易最快速的冰系魔法-冰冻术,但不是以手掌为释放点,而是全身。人的四肢是最容易聚集力量的,所以也是释放魔法的最常用的施放点,但若是以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作为施放点,且不会被法术伤及自身,则是连高阶法师也无法做到的。由于刺客修炼的是阴寒属性的蛇形术,使得他的身体非常容易被冰侵蚀,加之燧知岳高深的魔法修为以及对人体结构的了如指掌,一秒后,他的身体就被冻住了,同时燧知岳另一脚疾速踢向法师的脑袋,巨大的撞击力使法师的头颅扭成了一个可怕的角度,当场气绝,而他嘴中的雷光束也偏转了方向,射向了左侧的举刀者,此人一看已躲闪不及,遂横刀于前,全力格挡。正当遂彧以为爷爷化险为夷时,持剑者已来到爷爷身边,一剑直取首级。然而下一刻,持剑者却没听到剑刺穿血肉和头骨的声音,而是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宝剑裂成数截,虎口震裂,布满老茧的手上鲜血淋漓。他呆呆地看着爷爷,眼中充满了迷惑、不甘、绝望。爷爷摸摸刚才剑刺向的脸颊苦笑道:“老了,速度不比以前了,还好脸皮厚这点没变。” 说完随意一挣,身上已经冻成冰块的刺客碎成几块落了下来。突然,一道刀气匹练缠绕着雷电向他袭来,其势之雄浑如瀑布飞流直下。但燧知岳随即伸出双手,借力打力,使得这道刀气朝持剑者飞去,并把他以鼻尖为界,斩成两半。刀客知道自己绝敌不过这个男人,所以在使出全力的一击后就转身全力逃跑,但很快他的脖子就被一只冰冷而有力的手扼住,然后寒冰迅速封住了他的全身,包括他那张充满恐惧的脸。然而这个人并没有带着这个表情持续多久,就在爷爷的手指轻轻一碰之下,化成了无数极小极小的碎屑,于风中飘散。
爷爷落回地上,向迷惑与震惊中的燧彧做出简单的解释。原来这是爷爷的仇家派来的,他的仇家似乎算准了他的旧病将于近期复发,于是派来刺客暗中监视并相机下手,所以他装病把他们引出来解决掉。还没等燧彧从震惊和更多的疑问中缓过神来,燧知岳就换了一幅慈爱的笑容接着说:“孩子,你想去外面的世界瞧瞧吗?外面的世界可好看了!有比村长的马跑得还快的铁盒子装着人在铁路上飞驰、有比这里的山还高的摩天大楼、夜晚还有让人眼花缭乱的万家灯火……”
“从此我们就要开始逃亡生涯了吗?”燧彧打断道
“不是你,而是我。我已通知了一个可靠的人来接你,你会被带去一所学校,你会过上平静而幸福的生活,每天下课与同学嬉笑打闹、下午放学参加各种部团活动、当然可能认识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啊!青春你这个混蛋……”
“一定要分开吗”燧彧再次打断道,眼中的泪水快要夺眶未出,他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由于家中仅有的一位亲人是这样一位向来不靠谱的,经常不在家的爷爷,所以他从小就知道了怎么做家务、做农活,从小就知道了被人欺负时眼泪与哭声只能加助别人的嚣张气焰,只有握紧拳头、咬紧牙关、豁出性命,因为再强横的泼皮,也横不过不要命的疯子。
“这是我所能想出的最好的选择,原谅我好吗?”燧知岳用手轻抚他的头,眼中满含泪水。随后,他又切换成平日那副老贼似的表情说道“当然,我不会让你空手去外面闯荡的,给,这是我的毕生心血,望你好好参悟。”说着把一卷卷轴交到燧彧手中,便飞身而去,消失在夜空中。
燧彧迫不及待地打开卷轴,但他看没几眼就血气上涌、面红耳赤,随后破口大骂道:“色老头!这不就是一卷春宫图嘛!”骂声在空谷中回荡,久久不绝。
第二天清早,燧彧已在家中收拾好行李,只待爷爷所说的可靠的人的出现,突然,外面聚集了一大群人,他出门一看,发现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偷酒贼,这是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男人,一头蓝色卷发,一副精瘦的身材,他一见燧彧那紫色的头发和琥珀色的眼睛就大喊道:“燧彧贤侄,我就是来接你脱离危难的人啊!但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先救救我啊!”
“……”燧彧满脸黑线地转身离去。
“等等啊!燧彧贤侄!燧彧大哥!燧彧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