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表的意思
现如今,用这个理由离开京城正好。
因着此事是自己之前一直在帮忙着了,如今继续做下去也不会引得他人的怀疑,郑烨更是想不到这是用来迷惑他的障眼法。
郑烨将江琉璃藏于军营中的目的,便是让自己找不到她。若是待他得知自己已然得了皇命去洛阳,便知自己的离去并非只是做幌子,而是确有其事,郑烨当下便会放下对自己的防备警惕之心,从而将江琉璃从军营中带出来。
毕竟依着郑烨的心思来说,他可不希望江琉璃会死。
李言昭打定主意,立刻便跟着夫子去求了皇上的旨意。
临出京前,李言昭对着七夜郑重嘱咐道:“为防郑烨有所察觉,你们对郑王军营的盯梢人数减半,且只是监视,不能有所动作,只要江琉璃从军营里出来,即刻给我飞鸽传书。”
郑王府内,当郑烨听说了李言昭去了洛阳,他一时还有些怔。
“昨天他不急冲冲的要来我这里寻人的吗?怎么今天就走了?瞧着他对江琉璃好似也并无情意…”
郑烨有些看不懂李言昭此举,若说当真是不在乎江琉璃,那又何必三番两次的来上门找她,但是若是在乎的话,怎么在没找到她人的情况下离京?
侍卫出言问道:“李公子此举是否有诈?”
郑烨摇头,“他之前便是去跟夫子一起去整理了宗卷,此事未完,继续做下去也是理所应当,只是…他难道觉得那些宗卷会比江琉璃的安危更加重要?”
之前看李言昭对江琉璃这么关心,郑烨一直以为他们之间存在情意,如今看来一切也不过如此,他一时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只觉李言昭似有些薄情。
侍卫不知郑烨心中的那些思量,他只是开口说如今李言昭已经离开,现下要不要把江琉璃从军营中放出来,毕竟女子是不能进出军营的,若是被查了
出来,只怕是不妥。
“急什么?先饿上她三天三夜,磨一磨她的性子再说。”
郑烨有心想要报复江琉璃对她的戏弄,自然不会让她好过。
与此同时,在距离京城千里之遥的岐山境内,赵瑾瑜静坐于一处瀑布下,无数的水流如同箭矢般的从百米之上的高空横冲下来,一串串水流直直的砸在了他的头顶、肩膀、小腿上。
这些水流飞下的冲击力是如此之大,然而却根本冲散不了赵瑾瑜的头发跟衣服。
此刻沉蕴在赵瑾瑜身体中两股真气已经合二为一,他已经领会到了自己幼年所学的内功心法的玄妙之处,那股心法始于天地,就如流水般的流淌于血脉之间,无穷无尽,永无止息。
他运用这样的心法与天地同生,顺应瀑布之势而呼吸自如,从而令得他的武学修为破镜得立,更上一层。
自瀑布中间走出来,赵瑾瑜只觉得神清气爽
,面前的天地万物之景于他眼中带有了一种别样的色彩,可能是因为他交融了自己体内心法的缘故,他对于生命开始有了一些感悟,然而具体让他开口言语,却又觉得什么都说不上来。
那些感受似是而非,只可意会、难以言传。
赵瑾瑜想要细想心中的此番感受,他已经隐隐约约的察觉到,若是他能顿悟出此间心法的真正含义,他的武功修为只怕会到达巅峰。
不过他才略略一细想,便只觉得头疼难忍,眼前登时漆黑昏暗一片,唯有一小片的微光旋转着与面前的黑暗交融扭转,似形成对抗之势,此刻耳间似传来说话的声响,那声音低沉有力,像是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在传授着他什么秘诀,只是赵瑾瑜眼下却听不真切,从而便不能从中分辨此人话语含义。
好半天之后,萦绕在赵瑾瑜耳边的嗡鸣这才逐渐消却,而他眼前的黑白二势的混沌也轰然消散,待他的双眼重归清明之后,天地万物这才渐渐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耳中的那个声音是要同他说什么,这与自己
所练习的秘诀有关吗?
赵瑾瑜心底里升腾起一片疑问,但是因为记忆的一片空白,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同时又因为无人来替他答疑解惑,故而这些也只是猜测而已。
赵瑾瑜朝下走去,直至来到一片密竹林前,师傅当时便是在这里设下了阵法,令得自己难以突围,被困其中,以他当时的功力,并不足以破阵。但是在眼下,一切可说不定了。
赵瑾瑜一脚踏入林中,待发现阵法因他的进入而有所变幻之后,他闭眼站立在原地,用心感受着期间阵法的变换规律。
他体内的心法与自然同生,其间奥妙在于此消彼长,无穷无尽,这与阵法的变换方式算是一脉相承,同宗同源。
曾经的他并不可觉察到这般的规律,但是现在掌握心法的他已经可以做到这一点了。
在原地站立片刻之后,赵瑾瑜敏锐的察觉到阵法间的阵眼的所在位置,阵眼乃阵法的精髓所在,破了阵眼,阵法将无法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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