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听了这段故事后,许多有钱人便争抢着,出高价要买这八角棱玉白瓷瓶。
一时间,古董变卖,便成了一场拍卖会。
拍卖声不绝入耳!
白冰心虽对这瓷瓶感兴趣,可一想到郑县令喜欢可是字画,便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这瓷瓶被别人购得。
而她的目光,一扫摊位上的各种物件,总归没令她失望。
在一一掠过红布上的古董,她将视线停留在了最后一个位置上。
那里正摆放着一副展开来的字画,是一副墨色山水图,旁边还有某个著名诗人亲笔的提字,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的。
在将八角棱玉白瓷瓶卖出去后,摊主笑嘻嘻的数着银票,随后一并放入袖中,便将目光往他们这边放。
摊主走过来,见白冰心对那山水画一番打量,便开始计划如何售出去:“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字画来历,可有兴趣听其一二?”
白冰心只盯着那字画出神,但没注意到那摊主居然主动要跟她介绍一二。
刘定站在她身侧,摊主见白冰心许久也不回答,正囧迫时,才听刘定说:“不用了。”
那摊主眼中闪过失望,正打算招呼其他人,就听刘定又开口询问:“这字画…值多少银子?”
摊主闻声回头,有对两人展露笑颜,悄悄的比了个手势,凑过来低声道:“我是瞧着这位姑娘喜欢,要是你们真有诚意要,我便亏本卖给你们。”
摊主的话刘定没放在心上,而是执着了摊主比划的手势。
他瞅着那毫无特色的山水画看了一会儿,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觉得一副画而已,能值三百两?
恐怕是这摊主故意糊弄他们这些外行人吧?
刘定脸色微沉,出声示意白冰心离开,建议她要不要去古董铺子里去瞧一瞧。
白冰心也不懂这个,一时犹豫不决。
那摊主见两人欲走,沉了一口气,心中思虑了一会儿又把二人叫了回来。
“二位,要不这样,我折个损,一百五十两变卖如何?”摊主一副亏到滴血肉疼的表情,苦着张脸,就差求他们买下了,“这已是最便宜的价格,姑娘不懂行情,但你也可以去铺子里问问,这幅山水图可是少见的真迹,市价可是值五百两。”
“一百两如何?”白冰心突然出声。
她今日身上银票不多,仅有一百两,若是对方能松口,那她就买了。
那摊主见她砍价厉害,心里一阵权衡,可总归觉着这价钱给的有点低。
刘定把那摊主犹豫不决的神色看在眼里,二话不说就想拉着白冰心离开。
就这一副破字画,白送他都不要。
他一介粗人,是真不懂那些文人骚客是如何欣赏,以至于让奸商得逞,漫天要价。
眼看着动心的买主要走,摊主狠狠一咬牙,又松口把两人叫了回来,随即就去收卷那幅画。
两人重新折回来,就听他说:“一百两就一百两,我送姑娘个人情,若以后还能再遇,姑娘可得来给我捧捧场。”
说着,旁边还有一个打下手的男子,将属于那字画的画袋取过来,配合着摊主将那幅字画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白冰心从衣袖中取出银票,正打算递给摊主时,身后有人却出声阻止。
“姑娘且慢!”
众人转身看去,只见一身劲装的男子从吵闹的人群中大步走了出来。
那男子穿着十分便捷,就连青丝也都悉数被黑冠束于头顶,没有一丝垂下。
正是刚才为首杂耍的那人。
男子手执一柄长剑,似是还未来得及收起来,就匆匆赶了过来。
白冰心看向来人,眼里心里都是疑惑。
那摊主见他时,神色抑郁了几分,像是见到了什么鬼魅一般,说出的话也毫无半点客气的意思。
他有预感,这人就是来搅局的!
果不其然,不及那摊主细想,持剑的男子便立于白冰心身前,以最快的速度将那幅山水图夺了过来。
取出字画,丢掉画袋,展开字画等一系列动作,简直就是一气呵成。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那幅刚被收拾起来的字画,又重新展现在众人眼前。
一些不知情的有钱人,正购得了所爱之物打算离去,却又被此举吸引了过来,纷纷对着这字画一阵评头论足。
有人说字画难得一遇的,也有说字画瑕疵不少的,众口不一。
因着这边动静太大,围观的人也愈来愈多。
白冰心手中还攥着银票,看了眼摊主那微沉的脸色,又望向持剑的年轻男子,“敢问这位公子是何意?”
年轻男子将字画面对众人,一一在面前让众人观赏后,才对着白冰心道:“这字画是赝品,姑娘切莫上了这奸商的道。”
“你胡说!”摊主面色涨红的想要同他讨要说法,义正言辞道:“我这字画出自名人之手,又历时悠远,这也是我辗转几个同行,才搞到手的,再说我也是个懂得鉴别之人,何来赝品一说?”
摊主一出口辩解,更是让在场人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着这双方各执一词的两人持怀疑态度。
也有个别懂字画鉴赏的,应该是在摊主那里买了些其他玩意儿,这会儿也纷纷站在摊主这边说话。
白冰心朝面前的年轻男子看去,见他却只是微微勾唇,只手拿着字画,一扫众人眼中的异样表情,却没有任何的举动。
眼看着要做成的生意就这样被人砸了场子,摊主气
意冲天,直唤两个打下手的人要将字画从年轻男子手中夺回来,再将人赶出去。
做这行生意的,遇到砸场子的人也是司空见惯,两个手下很快便领会了摊主的意思,逼近年轻男子,试图从他手中夺回字画。
但两人刚一靠近,年轻男子便将手中的长剑挥了出来,直接在两人面前一晃,吓得两人害怕的后退了两步。
刀剑无眼,在场围观的人也做出了退让的举动。
年轻男子一身内力外泄,显然不单单是旁人眼中一个杂耍班子,舞刀弄枪来糊弄人的,看起来,应该有些武力。
那两个手下也像是感受到了他武力不在他们之下,这才迟迟不敢动手。
然而,年轻男子似乎并不想同他们动手,将长剑重新收回,在那字画上观看了一会儿,才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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