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辩驳说真相
这臂环其实是她内衬裙的装饰物,方才她藏好承影剑后,因着害怕赵瑾瑜会追问自己的手臂之物,这才将衬裙内的装饰物扯下来套在手臂上,如今看起来似是蒙混过关。
赵瑾瑜虽然心有疑惑,但是却并没有再次追问下去,对此,江琉璃略微的放松了一些。
由着本地人带领,一行人到了将军府外,此处属于州的中部南边,左挨太湖,右靠山脉,门口带有青龙白虎的石相,因着那门口处的大门并未完全禁闭,从外朝里看,其间隐隐可见一条人工湖水流东南,湖中雕着白鹭、孔雀的石像。
“真没想到,这将军还是个讲究人,这府邸选址好,风水好,依山傍水,瞧着山明水秀,是个出人杰的好地方。”
此处与郑烨想象中的破败完全不同,将军府被查封多年,却不想门口处却依旧整洁如新,瞧着其间就像是住了人似的。
“将军受百姓爱戴,即便他已然获罪,他的府邸时常有百姓自发前来打扫,所以门口才这般的干净。”
前来领路的人开口解释着,其间话语都带着些许的敬意。
郑烨不解道:“可是苏皖不是已经按照叛国罪被论处了吗?既然已经被盖棺定罪,那便是当朝罪臣,百姓这般自发的替罪臣清扫门庭,这岂不是是非不分?”
此言一出,那引路人登时便脸色一变,他望向郑烨,面色冷淡道:“将军是被冤枉入狱,此事州城皆有耳闻,你年龄尚幼,无知些虽然也是可以体谅的,但是你不能是非不分,污蔑将军。”
“我污蔑他,我…”
郑烨出言预备同他争辩一番,赵瑾瑜却微微抬手制止了他。
望向来人,赵瑾瑜带有求教之意的开口问道:“既然百姓认为皖叛国有冤,那冤从何来?”
引路人闻言正欲开口,不过在说话前不知想
到了什么,当下神色略有踯躅,似有所顾忌。
赵瑾瑜朝身边的怀元看了一眼,怀元登时便走上前来,自钱袋中掏出一锭黄金来递给他。
引路人看到黄金时目光隐含光亮,瞧着已是心动,不过待见面前一行人的身后还有军士跟随,一时间神色还是略带思虑,好似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怀元又给他加了一锭金子,引路人神色动容,便是把心一横,对着面前的人悄声出言道:“坊间都说将军的叛国罪是被嫁祸的,其实真正叛国的人是当今的丞相。”
“荒谬。”
赵瑾瑜开口辩驳,自是不信。
他清楚自己的父亲并非是一个清官,他贪财贪权,有手段有魄力,但是即便他满是缺点,赵瑾瑜也不相信他会叛国。
他是见过父亲为国事殚精竭虑的模样,在赵瑾瑜的心中,沈墨是权臣,而非叛臣。
“是真的,曾有人亲眼所见沈相与夏国王庭
众人有所往来,看起来私交甚密,而从将军府搜罗出来的罪证,正好就是同夏国皇族往来的书信,大家都说这是一场嫁祸。”
引路人将话说的确定,明明自己也是在这里道听途说,话语之间却像是亲身经历的事情一般。
赵瑾瑜脸色微沉,正待开口呵斥时,一道温和的声音先他一步的开口道:“且不论皖叛国一事是真是假,沈相当年不过只是一个替天子草拟文书的尚书令,不过在亲自操办皖的叛国一事之后,便是官路亨通,高升不止,当年便成了宰相,就是因为这二人的境遇一喜一悲,坊间才觉得沈相同皖一事有所关联。”
“这都是猜测,没有证据表明就是他做得。”
赵瑾瑜侧头望向李言昭,眸光间染着令人胆寒的阴郁。
李言昭缓缓一笑,神情柔和的解释道:“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并非表明立场,只道沈相同这件事情当真存在联系。”
“不会有任何联系。”
赵瑾瑜紧盯着李言昭,目光间闪烁着暗芒,他沉声开口道:“我父亲不会是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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