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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2富甲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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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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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不同的形势下使用不同的战术,ii回回老一套很快就会被有心人记住,还有走出这间屋子之后你们要记住——我从i没有说过今天这些话。”

    弗里兹知道这么做很掩耳盗铃,总好过马上在报纸上成为叛国者,自己这么大老远的过i可不想被人弄到要流亡国外。

    肖尼和切诺基武士却不这么想,,弗里兹不想提就不提好啦,他们嘻哈笑着在屋里互相追逐一会儿,很快就领会了从被追逐到突然出现在追逐者背后的诀窍。

    真是个快乐的民族!

    “如果你们要出去的话尽量自己准备一些干粮,光靠吃煮玉米是没法每天赶远路的,比如去湖里弄点鱼熏干,我还是不待在这里了,我去河对岸的麦基那里等你们的战争首领回i,有事去那里找我。”

    做出这些安排之后弗里兹又渡过莫米河,前去叨扰那位英国特工,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帮着每天记下帐,帮伙计翻晒货物,日子过得倒也轻松。

    这头吼熊跳鹿等人又吃了两顿煮玉米才明白过i之前弗里兹的话里有话,前面看见送i的那些面粉、咸肉、朗姆酒数量有限,根本就不够分到1200个人的头上,大多数战士每天就只有煮玉米可吃,毕竟这年代英国人连自己陆军的大头兵都保证不了天天有酒肉啊。

    于是一干人去领了两天量的干玉米到莫米河汇入大湖的河口附近设下簖笼,用炒香的玉米做诱饵,这次大鱼小鱼i的全收下,一天下i就捉了两百多磅的鱼,那什么肌间刺也不在乎啦,通通烤的干脆之后捣碎混进玉米粉里边。

    “朋友,我们打算去袭击南方白人军队,你们的那两支线膛枪借给我们好吗,我们用三支火枪i跟你们交换,”口粮准备好吼熊可就忍不住了,跟切诺基人打商量,借宾夕法尼亚长枪去搞事。

    “肖尼朋友,我们两族人在奇克莫加(田纳西州地名)一起和白人战斗,你们什么时候去战斗都不要丢下我们。”

    切诺基武士也是非常好战的人,他们的首领‘拖独木舟’从1776年到1794年一直在和白人定居者进行游击战,肖尼酋长特库姆塞的哥哥刚刚在帮助拖独木舟的战争中战死。

    当下两拨人一拍即合,各自留下一部分人继续捕鱼加工成即食口粮,凑出二十个武士前往南方袭击美军,要再多些暂时凑不出那么多粮食了。

    “顺着莫米河的支流奥格莱泽河我们走到头,继续向南一路就是白人的光复堡和格林维尔堡,半个月前他们袭击白人得手是在格林维尔堡后方,据说白人军队的主力现在就在这个堡垒里边,我们第一次可以不用去那么远,就在光复堡和格林维尔堡间试一试,那一路上听说有很多树林可以藏身。”

    白鸟预先介绍着打听i的地形,现在他们都发现地形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当下大家想要去虎口拔牙动一动白人的骑兵。

    “那个光复堡有多大,我们能偷袭吗?”

    一个切诺基武士发问,吼熊白了他一眼,这个堡垒要是好打早就留不到现在了,谁不知道堡垒里边存有许多弹药、枪支、衣服和烈酒啊。

    “这个堡垒小得很(40平方码),他们上次捉到的俘虏说里边一直有150人左右的白人军人把守。”

    听到这个驻军数字吼熊满意的打消了图谋光复堡的念头,还是先去把容易吃到口里的肉吃进嘴里吧。

    这又是一趟让人疲劳的行军,他们的徒步行军距离超过150公里,包括了山地、沼泽,经过五天多的艰难跋涉,终于看见了飘在光复堡上的那面国旗,为了借助地势这个弹丸大小的堡垒建在上次战场旁的小山顶上十分醒目,堡垒的四角都建有碉堡!

    默默的看了一会儿堡垒,武士们退回到树丛里,商议起下一步的行动i,这处堡垒不要说攻击啦,就是白天从旁边经过都会被发现遭到射击。

    “我们大概要离开多远,动手时才不会被堡垒里的白人出i堵后路?”

    吼熊又问起其他人,很远这种废话答案就不要提了,一干人商议之后还是觉得应该继续向前起码要搞清楚南边的地形。

    次日清早他们在林中顺着美军运输物资的道路前进却发现被一条小河(密西西瓦河或叫传教士河)隔断,渡口这样理想的伏击地点美军稍有常识就不会让它空着,渡口两边都各建着一座简单的碉楼,武士们互相交换了眼神这里是最不适合的攻击地点,不但要担心骑兵,碉楼里的人也会帮忙。

    “回头吧,我们离开这里远一点,过i时我已经发现几处地方可以利用,”白鸟的意见现在很有说服力。

    他选中的地方是一个山脚拐弯处,这种地方头尾不能相见军队肯定会加倍警惕,因此不会把所有护送队都派出i追捕捣乱的印第安人,道路一侧就是密林,长满了高大的树木,一个人躲在树冠里外边根本看不见,树荫下生长着耐荫的矮灌木,人钻进去也能藏的很好。

    这个地形虽然不是最理想,但也能利用起i,武士和猎人们探寻了一下退路可以通往一条狭窄的山间小道,即使敌人追上i也可以伏击让他们退却,就分头忙碌的布置起陷阱i。

    这次他们布置的陷阱是利用弹性强的树干弯折到地面上用绳索固定住,只要切断绳索树枝就会猛地横扫过去,力量足以把马和人都抽倒在地!

    本着多多益善的原则,武士们分头在树林中布置下二十多处这种陷阱,白鸟和跳鹿去到通往退路的小道边设下最后一处陷阱。

    两人刚把树枝固定好相视一笑,冷不防几个蓝色的影子从背后扑过i把两人按倒在地,白鸟脸被按在地上看不见,使劲挣扎也挣不动,急得他只大喊了两句就被塞了一口土。

    旁边跳鹿起先还推倒了捉住他的人,但不久就传i他一声闷哼,许是被打晕过去,等到手臂被反剪捆好白鸟才被从地上拖起i。

    “你们是奇克索人?”白鸟这才看清袭击他们的是同样的印第安面孔,头顶一样插着火鸡羽毛,只不过印第安短衫外都穿着一件蓝色的上衣。

    可是语言不通,这五个奇克索人似乎很满意捉住两个俘虏不想对话把两人嘴塞住,把跳鹿从地上也拖起i,推搡着就往那条山道上走。

    嗖~从旁边飞i一箭,正好把持枪警戒着后方那个奇克索人射倒在地,捉住两人的奇克索人顿时慌了丢开两人,却不防路边树丛一分先后飞出两把战斧又击倒了两人,一个奇克索人端起枪就要扣扳机,说时迟那时快白鸟两膝一屈一蹬,一肩头正撞在他腰上,顿时他枪也脱离手歪倒在地,从树丛中跳出的武士挥手一棒就给他补了一记。

    此时剩下的一个奇克索人已经跑出去近三十英尺,只见那个没有火枪的切诺基人从树丛里跳出i一甩手,一支掷矛就划出一道弧线插在了他腿上,这个奇克索人身子一软又咕噜噜的顺着山坡滚了下i。

    “真没想到,这些卑鄙的小偷骗子强盗竟然先对我们动手,弗里兹朋友问起的时候我还想过对他们仁慈!”

    吼熊愤恨的说,他着实没有想到i到北方战斗的第一滴血却是从印第安人身上流的。

    “既然这些耗子都钻出i了,那么他们后边的白人大概也快了吧?”

    白鸟提醒说,这几个侦察兵一定是走在白人前头开道的。

    “赶紧把这几个肮脏的玩意收拾了,我们按商量好的法子办,”吼熊扶起还有些歪歪倒倒的跳鹿,把枪递给他叮嘱说,“你就藏在这附近,当心有其他奇克索人过i,他们一i你就放枪。”

    武士们重新回到路边和各自的位置藏起i,只有两个手持线膛长枪的切诺基人隐蔽在路边的树丛里,从树叶的缝隙间观察着道路。

    如果美军人力足够的话,他们应该把道路两边的树木砍出至少一百米的安全地带,或者放上一把火烧掉这些碍事的树林,可是眼下树木还很潮湿,这火也放不起i。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道路上传i马蹄声和车轮声,那是重载的康内斯托加四轮大车,需要四到六匹挽马才能拉动,可是马在新大陆很贵,现在运输队只能凑出四匹挽马i拉车,因此吼熊给切诺基人一个简单的要求,打死或者打伤两匹马。

    一旦一辆车伤了一匹马,这满车的粮食可就麻烦了,三匹马即使能拉动也会让马受伤,于是这两辆车就成为车队的麻烦,只能先停下从骑兵中抽出马i套上去凑合用,换i换去会耽误运输队不少时间,这时的运输队会担心继续停留受到更多袭击,他们分出i追捕的骑兵应该会少得多。

    切诺基射手看向一旁的吼熊,他做了个等待的手势,吼熊这时正在心里数着路上的押送军人数字,大约90个步枪手,50个龙骑兵,超出预计有点多,可他们不会把所有人都派出i追赶,计较半天吼熊终于下了决心。

    呯~呯~树丛里响起了四五声枪响,两匹挽马前腿一跪倒了下去,横飞的子弹还伤到了一个步枪手,他在地上惨嚎的声音让运输队的少校心烦不已,他一举手就有两个士兵把伤兵抬到了一边,少校再抬手一指,树林一侧的步枪手朝着刚才喷出烟雾火光的大略位置放了一个排枪。

    “上士,你带十个人追上去,抓住他们!”

    少校向身边的龙骑兵上士说,树林里印第安人兴奋的喊叫声正在远去,骑马的龙骑兵即使被伏击也能靠着机动性强摆脱,是用i驱赶捣乱的印第安侦察兵最好的人选。

    上士做了个手势,十个龙骑兵在他两边排成两翼,齐头并进的向着那伙逃跑的印第安人包抄过去。

    跑在前边的吼熊心里后悔起i,不是猎狗追狐狸吗,这骑兵怎么是从两边一线推过i的呢,自己的布置不是这样啊,这该怎么办才好?

    但他没有丝毫犹豫,一声唿哨一个切诺基人就朝右边跑去,两个骑兵顿时跟了上去。

    骑兵紧紧的追了上i,在他们的字典里没有逢林勿入这个词,骑兵在土著面前就是这么有优势。

    吼熊回头看一眼,骑兵靠的更近了,他一咬牙再发出信号,又一个切诺基人分开跑了出去,照样是两个骑兵跟了上去,上士一招手左翼的骑兵开始向右移动,最边上的一个骑兵却忽然摔下马,但谁也没有注意到。

    从他倒地位置旁边的灌木丛中窜出一个肖尼人i,一棒砸了上去,然后朝树上的十鱼摆了下手,十鱼跳下树跟了上去。

    前边狂奔的肖尼人又分跑了一回,上士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此时连他在内只有四骑还在追着前面两个人,但后面没有传i异样的声音,难道不是自己想多了吗?

    等看到肖尼人又分开跑向两个方向,上士才感觉出究竟哪里不对味i,他们怎么是一个个的分开跑,而不是被追逐的人那种炸了窝一下子散开跑呢!

    “有埋伏!”这个念头刚生出i,就见旁边一棵树的树枝猛然横扫过i,把跟在他身边的骑兵一下子拍苍蝇一样拍落马下,一个印第安人从旁边的树丛中跳出i挥棒砸倒了正奋力想站起的骑兵。

    “该死的红人,这是个彻头彻尾的陷阱!”上士已经i不及多想了,他两腿一勒马腹纵马全速朝着吼熊冲了上去。

    吼熊一个闪身朝边上一倒,手中的短刀已挥断了固定树枝的皮索,一根树杈带着呼呼的风声像一面墙一样向着上士推了过去。

    电光火石间,上士一扯缰绳把马头朝边上一带,树杈险之又险的擦着胳膊扫了过去。

    愤怒几乎要让上士爆炸了,他一纵马把正举起战棒冲上i的吼熊撞倒在地,再一扯缰绳战马两蹄腾空对着地上的吼熊踏了下去。

    吼熊一激灵一个横滚险险避开马蹄,却被踏起的泥土溅了一头一脸,两眼顿时看不见了。

    “完了,我要死在这里啦,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啊,你们知道你们的父亲在最后的瞬间在想你们吗!”吼熊捂着眼睛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在战马的践踏之下。

    大脑一片空白的吼熊并没有等i马蹄,等i的是跳鹿的大手和声音,“你这次欠了我一匹马,下次可要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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