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来人做调查
眼看着自己的谎话被当场拆穿,郑烨的脸上是很挂不住的。
他哪里想得到赵瑾瑜来得是这般的巧合,自己才前脚才刚刚借着他的名头,后脚赵瑾瑜人便到了这里。
江琉璃侧眼瞧着郑烨的脸色由白转红,登时不太厚道的偷偷笑了笑。
虽然如今的状况于自己不利,但是郑烨眼下这模样实在是太令人开怀了,特别是瞧着他趴在车窗边的手掌松了又闭,整个人瞧着方寸大乱,似是深觉难堪。
或是察觉到了江琉璃的嘲笑,郑烨回过头来朝着她剜了一眼,却惹得她笑越发的开怀。
不过很快的,江琉璃便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外面的督军开口讲了句话,其声音听在她的耳中无比熟悉。
“那这车上藏了何人?”
赵瑾瑜声音寡淡,似不过是随口一问。
地上的士兵一五一十的做答道:“是何人还不清楚,因着世子的行踪诡秘,又一直不肯让我们盘查,我们这才无所得知车上另外之人的身份。”
“我今日前来军营的时候已经说过,军中往来之人皆要经受盘查之后,方才能放行,你们如今玩忽职守,可认罪否?”
赵瑾瑜声音冷漠,话语间自携有一股子冷意。
士兵对此罪行实在是自觉有冤,他们看守不力是假,可是郑烨假借赵瑾瑜的名头来威慑他们,自当也算有错,若赵瑾瑜只单单的责怪他们的话,如此就算是有失偏颇。
士兵们心底里如此想着,面上却不敢将此等想法显露分毫,他们跪倒在地,只说是认下了此番错处。
“既已认错,还不速去将功补过,待查探清
楚马车上坐与何人后再来通禀。”
“是。”
士兵们闻言精神一振,他们本以为赵瑾瑜只会惩戒他们,并不会处置郑烨的,现在听来,赵瑾瑜是要秉公办理此事。
郑烨一听些话就慌了,他望向赵瑾瑜,焦急道:“表哥,我这马车里并无什么坏人,不过就是有个快断气的小侍女而已,如今她气息奄奄,已经是命不久矣了,你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吧。”
郑烨想着既然自己现在没法儿制止赵瑾瑜搜车,便也只能在言辞间替江琉璃逃过惩罚了。
赵瑾瑜问:“你为何带侍女来军营?”
郑烨解释,只道此侍女之前做错事情,自己这才遣人将她绑进军营里断食断水以做惩戒,不料眼下她被饿出重病,已经水米难进,药石无灵,自己因着不想让她的尸体弄脏了军营的地,这才将她连夜给带出来。
赵瑾瑜瞥着他,闻言不置可否,他自是不会
只只因为郑烨的一面之词便相信了他,他挥挥手,示意士兵继续上前查看。
见此状况,郑烨紧张的朝江琉璃望来,他本意是想用眼神示意江琉璃赶紧装死,不料他目光才刚扫过来,便已然见江琉璃伏地一动不动,双眸禁闭,满面煞白,那模样当真好似将死之状。
郑烨暗想着江琉璃倒是挺灵活多变的,这么快就顺着自己的话来演戏,他哪里知道江琉璃在听到赵瑾瑜的声音时,便已然在手臂处连点了几处的气穴,决计是要故作昏迷得了。
士兵掀开马车的帘子,确实看到马车一侧窝着个昏迷的女子,瞧着她眼下泛着一层乌青,其面上毫无血色,探指在她的鼻下,其间呼出的热气稀薄,气若游丝,手指触碰到的肌肤也是一片冰凉,好似身上的温度在不断地消散,直至死去。
放下马车的帘布,士兵回禀赵瑾瑜,“督军,马车上确有一个女人,那女人气息微弱,看样子是活不过今晚了。”
赵瑾瑜听到如此结论,也无什么上前查证的心思,他本意也不觉得郑烨会与什么危险人物为伍,只是他违反军营规定,自当也是要罚的。
“郑烨私带侍女入营,侍女本该杖杀,念及她命不久矣,我且让她自生自灭。郑烨不尊军令,假借我的名义出行,两罪并罚,罚三十军棍;看守将士执法不严,罚十五军棍。日后若有再犯者,惩戒加倍。”
郑烨听到自己的这番惩罚,心中虽是郁闷,但是因着确实是自己做错事情,无可相辩,便也只能悻悻的应了声,随后又请求说是要自先将侍女的尸体送出军营,随后再这返回军营受罚。
如此要求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赵瑾瑜淡淡应声,随后便是夹紧马腹,纵马前行,他本意是过来操练军士的,自然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里。
而郑烨此刻放下马车一侧的帘布,神情沮丧的吩咐无名驾车离去。
一马一车相对而行,彼此擦身而过,本该相
安无事,奈何夜间风向多变,忽而从北风吹拂而来,就这么的微微掀开了马车一侧的帘布,布料被吹起来的弧度并不算很大,然而就从这么一点点的缝隙间,赵瑾瑜侧眼瞥见了马车一侧卧着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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